“这里是……禁地?”
当一行人到达山脚下时,原本还死死跟着战云的裘兰心脚下迟疑了。
看着面前黑气缭绕的山头,面色凝重:“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此处乃是我不忘宗的禁地,任何人不允许入内!”
她转过身来看着林烨等人,态度十分坚决。
战云早有所料,冷笑一声朝着林烨道:“你看吧,我说什么来着,他们不忘宗的人向来死板,最守什么狗屁规矩。你带她来,就是给自己带了一块绊脚石。”
“战云你胡说八道什么!”
裘兰心美眸一怒,呵道:“事关我不忘宗禁地,我自然要多问几句。而且也不仅仅是因为宗内的规矩,你知道这禁地之内有多少封印的法阵和结界么?擅闯进去,万一被困在阵法之后你想过后果么?”
战云懒得和她吵架,安九霄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嘟囔道:“那是因为你没看过有人一脚就能踩碎十几个法阵……”
那幅画面对于他和战云来说,已经算得上是阴影了。
一听里面可能有危险,翟路怕会连累到林烨等人,连忙问道:“林兄,你确定小望就在这里面么?既然是禁地,咱们还是不要擅闯的好。若你当真确信小望就在里面,我们可以先去禀明裘宗主,让他帮我们进去找找如何?”
“不错。”裘兰心点了点头:“若是你们确定翟望真的在里面,我也可以去跟爹爹说说,他不会不帮这个忙的。林
兄、翟兄放心,我不忘宗虽然纪律严明,但是爹爹绝非那种墨守陈规之人。”
她最后这句话是瞪着战云说的,似乎想要反驳刚才战云的那番话。
战云却是阴测测地哼了一声:“说不定,人就是被你那爹爹给掳走的。”
“你说什么?”
眼看俩人又要吵起来,林烨不想再耽误时间了。
翟望什么时候被掳走的还不好说,他乃是人族,再次之前又被他和翟路联手毒打了一顿,本来身上就有伤。
仙鹤异族的月在那般酷刑之下尚且可以坚持,但要是换做翟望就真不好说了。
毕竟在裘临渊的眼里,区区一个第二峰的小弟子,价值可远不如一只仙鹤异族来得重要。
若是只为了引诱他们出现,翟望的命能不能保住就全看对方的心情了。
因而林烨不想耽误时间,直接挥手便破了山道门口的结界。
这一幕看得裘兰心瞠目结舌:“这、这是我父亲亲自布下的结界,你怎么会……”
对于她大惊小怪的事情,安、战两个人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准确地说,是已经麻木了。
这算什么?后面还有更让人惊讶的。
“时不待人,我们还是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先进去确认一番再说吧。”
其实在靠近山门之后,林烨就已经可以确信翟望就在山上了。
因为珞珈已经在暗自提醒他,山上的气息已经完全变了,之前那些被踩碎的阵法不仅被人修复了,而且还加上了点儿
别的东西。
看来,对方是特意在此等着他们了。
双方的身份都已经呼之欲出,就没必要再演戏了。
林烨一脚踏入山门,也不管裘兰心是否阻拦,闪身便往洞穴处奔去。
翟路担心胞弟的安危,眼下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了,朝着裘兰心行了一礼道:“裘姑娘,等找到我弟弟之后,我自会去向裘宗主请罪!”
说完他便赶紧跟上了林烨。
而安九霄则什么都没说,抱着酒壶便追了上去。
看他们都走了,裘兰心也准备追上去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可一道高大的身影却顿时拦在了他的面前:“你不用去了。”
裘兰心抬头看着战云,目光冰冷:“这是我不忘宗的地盘,你们都去得,我去不得?让开!”
战云一手挡住她,冷冷道:“你不会想上去的,更不想看到那里的人。”
“呵呵,少说废话!”裘兰心根本不想听他再多说一个字,漂亮的眸子堆满了对他的仇恨:“我不想和一个叛徒多说一个字!”
听到“叛徒”二字,战云的眉头皱了皱,拦着她的手也松开了。
裘兰心不再多留,直接绕过她追上了前面的林烨等人。
看着她的背影,战云露出了一抹苦笑:“我该如何让你知道,我不是背叛,我是……逃跑啊。”
有林烨带路,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洞穴前。
当看到洞穴的时候,裘兰心脸上的表情怔了怔:“这是什么?”
同为修行之人,这洞穴之
内传来的邪恶与黑暗气息她不会感受不到。
而且那股致命的吸引力也让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处洞穴不简单。
可是,她一直将宗门视作骄傲,而不忘宗又是以名门正派自居,在宗门之内,怎么可能存在这样的地方呢?
战云这时候还主动走上前来,指尖凝聚了一抹仙力:“很惊讶?你再看看这个?”
说完,他指尖的一抹仙力便飞了出去,当触碰到其中一道邪阵的时候,顿时引起了鬼哭狼嚎。
裘兰心美眸微睁,同时握紧了手中的长剑:“邪阵!”
她不敢相信,在不忘宗内居然存在着邪阵,而且还不止一道!
从前她只知道,这处禁地是自百年前便存在的。
父亲告诉过她,这处禁地乃是仙山灵力被耗尽之后留下来的,因为存在了太多反噬的力量,所以必须要由历代宗主将其封锁,才不会将整个不忘宗污染,也可以避免普通弟子进入之后遭殃。
可是她竟不知道,在这禁地内之内用来封锁的,居然全都是邪阵!
这类阵法若是出现在忘剑宗,倒也没什么稀奇的。
但这里毕竟是不忘宗啊,在她眼中,不忘宗乃是整个望仙城内最好的宗门。
仙风道骨、一身正气乃是他们的宗旨,绝不可能有邪阵存在的。
而且,负责守护的禁地的人乃是历代宗主。
父亲……这不可能!
林烨看她似乎深受打击,还是叹了一口
气:“裘姑娘,要不然你还是回去吧,不必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