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回去的路上灵笙闷闷地坐在副驾驶,一句话没说。
这场景有点像上次两人参加完唐家宴会后闹别扭的情况。
灵笙好失望又好生气,为什么要半路杀出个君寒啊!
她本来都是第一名了……都可以出去了!
君寒能感受到灵笙不开心,就因为他赢了她?
他的嘴唇因为心底的怒气抿成一条直线,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
“说话。”
冰冷的话语激起了灵笙心里本就压抑不住的怒气,她握紧了拳头,不择言辞。
“君寒,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宁可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也不让我赢?”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没有爸爸妈妈在外面被别人随意看轻,还被说是君寒金屋藏娇!
她不愿意!
这些她都忍了,但是这个君寒为什么总是和自己对着干,就没有一件事让她如意的。
她还有那么深的仇恨要报,一直被关在璟苑里她该怎么办?
“讨厌我?”君寒的眉头瞬间拧在一起,语气里带有一丝暴怒和不可置信。
“我何止讨厌你,我恨你!”
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好,我干嘛你都要阻止是吗?
明明之前都说好了给君琦治好病你就放我出去,你是什么怎么做的?
就因为我会和动物说话,留下来给你当驯兽师,但是你有把我当驯兽师对待吗?
我在璟苑一天到晚都是以一种宠物的身份存在,而且你哪里有什么动物需要我驯?
我把你的卧室油成粉红色的,你明眼就能看出我是不怀好意的,你还不生气,你就是故意看我往坑里跳,故意逗我。
看我越努力坑挖得越深,你永远都有理由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灵笙深吸了一口气,激动地脸色通红,眼尾还染上一丝魅惑的红。
“刺啦——”
黑色超跑突然在路上极速刹车,在路上划下一道锐利的痕迹。
君寒眼底漆黑如墨,周身用上冰冷的气息,车内的空气也变得稀薄。
再看下去他不保证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灵笙看都不看他,发泄完一大堆话就直直看着窗外。
反正她再努力讨好都不能出璟苑了,这男人要怎样就怎样吧!
她不奉陪了!
她从小就没有被人这样限制过,在君家她尽量和大家好好相处。
因为是君寒救了自己,她对他更是有求必应,她能忍气吞声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灵笙这么执着倔强的反应更是激怒了君寒,他俯过身子,长臂一伸就将灵笙拉到自己腿上。
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深吸着气,压着滔天的怒气,灵笙觉得有点不对劲,甚至有点害怕君寒做出失控的事情。
她刚想捂住自己的嘴巴,就突然被两瓣微凉的唇瓣猛地覆盖。
君寒一整个人紧紧地压着她,大手拴住她的后脑勺。
他冷冽的气息铺天盖地地侵占了她的大脑,心跳仿佛停止,大脑一瞬间当机不会思考。
也不知过了多久,灵笙快呼吸不过来了,她极力地挣扎,奋力反抗推着男人的胸口。
君寒最终才舍得放开她。
几乎是被放开的同时,她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要命地擦着,像是要把他的气息擦掉。
从未哭过的她眼角也此被气得湿润了。
他竟然敢亲她!
变态!恶心!
灵笙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君寒过!
灵笙的一切表现都落在君寒眼里,她这么委屈又痛苦的表情让他很心疼,但是她毫不遮掩的嫌弃模样让他心里又燃起怒火。
他凌厉的眉眼处落下层层阴鹫,阴沉着嗓子,他说得毫不客气毫不留情:“不用这么委屈,作为我的宠物,这是你的荣幸!”
“多谢君少,这样的荣幸我收受不起!”
叫他君少是把他和那些人相提并论?
就因为他亲了她?
君寒瞳孔炸裂,心脏有一瞬间发疼,“你再说一遍。”
灵笙知道君寒这么问一定不会轻易结束这个话题。
她已经够伤心够麻木了,不愿意将再和他做无谓的斗争:“放过我吧!我累了,我不出去了还不行吗?”
说完她就转过头,眼不见为净,如果要被这样看待,她还不如继续过被蒙刺关押的黑暗生活。
君寒深吸了一口气,把车速飙到顶峰值,原本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活生生被他缩短到三十分钟。
黑色超跑进了璟苑也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意思,吓得佣人们都跑到道路两侧。
“君爷今天怎么了?不是和灵笙小姐一起出去的吗?”
“是啊是啊,怎么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少爷的脾气你就习惯了吧,灵笙小姐没来的时候,少爷就没有心情好过!”
佣人们都在窃窃私语。
车子一停下,灵笙就大力拉开车门跳了下来。
福姨见两人回来了,高兴地拿出自己炖的汤要给他们喝,结果就感受到空气里凝固的气氛。
自家少爷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口,灵笙更是头也不回就往楼上跑,活像一对吵架的小夫妻。
她放下汤,叹了口气。
“少爷,这是什么了?”
看着径直往楼上走的灵笙,君寒已经不能用不爽来形容了,只能用怒火滔天来形容,他提醒福姨。
“既然她想上去,那以后别让她出房间一步!”
她不是能耐吗?
那他倒要看看她能忍耐多久。
顿了顿,他又想到什么,怒气冲冲伤及其他:“陈霍,去我书房一趟。”
君寒看着陈霍拿来的资料,眉头蹙得很深。
灵鹿族在两年前被屠族?
怪不得她总是在夜里哭着喊爸爸妈妈。
他继续浏览着下面的资料,眉头拧得越来越深,空气也骤然变冷。
陈霍就知道君爷看到这份资料一定会生气的,果不其然!
“地澜,陆世宗的助理,和灵笙认识五年,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碰——”
办公桌上的资料都被君寒砸到地板上,这个书房都弥漫着一股胶水拧住的胶着阴郁气息。
“好啊!怪不得上次在唐家宴会上两个人就氛围不一般。
现在更是闹腾着一定要出去,是要去找这个男人吧!”
陈霍的头低的不能再低了,如果可以他愿意自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