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笙,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楼下前台的小姐说你在。”站在门口的容萧临微微蹙眉。
刚下他就看到君寒的那辆超跑十分嚣张地放在盛氏集团楼下,那个时候他就没有多想。
君寒也不像那种会自己上别人集团的人。
但是灵笙为什么不开门?
他不愿意相信的心里此刻也起了一点疑心。
该不会君寒在里面吧!
就在他陷入沉思打算破门而入之时,门内传来一声清冷的女声,“我把门打开了,你直接进来就好。”
灵笙忽视君寒幽怨又愤恨的锐利目光,把他的肩膀往下压。
“灵笙,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是有什么人吗?”容萧临走进门后环顾四周,但是没有发现任何有其他人进来的蛛丝马迹。
灵笙干笑,“呵呵呵,怎么可能有其他人呢?我刚才……刚才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原来是谁着了,怪不得这么久都没有回应。”他微微挑眉,“你要注意休息,女孩子一个不用因为公司的事情影响了身体。”
"实在太累了也不要强撑着,记得对自己好一点。"
"……"
容萧临今天说出的话实在是让灵笙觉得有点反常,他平时都不会说出这些有点逾越合作伙伴关系的话的。
今天说出这些反而让她觉得很怪异。
君寒有点憋屈地被灵笙钳制在桌子下面,眼睛里发出的箭一遍又一遍地刺着灵笙。
你和姓容的关系倒是挺不错啊!他对你这么细心,听你休息不好还心疼了?
他不怀好意地伸出手,男人粗粝的手掌紧紧贴着她的肌肤,那双手沿着她的白衬衫腰线慢慢往上,带来灼人的滚烫的感觉,灵笙心跳加速,微微一颤,浑身僵硬不敢动。
他不是很关心你吗?让他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他还敢不敢关心?
“你别站着啊,快坐下。”灵笙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希望他不要再说这些能引起某个男人争风吃醋的话了。
容萧临眼睛里凌着一抹幽光,淡淡地瞥了灵笙以及她的办公桌一眼。
他没有坐下,反而大步朝灵笙走来。
“怎么了,怎么不坐下呢!”灵笙心中警铃大作,额角冒出冷汗,白皙的手直接放在君寒的头上把他往下压,就怕容萧临发现躲在她办公桌下的君寒。
他走到灵笙面前,深邃的眼神扫过她的脸,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灵笙定定地看着他,强装镇定,面部表情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突然,容萧临嘴角扯出一抹笑,“灵笙,这份资料你先看着,助理突然发了短信过来说我有个急会,我先失陪了。”
急会?那太好了,灵笙第一次有被别人鸽了会议的兴奋感!
她毫不犹豫地微微站起身,接过他递过来的文件资料,扬起嘴角善解人意道:“急会的话你快去吧!我们改天再讨论就好!”
容萧临转过身,拿起自己的外套,大步走出门去,最后还十分有礼貌地帮她把门带上。
见容萧临走了,灵笙拿出控制门的遥控器,以防万一把门锁了。
不等灵笙让君寒出来,他自己从狭小的空间中站出来。
一直盯着灵笙的眼神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他薄唇轻启:“你和他的关系很好?”
灵笙自顾自收拾容萧临拿过来的资料,一个眼神都不留给他,“我们关系怎么样和你无关,君总您请吧!”
她指了指门口,是送客的意思。
君寒磨了磨后槽牙,执拗道:“我不管你们关系怎么样,但是你不可以和他在一起,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听了这句话,灵笙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里面满是讽刺和绝望。
“你的女人?我早就是别人的女人了!”
别人的女人……
怎么可能!
这几个字让他心脏刺痛,刺痛过后则是无尽的后怕。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君寒听到灵笙这么狠毒的话,气得手臂青筋暴起。
他不知道灵笙怀了小团子,只以为她在故意说这样的话来气他。
“灵笙,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没有经过调查就相信裴梦的话,误会你这么久。”
他头一次显得这么卑微:“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喜欢别的男人,不要地澜也不要容萧临,只和我在一起……”
他把那个麋鹿袖扣放在灵笙手里,低声道:“你看这个袖扣,我一直带在身上,我承认我一直在想你,你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君寒大手紧紧拉着灵笙纤细的手,不愿意松开一下,就怕一放开,眼前的女人就走了,不再属于自己了。
看着手里的袖扣,灵笙心里一阵酸涩,她甩开了君寒的手,冷着眼:“放开!”
君寒一直紧紧抓着她,不肯放开。
灵笙气急,咬咬牙,大力地把麋鹿袖扣朝门外扔出去,不愿意承认它的存在。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那袖扣被摔成几块,连带着两人之间的感情也被摔了个稀巴烂。
君寒仿佛被定住了,心里好似缺了一角,痛得他喘不过来气,眼底猩红带有水雾。
“你知道你在干嘛吗?”他说出来的话淡漠又悲哀,痛苦的样子让灵笙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灵笙一狠心,强弯起嘴角,说出来的话是那么的无所谓:“我当然知道我在干嘛。君寒,我早和你说过了,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她抬起手指着门口,毫不留情道:“你走,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
君寒突然苦笑了一声,平日里呼风唤雨让人闻风丧胆的男人突然湿了眼,“好,既然你这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那我们就算了。”
“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灵笙放下最后一句话,“还有谢谢你之前的收留,祝你和裴梦幸福。”
灵笙每说一句话就是在君寒的心口上扎一刀,他感到浑身冰冷,血液都不会流动了。
来时君寒心里想象得有多顺利,现在就有多狼狈,他拿起自己的车钥匙,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墨眸盯着地上的袖扣碎片,他微眯眸,头也不回地走了。
人走了,灵笙再也撑不下去,沿着桌子滑倒在地上。
泪水不听话地往下流,她心里就有那么好过吗?
要是她没有被其他男人……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