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别说隋扬帝有些疑惑,就连戚思暖都有些疑惑了。她刚才确实是因为不想表演才不吭声的,难不成还有其他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
“小将军重伤未愈,有诸多不便。”
重伤?她?
戚思暖愣了愣,突然想到她是有处伤来着,之前宫门口陆尔廷非要找她比武,一时不察让他伤了胳膊,但那个伤口自从上了陆润遇的药后,都快没什么感觉了。
秋雨惊了,低呼:“将军,你受伤了?”
隋扬帝也面露关心:“是战场上受的伤吗?可有叫御医看过?”
“.......”
戚思暖觉得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去接。看什么?看她伤口结的痂是什么形状吗?
想到此,她又不由的感叹陆润遇那药的神奇。这才多久啊,她明显感到伤口处传来的轻微紧绷感,不用看也知道已经在结痂了。
“若是战场上受的伤便罢了,忍一忍为子芯舞个剑想来小将军也不会拒绝。只是这伤是今日新添的,确实为难小将军了。”
陆润遇声音温和,淡然的接了话。
虽然话语中对谁都没有苛责,但却将陆子芯的刁蛮,戚思暖的隐忍大度体现的淋淋尽致,更侧面的将戚思暖受伤之事给捅了出来。
“今日如何受的伤?”隋扬帝深锁了眉,正了正脸色。
朝中要臣受了伤这种事情本就可大可小,这戚思暖刚回京不可能与城中人起冲突,但如果是在天子脚下的京城让外敌伤了,那无疑是在明晃晃的打隋扬帝的脸了。
陆尔廷慌了,他没想到陆润遇竟然会借此将这件事当众抖了出来。眼看隋扬帝的面色越来越黑沉,也不敢再等陆润遇继续开口,便急忙走了出来。
“父皇恕罪!此事....此事是儿臣的错。”
“到底是怎么回事?”
“儿臣一时好奇,就想与戚小将军切磋一下武艺。没成想周遭竟然混了刺客要对大哥不利,儿臣也是情急,手下没了轻重这才伤了小将军。”
陆尔廷知道这件事自己理亏,不敢详细解释,只能将刺客的事情一起说出来,由此来转移隋扬帝的注意力。
“刺客!”
果然隋扬帝一听到有刺客行刺陆润遇,神情立马紧张了起来。转头将陆润遇上下打量了一遍,看他没有明显的外伤后才开口问道:“遇儿,你可受伤?”
戚思暖看在眼里,感觉有些惊奇。
这皇帝对这个残疾的儿子倒是格外上心,难不成真的像秋雨所说,这皇帝对那个皇后爱之深切,以至于爱屋及乌?
“无事。”
对于隋扬帝这样的关心,陆润遇却显得格外平静。比起往日的温和谦逊,戚思暖甚至觉得他脸上带了丝漠然。
隋扬帝也不在意,甚至在听到他没受伤时明显松了口气。
目光再次看向了陆尔廷。
“那刺客可有抓到?”
“还未曾。”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隋扬帝发了火,陆尔廷立马跪了下来:“父皇息怒,儿臣有罪。”
“哼!”
一拂袖,隋扬帝没再看跪在地上的陆尔廷:“大理寺卿程砚之何在?”
“臣在。”
随着声音,席位上一个颀长的身影也站了起来。黑色的身影走到大殿中间,冷峻的面容将他周身气息显得有些生人勿近,观样子年龄与陆尔廷明明相差无几,却尽显成熟稳重。
戚思暖不由的多看了两眼,直觉这个人并不简单。年纪轻轻就能爬上大理寺卿的位置,倒是有些好奇起来这程砚之的身份了。
“朕命你现在开始接手调查此事,务必尽快找出那刺客,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行刺太子!”
“是。”
应了声,程砚之便退下了。
一切都安排好后,瞥了眼依旧跪在那里的陆尔廷,沉声道:“二皇子陆尔廷目无朝纲,伤朝中将臣,禁足一月以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