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这两口子狼子野心,图谋侯府的家产。
二则,对方是当年杀害他独女的背后真凶。
第三,也算是为了大家好,安家要真的想针对靖安侯府,这二房就是个漏洞。
被自己人背后捅一刀,远比正面对敌要更惨。
二房。
楚襄还在床上躺着,见费管家突然过来,也是愣住了。
“侯爷是有什么吩咐?”
楚襄的声音冷冽,带着不少的火气。
向来笑容挂在脸上的老费,直接敛了笑容:
“前几日,楚大人答应要搬出去的,这都已经好几日了,也不见动静,我过来瞧瞧,是有什么麻烦吗。”
说着,费管家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张纸:
“这也不是一家人了,你们这几日在侯府的嚼用,也是要付钱的。”
费管家直接把账单递给了楚襄,态度很是明确,现在立刻搬走、还钱!
一家子的白眼狼,欺负了大小姐不算,如今连县主都想欺负。
那日楚文柏欺负姑爷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了的。
那个浪荡子还有脸说姑爷是小白脸,再怎么样,人家也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哪像他们一家,要饭还嫌馊。
哼。
费管家早就想这么做了。
无奈上面主子没有吩咐,自己只能憋着。
这不,靖安侯突然有了吩咐,费管家搁下手里的活儿,亲自过来了。
门外,还站着五六个侍卫,只等着费管家一声令下,随时上去帮着二房搬家。
楚襄黑了脸,赶尽杀绝啊!
梁氏听到这边有动静,赶紧过来,结果就看见楚襄涨红着脸,捏着张什么东西,指着费管家破口大骂:
“你算是什么东西,本官也是你能扫地出门的?想让我走,好,让你们主子亲自过来跟我说!”
说了没两句,楚襄就气喘吁吁。
费管家眼神中带着鄙夷:
“楚大人这是执意不肯走了?那也好办,我这就叫京兆尹的衙役来,哦,对了,您这入侵侯府,也触犯了律法,得上告户部候审了。”
楚襄面色微变,看向梁氏.
梁氏赶紧出来打圆场:
“这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那么难看,费管家,你看,我们文柏马上就要成亲了,就通融一二,等我儿办完了亲事就走。”
“这可不行,你们一家在这里多待一日,就多一日的开销,您也是掌管过侯府中馈的,应该比我更清楚,咱们侯府的钱财有限。”
费管家心里冷笑一声,还真是一群精明到了骨头里的人啊。
借着侯府的风光,让人进门,到时候,侯府得白花钱,帮着他们布置。
成亲可是有讲究的,就算是为了不堕侯府的威名,也得帮着把楚文柏的亲事办好。
想的倒是挺美。
欺负了他们姑爷,还想占便宜,做他的美梦去吧。
“这可不能,侯爷说了,已经给了你们好几天时间了,今儿必须搬走。”
“这....”
梁氏心里着急了,这房子还没有着落呢。
若是有落脚的地方,自己才不会跟他扯皮。
往日见面,都要恭敬给自己行礼的奴才竟然也仗着主子欺负起他们来了。
楚襄越想心里越比憋屈。
“好,我们搬!”
楚襄怒气上头,暴喝道。
反正有苋儿给的银钱,在外面另外开府,总比在这里受气要好得多。
这么想着,楚襄直接催着梁氏去收拾东西。
梁氏脸都气绿了。
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为了面子,梁氏没有说外面宅子的事情。
这才给楚襄造成了自己可以脱离侯府,活的更痛快的事儿。
可费管家在跟前,梁氏也不好开口,只能下去让丫鬟收拾东西了。
其实二房也没有什么收拾的。
前些日子,因为还债,这边贵重的东西,基本都给抵债了,能收拾的,也不过就是些衣服被褥之类的。
一个时辰后,芙蓉园中。
搁下了好几个大箱子,哪怕如此,也只凑够了四个箱子。
梁氏的脸都已经烧红了。
费管家扫了眼箱子,脸上带着狐狸般的微笑:
“按理说,这些被褥也都是我侯府花钱做的,不过大家也算是相聚一场,这被褥,就当是送给楚大人你们了,但是,这花费,麻烦结一下。”
“什么,这是一点同族的情谊都不顾了?”
楚文柏尖叫出声。
撵走他们也就算了。
现在,竟然还要跟他们要伙食费。
这是彻底撕破脸了!
楚文柏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臭老头能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费管家才不管他,而是看向梁氏:
“楚夫人,楚二少不知道怎么回事,您总该明白吧,这楚大人的药钱,还有您的燕窝,两位少爷的月钱,哦,对了,还有楚文柏的酒钱,楚文寒的书钱。”
“喂,你不过就是一条狗,别太过分!”
楚文柏急眼了。
他不过就是这两日心烦,偷偷溜出去喝了两次花酒,这老狗竟然也要说出来。
梁氏最近忙的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楚文柏,眼下听到酒钱,立刻皱了眉头:
“什么意思?”
“楚文柏在如意楼和王家的大少爷抢夺花魁,一时不高兴,打了对方,还摔了如意楼的不少东西,还有给花魁的钱,都是公中出的钱。”
费管家没有一丝感情说道:
“当时对方找到了侯府,楚文柏说让我们先暂时垫付,这是楚文柏的欠条。”
费管家慢条斯理拿出了楚文柏亲手写下的欠条,展示给楚襄和梁氏看。
只是一眼,梁氏就确定了,是楚文柏的字迹。
楚襄震怒不已,直接一巴掌打在对方的后脑勺:
“孽障,马山就要成亲了,还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
“啊!”
楚文柏吃痛地捂住后脑勺,眼里带着不服气:
“说的好像爹你不去花楼一样,您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从前的楚文柏哪里敢和楚襄顶嘴,现在也是被急眼了。
他就不明白了,不过就是去喝个酒,有什么大不了的。
以前他也经常去啊,怎么不见他爹急眼。
切。
梁氏也黑了脸,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这父子两还没个轻重,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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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伙食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