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跟前的时候,富贵和绿竹直接傻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
富贵抬头看了眼匾额。
“这是钱府啊。”
绿竹看着富贵来来回回的走,愣住了:
“哥,不是伯爷的宅子吗?”
“是啊,没错,等我先问问。”
富贵进门,朝着旁边的门房喊了一声:
“兄弟,我问一嘴,这是谁家啊?”
“看不见吗?这是钱府。”
“哪个钱?”
门房上下打量了一眼对方,眼里带着不屑:
“外地来的?也不打听打听,这盛京城还有几个姓钱的。”
富贵主动伸手,给门房塞了半两银子;
“小兄弟,细说两句呗。”
“你是?”
门房眼神中带着警惕。
这宅子常年没人来,好端端来了这么两个人,还问东问西,着实有点奇怪。
“我们兄弟两,是外地来投奔的,我们一个亲戚,说是就在门前大街一户姓钱的人家做工。”
富贵又塞了半两银子给对方:
“这不是,听说钱家的主子不挑剔,给的钱还多,我们兄弟两就从老家过来了。”
绿竹也反应过来了,赶紧接话:
“可不是,我们两兄弟在这地方绕了两圈,说是就这一家姓钱,好兄弟,通融通融。”
门房上下打量了一番,皱着眉头:
“这条街上,确实就我们一家,不过,应该不是你们要找的那户。”
“我们家主子,是永昌伯府的大小姐,和你们不沾边。”
门房只当是哪个姓钱的商户人家,索性直接挑明。
“永昌伯府的大小姐?这怎么可能。”
富贵是真的傻眼了,这宅子,是当年他陪着永昌伯购置的,就连地契,都写的永昌伯的名字。
怎么一转眼,突然变成了大小姐啊。
反正是自己人,富贵陡然变了一副嘴脸,顺便把门房手里的银子夺了回来:
“行了,兄弟,去,赶紧把宅子收拾收拾,伯爷明儿过来住。”
“伯爷?谁啊?”
门房是真傻眼了,刚才老实巴交的富贵怎么突然嚣张起来了?
“你们主子的亲爹,永昌伯!”
“啊?”
门房愣住了。
永昌伯要过来住,怎么主子也没有派人过来交代一句?
这宅子,是小青在世的时候,来盛京顺手置办的。
永昌伯买了宅子回伯府,心里憋屈,就顺口跟小青抱怨了两句。
谁知道,那小青临走之前,竟然把地契也一并带来了。
小青在来了靖安侯府的第二日,就让心腹亲自走了一趟京兆尹备案。
京兆尹的张大人一听说是靖安侯世子的母亲永安郡主的事儿,立马立催着下面人给办了手续。
按理说,本应该宅子的主人永昌伯亲自过来的,谁让人家有权呢,张大人也不敢多拖,就直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宅子的下人,都是小青重新给置办的,也算是唯6是从了。
这不,哪怕是富贵已经表明身份,门房的人也没动作。
这年头谁知道是不是哪里来混吃混喝的骗子。
“兄弟们,有骗子。”
门房朝着府里大喊一声,紧接着,出来了三五个彪形大汉,直接把富贵和绿竹围住了。
“就是他们。”
富贵后退了两步,说话结结巴巴:
“你..你们想干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永昌伯在南地呢。”
“什么回京,胡说八道,我看你们就是想来混吃混喝,兄弟们,给我打!”
“啊!”
在几个彪形大汉中间,富贵和绿竹如同丧家之犬,只能抱头鼠窜。
“我,我们真是永昌伯跟前的人。”
“还是不够狠,兄弟们用力点。”
傍晚,小院里。
永昌伯看着那些嚣张的奴仆,气的半死。
“本伯爷就是永昌伯。”
可那些打手还是不信。
富贵捂着脸,惨痛地吸了口凉气:
“老爷,要不然还是让大小姐来吧?”
他是看清楚了,这些人就是愣头青,不让他们见到大小姐,绝对不会让老爷住进去的。
永昌伯攥紧了拳头,心里暗暗咒骂着小青。
回来就回来,竟然连他在这里的私产也敢随便动,真是个贱人。
“走。”
永昌伯可不想再被人撵出来第二次了。
回了客栈,永昌伯看向富贵,眉眼带着审视:
“我不是让你跟着夫人?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些跟我说?”
这富贵跟着自己的时候也不短了,难不成,他也被收买了?
永昌伯有些怀疑。
富贵扑通直接跪下:
“老爷,冤枉啊,奴才也是找到机会才溜出来的。”
“怎么回事?”
永昌伯直觉不好。
“夫人那日进了世子爷的院子,就再也没露过面,大小姐也不见了。”
永昌伯蹭的站起身:
“怎么回事?”
“奴才也不知道,就这些,也是奴才废了好大功夫才打听到的,对了,大少爷找到了。”
富贵捂着脸,赶紧说了更重要的事儿。
“当年那个孩子?”
永昌伯血液似乎要凝固了一般。
富贵点头:
“对,侯爷很疼大少爷,替大少爷请封了世子。”
“我儿子是靖安侯世子?”
永昌伯傻眼了,这怎么回事。
就算是那孩子回来,也是继承自己的爵位,怎么还承了靖安侯府的爵位,那楚老二楚襄可不是个好惹的,能答应?
“对,二爷一家因为这件事,和世子爷处处不对付,哦,大少爷有了女儿,叫楚唯,陛下也给了封号,如意县主,可威风了。”
永昌伯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自己的孩子竟然沾上了岳家的光,他怎么能不高兴,当年靖安侯在外征战,数年下来,早不知道积攒了多少财富。
永昌伯可是眼馋的很。
光是当年迎娶永安郡主的时候,靖安侯府就给准备重重的一百零八抬嫁妆,还有不少是靖安侯夫妻两私下塞给郡主的。
由此可见靖安侯府的底蕴深厚。
这些年,他也打过那些嫁妆的主意,可那贱人不等他下手,就直接堵住了他的话。
说什么敢动嫁妆就要和离。
永昌伯也就退缩了。
谁让她身后是靖安侯呢。
要是惹急了,那死老头带着人上门找他麻烦,就糟糕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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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