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嬷嬷皱眉,眼里带着不赞同。
楚唯是县主不错,可自己也是柔妃娘娘跟前的人,岂是她能随便欺负的。
“我从乡下来,对于香料也没什么见识,但只有一点,这麝香,一捏就知道,不过是些受潮的。”
楚唯搁下香料,对着上首的卫康帝说:
“陛下,正常人家就算是用便宜的香料,也断然不会用受潮的香,更何况,那叶姨娘听说还怀着皇嗣,最是身子金贵的时候。”
“就算是叶姨娘注意不到这些,你们伺候她的,也必然是要留心的。”
卫康帝本以为,真的是楚苋尾巴没有收拾干净,合着是陷害。
楚苋太不中用了,还不如一个乡下丫头有本事。
卫康帝现在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楚苋:....能让您看重,我也是上辈子作孽了。
楚唯:.......什么叫乡下丫头,你敢细说说吗?
卫康帝:....我可算是你公公,你敢对我动手?
云妃示意崔嬷嬷过去瞧了一眼。
“娘娘,这香料确实湿的。”
麝香可是用来烧的,这香料捏着不像是多潮湿,就算是烧起来,也没什么人注意到。
可如意县主竟然能注意到,崔嬷嬷心里对楚唯的看法变了许多。
这可不是乡野丫头有的本事啊。
人不可貌相,崔嬷嬷在宫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最是清楚这个道理。
别看楚苋现在风光,可她正经本事,未必有楚唯来的厉害。
云妃捏着帕子,站远了一些,心里却也琢磨起来了。
既然是要陷害苋儿,何必用潮湿的香料,大费周章。
“我想起来了!”
云妃脑子里灵光一现,扫了眼柔妃越发难看的脸色,看向了卫康帝:
“陛下,咱们宫里的香料若是受了潮,都会被处理掉。”
卫康帝对这些事情向来不关心,也是头一次听说。
“怎么个处理法?”
“启禀父皇,这些都有专门的宫人收集起来,负责统一销毁。”
“王钦,去查!”
王钦只是出去了一趟就回来了。
楚唯见此,小心打量了一番,外面应该有专门保护卫康帝的暗卫在吧。
卫康帝不关心,不代表这宫里不在他的掌控下。
这不,各处的暗卫直接整合了消息。
一炷香之后,消息连人,全都带了过来。
“陛下。”
“张忠负责管理宫中的香料销毁,查实对方中饱私囊,贩卖受潮的香料出宫。”
宫里的东西,只要还能用,那就价值千金。
毕竟,谁不想用皇帝都在用的东西呢。
张忠被捆成了肉粽子一样,身上的衣服都破了不少口子。
一看就受了不少罪。
“陛下,是奴才被猪油蒙了心,求您饶奴才一条命吧。”
张忠哭得稀里哗啦。
真是倒霉透了,自从几年前坐上这个位置,他就开始倒腾香料,一直到现在,经手过多少香料都没出问题。
前阵子都准备收手了,竟然还被抓住了。
真是要命啊。
张忠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当年卫康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就一直在跟前伺候。
自从卫康帝登基,如他这样忠心耿耿的老人,也都一一得到了提拔。
卫康帝知道这件事,整个人是震怒的。
宫里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流出去。
看着暗卫递上来的折子,卫康帝恨不能让他抽皮断骨。
每年,光是从这狗奴才手里倒腾出去的,就有上百万两银子!
国库空虚,四处但凡有灾,都是紧供着百姓。
就连他都时常节衣缩食,倒是养肥了这些蛀虫!
“好啊,真是好啊!银子呢?”
“都在这里了。”
暗卫捧上了一个足有半米的四方木匣子。
打开匣子,里面放的满满的银票,卫康帝光是扫一眼,就要上不来气了。
这银票,面额最小的都有万两,这满满一匣子,这是几百万两啊。
一想到,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养了这样大的老鼠,卫康帝就恨不能砍了他的头。
不过就是掌管香料,就能捞到这么多银子,那别的地方呢?
卫康帝直接让彻查了所有有油水的地方。
至于楚苋,没有管好皇子府,受了污蔑,也算是罪有应得。
二皇子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算什么?
楚苋没有做错事,那叶姨娘的孩子,是谁弄没的?
卫康帝的人顺着查了购买香料的人,一一排除,就剩下一一个在御前负责洒扫的宫女,可惜,当查到她身上的时候,这宫女已经死了。
摆明了是被灭口的。
卫康帝也没心思计较这些,左右只要不让二皇子废掉楚苋就行了。
靖安侯府的包围,自然也被撤掉了。
因为此事,卫康帝好生训斥了柔妃,罚了一年的月钱,禁足一月。
最关键的是,夺了柔妃掌管职权。
谁让宗人府如今是她在管着呢。
卫康帝本意是让云妃、柔妃、安嫔一起掌管的。
这三家背后的实力,非同一般,算得上是旗鼓相当。
谁知道,云妃怀了孕,安嫔又是个什么都不管的性子,倒是让如今柔妃一家独大了。
柔妃心里有苦说不出,可这件事她也心虚,只能就此作罢。
倒是惨了叶姨娘,孩子没了,太医诊断,她这辈子无法再生育,算是彻底废了。
当然,为了安慰叶姨娘,二皇子直接给了她一个贵妾的位份。
以后二皇子登基,凭着这个位份,以后最起码也得是个贵人。
叶姨娘心里不痛快,连孩子都没有,就算是有了地位,又能怎样。
倒是身边的丫鬟,生怕她想不开,好一阵劝说。
“姨娘,眼下你刚伤了身子,太医诊断不准,以后等您身子养好了,未必不能再生育,宫里的云妃娘娘,不就是例子吗。”
叶姨娘抽泣的动作一顿,想起了云妃,心里的难受倒是少了些。
对啊,那都一把年纪了,还能生,自己这算什么。
叶姨娘倒也没有多心疼孩子,对于她这样的玩物,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说干就干,哪怕身子不舒服,叶姨娘偏生靠着可怜,让二皇子在她那里留宿了七天。
二皇子是什么人,一天不近女色,就难受的主儿。
由此可见,叶姨娘的厉害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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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