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大家背着背篓,拿着锄头就要出门。
陈十月也提了个竹篮子跟在他们后面,想到山上去碰碰运气。
陈母一回头,就看到了一脸兴奋的闺女,“这么大太阳,你来干什么?赶快回去!”
“妈,我想出去走走,整天呆在家里,该闷坏了!”
“你还没好利索呢,怎么能晒太阳!以后要是头上落下了病根,有你受的!”陈母瞪着她,想要把她唬回去。
可是陈十月知道,空间里是有很多吃食,可是总不能在家里凭空变出来吧,总得上山去瞎逛一圈,到时候再取出来也有借口呀。
“你也不可能在家盯着我,你要不让我去,我就偷偷溜出去!”陈十月赌气一般嘟着嘴。
陈母没想到刚才吃饭还乖巧懂事的女儿,这一下说变就变。
无奈之下只能让她跟着了,至少知道她在哪,万一真溜了,到时候人都找不着。
走了大概半小时,到了自家田地。
今年是自己种田的第一个年头,做什么都有劲。
以前都是在集体上工挣工分,去年年末时,才开始分发的土地。
只要有户口的,每个人都有份。
而陈家的田分得比较多,但是路途相对来说算远的。
“十月,你到树下等我们,一会我们下工了一块回去!”
“好嘞!”
正当陈十月转身往旁边的林边走去时,陈母在背后喊了一句,“别乱跑!林子里有野猪!”
陈母这句话让无疑是在亢奋的陈十月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本还想着进山去碰碰运气呢。
陈十月苦着脸坐在树荫底下,拿着小棍在掉落的枯松针上扒拉。
几个黄褐色半圆球状的东西弹跳出来。
她瞪大双眼,一脸欣喜的看着地上还没张开的菌子。
掰着指头算了算日子,这个天不正是吃松毛菌的时候么?
陈十月到旁边折了一根坚固的棍子,趴在地上四处收罗。
薅菌子正起劲,身后的林子里传来一声闷吼,吓得她捏着菌子的手僵在空中。
“卧槽,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陈十月缓缓的转过头,只见一头灰棕色的野猪,长着长长的獠牙,此刻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一人一猪在原地僵持着,野猪眼里的急躁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加明显。
突然,野猪的后蹄有了动作,一下接着一下,踢着地上的泥土。
陈十月眼睛也是一瞬不瞬的看着野猪的动作,那野猪猛的开始向她发起攻击。
还好她反应及时,躲过了野猪的攻击。
她还没有缓过神来,野猪又朝她冲过来。
一身狼狈的陈十月,这次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手却不小心在地上蹭破了皮。
感觉到手心火辣辣的疼痛,才想起自己还有空间可以躲。
所以在野猪向她发起第三次进攻时,她一闪身,就进了空间。
野猪也是一脸茫然,在陈十月消失的地方绕了几圈,还是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几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陈十月此刻正坐在灵泉旁边,仔细听着外边的动静。
等外边彻底没声了,她才瘫在草地上喘大气。
身体放松下来,陈十月才感觉到后脑勺火辣辣的痛。
她知道,肯定是刚才动作太大,把伤口崩裂了。
捧了泉水,艰难的清洗着伤口处。
冰冷的泉水,让头上的疼痛得到了缓解。
清洗完后,又走进别墅里,从茶几下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医疗箱,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
处理好了伤口,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试探着出了空间,四周除了鸟叫虫鸣,并没有什么异常。
捡起四周掉落的松茸菌,按照翻找菌菇留下的印子原路返回,并暗自祈祷着别再遇到那只野猪。
眼看着要到林子边缘了,一旁的扑棱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顺着声音看过去,不远处有两只野鸡在干架。
菌子有了,要是再能捉到一只野鸡,那不就更完美了么!
陈十月低头在地上寻找,好不容易才找着两个拳头大小的石子。
拿着石子,悄声摸到最佳狙击的方,眯上右眼,瞄准野鸡脑袋,狠狠一扔。
一只野鸡扑棱两下就没了动静。
另一只野鸡感受到了危险,尖叫着在林子里乱窜。
陈十月抛着手中的石子,看准受到惊的野鸡,预判了它的位置,用力一扔。
野鸡应声而倒。
她举着窜逃的那只野鸡,点了点它耷拉下来的脑袋,“小样,你再跑呀!小爷我学了这么久都射击,可不是白练的!”
一手野鸡,一手篮子正要往回走。
恰好遇到了来找他的陈三哥。
“小妹,可找着你了!”
“三哥,你看!今晚有肉吃了!”
陈三哥这才发现她手中的两只野鸡。
“你打算就这样带出去?”
“那不然呢?”陈十月疑惑的看着他。
“傻妮子,也就现在时代稍好些了,要搁以前呀,这可是公家的东西,拿了是要受批判的……”
陈三哥一边念叨,一边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开始倒腾。
不一会,两只野鸡就在篮子底下,被菌子埋得严严实实的。
“好了,再出去薅两把猪草,把菌子也盖上!”
陈十月也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只乖巧的点点头。
出了林子,在一旁张望的陈母立马迎上来,一巴掌拍向她的肩头。
“你要急死老娘呀!喊你别乱跑,你怎么就不听呐!”
陈十月搓了搓被打疼的手臂,嬉笑着看着陈母说:“妈,我捡着菌子了!”
她从陈三哥手里接过篮子,献宝似的把篮子举到陈母面前,“你看,这么多呢!”
继而又给了陈母一个神秘的眼神,“回家再给你看,底下还有好东西!”
陈母到嘴边的呵斥,被她一番热情给压下去,还是叮嘱道,“以后别往林子里去,很危险!”
陈十月挽着她的手臂,“妈,我知道了!”
陈母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也拿她没法子,只有暗自告诫自己,下次得把她看牢了!
一行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村里,刚要开门就身后有道刻薄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