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乔、叶尘五人混在狼卫里面,跑到这里搜到那里,跑的腿快要断掉了,却是毛都没有搜到半根。
“你说什么?”
满头大汗的宁城主正要回家里歇着,进门却听见儿子凄厉的嚎叫声音,宁城主忙跑到东院儿子的院子里,却见院中的大铁笼空空如也。
“滠儿,滠儿,你把那两个骗子关到哪里去了?”
宁城主一边问着迈进宁滠的门去,却见屋内乱七八糟,宁滠正发了疯似的不断挥刀砍着床脚,又见床脚散乱断开的绳结,立即明白过来,他上前夺过宁滠的刀。
这个惯来以一副慈父面孔示人的爹终于发飙了,宁城主一把撅断刀刃,冲着宁滠的脸狠狠打了一巴掌唤道:“滠儿!”
宁滠被打了一巴掌,终又变得呆呆愣愣起来。宁城主见状坐在他旁边道:“滠儿啊,遇事冷静一些的好,莫要再这样闹腾了。”
宁滠这才缓缓冷静下来,他突然挤出一抹笑意来,冷声道:“爹,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把廿郡城掘地五尺把他们全都翻出来!”
宁城主点了点头,面无表情道:“你且去吧!爹累了,要再坐一会儿。”
……
“回少爷,第二坊没有!”
“回少爷,第三坊也没有!”
……
宁滠听着那几队搜查回来之人的禀报,越听越不耐烦,随即招了招手对他们道:“继续挨家挨户的搜,将他们的画像画出来,悬赏一万两,布上告示粘贴在城中各处,另外爹来了叫他去西城门,我亲自镇守祁原门!”
狼卫们听了如获大赦,纷纷四散而去。
“叶公子,我们就在近处些转一转吧!”
叶尘点了点头道:“希望一切如你所想那般发展。”
……
“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顾剑然与顾允初喝酒归来,见文芝依旧雷打不动的立在门口,心里一阵烦乱。
文芝这次想通了,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将头磕下去缓缓启声虔诚道:“我本名叫陈文远,请你…收我为徒吧!”
陈文远话一出口,顾剑然只觉得面上一阵清凉,酒劲一下子醒来了。顾剑然连忙将地上的陈文远拉起来,拱手拒绝道:“不行!”
陈文远淡淡一个苦笑,犹豫一瞬追问道:“为何?因为我是罗丘北的弃徒吗?”
顾剑然摇了摇头道:“如你所见,我不过是圣灵宗辈分最小的弟子罢了,我自己尚且才疏学浅,又哪里教的了别人呢?”
顾剑然又道:“更何况那些辈分大我许多的师叔亦或师兄师姐尚未收徒,我自然更是不配的。”
陈文远声音依旧淡淡道:“那就请九皇子容我随侍左右!”
顾剑然再一次拉起地上跪着的陈文远,声音冷淡了几分道:“我不会答应给你任何,你又何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顾剑然说罢,借着酒劲进门去便将一切抛之脑后呼呼大睡了起来。
陈文远依旧没有放弃的意思,只是端端跪在门外,这是他这半生两个下的最大的决定之一,他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送走顾剑然之后,顾允初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此刻半睁着的眼睛在酒晕之中更显得蕴气萦绕,他的嗓音慵懒:“万士昀来了没有?”
身后的侍官斗了斗胆道:“禀王爷,万大人他…”
“说。”
“他此刻还在街市上,还未回来呢!”
燕王顾允初闻言缓缓起身打了个哈欠道:“看来这活儿还需再另找一个人,找谁好呢?”
不等人答,他便自顾到内屋里睡下了。
顾剑然一觉到了大晌午,醒来后暗道不该醉酒贪杯,出门却见那人早已经走了,心里不免叹道:“到底是急功近利的,我虽然不能收你为徒,却是可以将你推荐给大师兄的。”
“对了,骚狐狸毛!”顾剑然猛然记起来昨天与贺辛蕤对上时候,恰恰在他身上撇见了一根狐狸毛。这本来是不该如此上纲上线的,但是顾剑然敏锐的察觉到那根狐狸毛蕴藏着不同于普界狐狸的气息,如今时局没有完全清定,他不能随便大意搪塞过去。
顾剑然心想着宁肯自己麻烦些调查一番,也绝然不叫任何坏事情在大师兄不在的日子里蹦出来。
“万大人,这么早要去哪里?”
万士昀瞧了一眼闷葫芦一样的顾剑然,随口应付道:“燕王殿下准了我几天假,我此刻正要去沈家老宅里走一趟。”
顾剑然想起昨天燕王顾允初斥责他的话,遂想到什么,对万士昀道:“早些回来,燕王殿下怕是还有事情要交代于你。”
万士昀闻言不明所以的瞪大了眼睛,顾剑然解释道:“昨日当着那许多人的面叫你歇着,怕是有什么隐秘任务要你去做。”
万士昀闻言恍然大悟起来,难怪昨天燕王用手指戳他肩膀时候朝他挑了挑眉,原来是这个意思,亏他没有看出来,到叫这个一直捧着书的书呆子来提醒他。
万士昀急忙将手里的包裹全部堆到身后的孟祥福手上,一阵风驰电掣来到燕王处。
“臣万士昀请殿下恕罪!”
燕王顾允初刚刚醒来,许是昨天夜里兄弟相认,又喝痛快了酒,心情似乎不错。少年衣服胡乱套在身上,跟在后面的侍官们急急切切的围了上来,又是挽发又是穿袜,一派忙活,倒是他自己一派悠闲道:“万大人如今怎么有时间来与本王絮叨了?”
万士昀开门见山道:“不知殿下有何事叫我去做?”
燕王却是笑起来,笑容浅浅的挂在嘴角,配着他刚醒时刻都倦怠感,实在难与那个喜怒不定的燕王殿下有诸多差异之处。
“罢了罢了,万大人起来吧,现下事情已经交给别人去办了,你只管追媳妇去吧!”
燕王说的万士昀老脸一红,万士昀拱手正要答谢,又听少年薄凉的嘲讽:“一天时间,要是事情处理不好,你就不用回来了。”
“是!”万士昀知道这是明天有事情要叫自己去做的意思,所以今天这件事情他只许成功,不许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