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林乔诚挚的向叶尘道了声谢,在他的帮助下将鸢衣安顿在了厢房里。
“叶公子,天色将晚,我这里也不方便…我为煮碗面吧。”
“不必了!多谢林姑娘好意!”叶尘摆摆手,随后抱拳道:“实不相瞒,我此番下山是要去协助万大人办案,县衙那边已经等候多时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多耽误叶公子了!”
叶尘向她道了别,便匆匆走了,也许是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林乔点开系统,她想确认今天那道雷击是不是系统召来的,但是翻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
“兄长!兄长!”
鸢衣沙哑的喊着,林乔连忙端了一壶水到厢房里。
鸢衣面色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了,她费力的张着干涸的嘴唇哀求着。眉头却是紧紧皱着,额间豆大的汗珠不断冒出。
“不会是发烧了吧?”
林乔说着伸过手缓缓探去,“嘶!好凉啊!”
林乔这才反应过来,鸢衣是蛇,冷血动物怎么会发烧呢?
林乔心里挂着时禹,又听见鸢衣呓语似乎十分凶险。犹豫再三,正拿起刀来。
“啪!”
暗处飞来一枚银镖,将她手里的刀打落下去。
“你要做什么?”
林乔见来人是鎏烬,随即放下心来,重新捡起刀解释道:“她一直不醒,我想…”
“你想都不要想!”
时禹冷峻的声音传出,他一把将她的手腕紧紧捏住,直到她手里的刀“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你…你放开!”
林乔本来想问他没事吧,见他安然立在这里,手上的力道大的出奇,断然是没事了的,于是便闭口不问。
“鎏烬,你把鸢衣送回去,在圣泉里养着,好的快一些!”
鎏烬点点头:“是!多谢王上!”
打发走时禹后,时禹像大爷一样斜坐在太师椅上,腿跷起来,一副大爷样子。他说出口的话却是极不沉稳:“李三郎倒是金屋藏娇藏的紧,害本王找了这许久。”
林乔忍不住翻起白眼:“你把茅屋拆了,我不住这里睡大街上吗?”
时禹幼稚回嘴:“那你今晚便睡大街上吧!正好本王无处下榻。”
“那我走了。”
林乔已经略微get到了如何将时禹轻松拿捏,她转身缓缓往外走,心中却是默数“三、二、…”
“你敢迈出这道门试试!”
林乔不依不饶:“会怎么样啊?”
时禹一瞬闪到她身边,一把顺着领子把她提起来,语气轻柔道:“本王自然是把你扔进蛇窝里,心情好的话,兴许还能将这里拆个稀巴烂!”
林乔朝他身上梆梆砸了两拳,语气委屈不已:“亏我信了鸢衣的话,以为你中毒不行了,赶着去救你,还被时铠那个老贼打的屁滚尿流……”
时禹皱起眉来,语气淡淡:“嗯,时铠的话,再多留他几天!”
“为什么?”
时禹笑起来:“你说,他将你打的屁滚尿流,本王高兴!”
“你……”
时禹顺手将她放下来,语气总算柔和了几分:“时铠叛逃到了蜥蜴族,本王去了,怕是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等几天他自己送上门了!”
“蜥蜴族管这闲事做什么”
“阴冷处待久了,凑热闹呗!”
“呵呵!”
“所以为了你的小命,本王勉为其难,在这里暂留几日!”
时禹用命令的语气说出了冠冕堂皇的话,林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住了嘴。
时禹低头往她脸上打量去:“嗯,低着头是不高兴吗?”
林乔扯动嘴角,咧出一个职业假笑来:“很高兴!太高兴了!”
时禹气呼呼的将手背在后面,三步并作两步,便穿过屏风直直躺在了她的床上。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林乔小声嘀咕着,自顾跑到东侧的厢房里躺了下来。
到了半夜,林乔正犯迷糊时候,却是一个冰凉的臂弯轻轻将她揽了过去。凉气瞬间抚平了夏日里的燥热,林乔渐渐沉入熟睡,呼吸越来越浅。
时禹在枕侧瞧着她,一双眸子闪着清光,“倒是睡得香!”
次日一早,日上竿头。林乔满足的伸着懒腰,手却直直触上了什么东西,冰凉却不似墙一般坚硬。她一边摩挲着,一边打着哈欠睁开眼睛——
“我靠!”
林乔睁眼就看见时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波澜不惊,正凝眸望着她。
林乔慌忙扯过被子,将自己遮了起来,“这踏马一定是做噩梦了!”
她缓缓将被子拉下去,时禹的脸依旧端端停在眼前,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
时禹挑眉望着她,饶有兴趣道:“睡得可还舒服”
林乔拿出十八年的功底来,一个鲤鱼打挺,就要翻起来,却被时禹轻轻一拽又直直躺了回去。
时禹薄唇轻启:“没意思!”
说罢,他便一瞬闪到了茶桌上。时禹沏了一杯茶,优雅端起茶盏,幽幽开口:“竟不知普界之人竟与那猪族一般。”
林乔叉腰问道:“与猪族一般怎么了?”
“一般又蠢又懒!”
真是个尖酸刻薄的黑心蛇!
林乔心里吐槽着,手上却也没闲下来,她拿起枕头便朝他砸过去。
时禹抿了一口茶,冷笑出声:“哼!”
枕头应声停在了空中,就在林乔惊叹不已时,枕头直直朝她飞了过来。
林乔的这一天,是平躺着度过的。
是日,知义慌慌忙忙跑了进来,“三少奶奶,不好了!”
林乔见时禹凝眉看着她,一口茶喷出来,连忙纠正道:“叫我林乔就好了!”
知义风风火火进来,面色凝重,一脸焦急道:“林…姑娘,沈家在胭脂铺里闹事,围了不少人。”
戴上痛苦面具,林乔扶着额头不明所以道:“沈家哪个沈家”
知义解释道:“镇上有三大家,沈家、李家与万家,三家鼎立,各自把持着镇上的一些经济命脉!便是这个沈家。”
林乔停了更是疑惑:“这沈家听上去家大业大的,干嘛要针对我一个小老百姓”
知义挠挠头,只说:“说是那胭脂抹了伤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