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天老丈人又到黄三藏家表演了一番,现在四合院众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对他已经敬而远之了,唯恐沾上会降智一样。
吃过中午饭,黄三藏带着秦三宝照例来到古玩一条街,买了四件价格中等偏下的物件。
收藏有一个大致的规律,就是物品当时值钱,以后也会值钱。
当然书法作品例外,比如黄宾洪先生的画,现在不怎么值钱,以后有副作品会拍出3个亿的天价,黄三藏有幸搞到4副,只要是黄宾洪先生的画作,绝不放过。
他只有4、5千块的本钱,只能搞些价格中等偏下的物品,走以量取胜的路线。
还要留出一部分钱来截胡,刘光天和阎家老二在大风暴中混得如鱼得水,到时手中肯定会有一些好东西,他不去截胡也肯定会被他们砸掉或毁坏。
80年代初外汇珍贵,除了国宝,其它的在各种宝斋的正规店都可以买到。
他现在获得外汇的途径好像只剩下娄晓娥这一条线了,可他现在急死也没有用。
娄父还是半信半疑,无动于衷,这是扶不起的阿斗,看样子以后只能和娄晓娥合作了。
80年代初拥有外汇还有一个巨大的好处,一般的小四合院随便买。
许多人卖掉房子去米国打拼,拼死拼活赚了几百万以为功成名就了,
回国后发现他自己的房子就值几个亿,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实在没办法理解。
只要黄三藏能确保娄家安然无恙的出走,就是最大的胜利,比什么金手指都好用。
原着里娄家出逃时应该已经损失很大了,家具都要搞走,就很能说明问题!
有这样一个故事:杜鹃不啼,何如?有的人:杀之;有的人:诱之;有的人:待之。
最后待之的人赢了,夺取了天下。
现在是他抱朴守拙的时候,不可妄动。
黄三藏把秦三宝送到公交车站,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回家。
秦京茹已经等不及了要把她的自行车买回来,可是她又不会骑,还得把他的自行车先送回家。
两人买好女式自行车办好手续又找了个空旷的地方,黄三藏扶着秦京茹练习了好一阵子,终于骑得有点样子了才回家。
今天是腊月二十五,过四天就是除夕了,今年没有腊月三十,两个人又去街上置办了些过年的东西,街上的各种年味更浓了。
两人买好东西有说有笑的回四合院,刚好也碰到娄晓娥拎着一个小包回来了,
看到黄三藏眼神一下子亮起来了,眼角也一下子弯了起来,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语倾诉。
这时候秦京茹上前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娄晓娥一下子清醒了。
黄三藏也尴尬的笑了两下,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娄晓娥低着头进去了。
“三藏哥!怎么晓娥姐怪怪的?”
“有吗?我怎么没发现?”
“三藏哥!你们阿卡省人除夕夜吃什么?也吃饺子吗?”
这时黄三藏站在门口贴着对联,都是他龙飞凤舞胡写的,
一撇一捺,也没个架构,没去找阎老西写,那太丢他这个高级知识分子的脸了。
今儿个是除夕,明天就是春节了,总要有点仪式感。
“我们那除夕夜不吃饺子。吃什么呢?
我这话说不好,用我们当地的土话讲叫做‘脯羹’,就是用白薯粉碾成粉末,用凉水化开,
然后放入萝卜丁、土豆丁、豆芽、白菜丝有什么疏菜放什么蔬菜,还有肉丁、鸡杂、猪杂什么的,再放点猪油一起煮,都熟了就可以吃了。
年三十晚上就吃这个,不吃米饭的。
明天早上吃糯米团子和红薯,也不吃米饭。”
“那我们今晚上就做这个吧!”
“行是行!那东西不顶饿,上几次厕所就没了,要么再煮点饺子吧!也要照顾照顾你!”
“那好吧!”
秦淮茹来邀请一起过除夕的时候拒绝了,不想和傻柱、易中海他们搅在一起。
现在只当一门普通的亲戚在相处,不管什么时候谁家都会有一两门这样的亲戚。
他又不是炽天使,要主持人间正义,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爱谁谁。
黄三藏端起碗,看着手中的“脯羹”,眼睛有点湿润了,
“一口家乡味,倍添思乡情”,故乡已不再是故乡,他是孤独的。
“三藏哥!你怎么啦?”
“小茹!你会不会离我而去?”紧紧的抓着傻媳妇的手。
“三藏哥!你在说什么呢?你弄疼我了!”
“啊!没什么!”
是啊,他还有娇妻相伴,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他已不再是时代的过客,“命自我立,福自我求”。
学生时代的豪气哪去了?
“一万年来谁着史,三千里外欲封侯!”
“谢谢你!傻媳妇!有你真好!木嘛!”
“讨厌!”
“来!多吃点肉!好好补补!”
黄三藏一大早吃过糯米团子和红薯,冷眼旁观了四合院早上的全院大会,傻柱唆使棒梗三人组拜年要压岁钱的奸计得逞了。
这基本无解,他知道办法也不会去戳破,毕竟是实在亲戚,再说又没有坑他。
他也没个亲戚,同学家又不好大年初一的去拜访,只好和秦京茹待在家里。
初二回丈母娘家拜年,一人骑一辆自行车,在四合院也算比较豪横的了。
在秦京茹娘家住了三天就回来了,现在谁家粮食都不富裕。
想了想初四娄晓娥应该还在娘家,没有和许大茂在一起,黄三藏就买了点东西趁着夜幕降临来到她家。
现在可不能麻痹大意,一个操作不当就满盘皆输。
他现在和大领导的关系也不亲密,只见过一面,恐怕是不会卖面子的。
他的同学关系是他自己的底牌,不能随便打出去,明明可以毫发无损提前出走,干嘛要弄险。
黄三藏也不废话:“伯父考虑成熟了没有?”
“我还想在等等!”
“什么?”黄三藏也是心累,不是为了娄晓娥,爱死死去,天下冤魂多的是!
“许大茂是什么人你现在应该调查清楚了,晓娥现在每天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你能忍心看着她受苦!”
“她离了婚恐怕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其妇再嫁,使失大节’!”
“什么?我看你是徒有虚名,不是可以做大事的人。
你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了晓娥!”
黄三藏只得下猛药,如果这样还是让事情回到原有的轨道。
那他这是图啥,恐怕郁闷的只能像对穿肠那样吐血而亡。
“你怎么说话的?”娄哥也火大了。
“自古以来,凡是国破家亡的人不是没有贤明的部下,而是听不进去忠言。
三姓家奴吕布尚且有陈宫高顺这样的贤臣良将,可就是不听劝告,最后殒命白门楼。
现在去港城的通道还没有关闭,过个一两年,如果事情不像我说的那么严重,你们完全可以再回来呀。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驽马恋栈豆’,说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人,你们已经被这安逸的生活迷住了双眼。
如果不是为了晓娥,我管你们去死!”
“老大!你怎么看?”娄父听了也有点汗颜,一下子惊醒了。
“好像黄兄弟说的有道理!”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准备准备,好了就离开?那许大茂那呢?”
“要先让他和晓娥离了婚才行!”
“为什么?”
“你想想看!如果晓娥没离婚就和你们走了,许大茂和晓娥仍处于婚姻状态。
他就极有可能霸占你们家这套房子,他现在手中应该有好几根金条了,晓娥我说的对不对?
以他的能力完全有可能躲过这场风暴,到时候这套房子就完全属于他了。
相反,如果和许大茂离婚了,国家可能会没收,但是等到了雨过天晴的时候国家一定会发还给你们的,我们国家最讲信誉和政策。
房契什么的一定要带上!”
“可现在许大茂把我们家当摇钱树,可不会轻易的离婚。”
“三十六计中的第三十计叫反客为主,司马懿诈病赚曹爽应该听说过吧!
我们也来这一招,可以说晓娥得了不治之症,一个月将恐怕命不久矣,以你们的关系不难做到吧!
再找许大茂要钱治病,不出三天,他这种小人一定会提出离婚的。”
“啊!”娄父娄母听了脸色很难看。
娄晓娥听了美目涟涟,这才是个干大事的人,可惜遇到她太晚了。
她自从家暴事件之后一直没让许大茂近身,现在听到终于能脱离苦海心中一松,对诈病一事跃跃欲试。
“这件事情的关键在晓娥你,一定不要露了马脚!”
黄三藏紧紧的握住娄晓娥的双手。
“还有伯父!你们转移财产已经走漏了风声,不安全了,暂时停止吧!
先处理晓娥的事情!等过几天伯父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娄父听了心中一惊,这么秘密的事情都暴露了。
黄三藏当然是诈他的,原着中娄家的古董什么的很有可能遗失了。
那时逃跑等于偷渡,顶多带些金银珠宝什么的。
有枣没枣打两杆子,能交给他最好了,他当然不会去黑掉娄家的东西,平白坏了他名声。
等时机成熟了再一件不少的还给娄家,那得是多大的名声。
黄三藏只要抓住娄晓娥的心,什么东西没有!
诈病这招果然好使,第二天许大茂就和娄晓娥离了婚。
娄晓娥终于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