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炮的女朋友好像叫什么……”
罗兰先生说着说着,蹙起了眉头。
“他的女朋友叫戴安娜。”我连忙接话道。
“对对对!戴安娜!陈一炮的女朋友就叫戴安娜。”罗兰先生连连点头。
其实,陈一炮和戴安娜他们俩,还是我撮合的。
戴安娜之前是在华国留学的留学生。
我和陈一炮上次来瑞国的时候,与戴安娜同乘了一趟航班,便与戴安娜相识了。
戴安娜和陈一炮一见钟情,相识没几天,便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
戴安娜的父母,在瑞国拥有一片大型的农场。
当时能顺利的把那一片大型的农场承包下来,离不开戴安娜的帮忙。
当然,陈一炮当时也向戴安娜的父母承诺了愿意留在瑞国,所以戴安娜的父母才同意他们俩继续交往。
陈一炮留在瑞国后,经常跟我聊戴安娜的父母很喜欢他,也帮了他很大的忙。
他能在欧大洲陆续承包和扩建一家又一家的养殖场,主要是因为戴安娜父母的帮衬。
所以,戴安娜这个姑娘,我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冰雪聪明,美丽善良,很适合陈一炮。
当罗兰先生说考恩看上了陈一炮的女朋友,也就是考恩看上了戴安娜的时候,我忽然就蹙起了双眉!
考恩是一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之人,而戴安娜又美若天仙明艳动人。
如果考恩看上了戴安娜,而现在考恩又死于陈一炮之手,那就说明,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一系列的冲突,而且是不简单的冲突!
于是我赶紧对罗兰先生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然后啊……”罗兰先生双眸一凝,拉长声线,稍微沉吟了一小会后,继续说道:
“然后,考恩那小子就三天两头去找戴安娜。”
“难道考恩不知道戴安娜已经有男朋友了吗?”一旁的赵侦探,赶紧对罗兰先生追问道。
“知道的。”罗兰先生点了点头。
“我套!挖墙脚,这特么也太过分了吧!”赵侦探顿时就握紧了双拳!
“在瑞国,别说是女孩有男朋友了,哪怕是女人有老公了,也经常会被烦扰,那些男人并不以为耻,反而热衷于此。”罗兰先生意味深长的对赵侦探回答道。
“好吧……”赵侦探忿忿然的点了点头后,继续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这要是在我们华国,如果有人敢动我的女人,我分分钟弄死他!”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睁开眉下眼,咬断口中牙!
不仅仅是陈一炮,我也是!
赵侦探的这般义愤填膺的神情,还是让人感到非常的共情的!
当初,我在知道柳心纯和高锋鬼混在一起的时候,我差点就直接让他们俩人头落地了的!
要不是我老妈突然出现,阻止了我,我这时候估计已经二审完毕,准备押往刑场,成为一个打靶鬼了。
如果陈一炮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杀死了考恩,我还是很能理解的。
但是,为什么陈一炮会杀九个人啊?!
这恐怕不是想想就能杀的吧?
以一敌九,哪怕是在武侠小说中,也不是随随便便某一章就能出现的大场面啊!
所以,陈一炮牵涉的这起案件,肯定有更加深刻的原因。
只见赵侦探率先开口,对罗兰先生问道:
“罗兰先生,您还是直接告诉我们为什么陈一炮会杀九个人了吧?到底是怎么杀的?”
“这个……”罗兰先生顿然眉头一蹙,陷入了犹豫之中。
“怎么了?难道还没有什么确切的说法吗?”赵侦探连忙对罗兰先生追问道。
“是的,暂时还没有确切的说法,因为没有监控,也没有目击证人,现场只有九具血淋淋的尸体,加上浑身血淋淋的陈一炮。”罗兰先生对赵侦探和我们缓缓的回答道。
“额……那陈一炮他是怎么被抓到警务处的?”赵侦探有些汗颜的轻额了一声,对罗兰先生问道。
“他是自首的。”罗兰先生沉声回答道。
“自首的?”
“那他自己是怎么描述这起案件的?”我有些按耐不住了,赶紧打岔,对罗兰先生问询道。
“这正是这起案件最关键的地方。”罗兰先生一开口,就凝起了深邃的双眸。
只见他喝了一口桌前的凉茶,继续开口道:
“陈一炮他的陈述非常的简短,他就说自己是正当防卫,不是故意杀人。
然后,他就拒绝再向警方透露任何信息,而是说要等亲属和律师到了警务处后,他才会继续详说案件的整个过程。”
“这样的吗?”我喃喃自问道。
“陈一炮他怎么不带着律师去警务处自首啊?”赵侦探也立即开口道。
“因为根据瑞国的法律,自首讲究的是快。”
罗兰先生凝眸看向赵侦探,语重心长的说道:
“如果陈一炮杀人后,第一时间是去找律师,而不是去自首,估计警方会在他自首前就去抓捕他。
这样的话,案件的性质就发生了根本的转变。”
“好吧,原来如此啊……”赵侦探顿时恍然大悟。
“所以,陈一炮是在等我们带律师去警务处,然后他才会将整个案件的前因后果都说给律师听,对吧?”我看着罗兰先生,对他问道。
看来陈一炮在这欧大洲待了这大半年,还是学会了很多生存技能的。
但越是这样,我越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的。”罗兰先生点了点头,并将桌上的律师从业资格证拿起来,放在了手上,一边端详着,一边自言自语道:
“好多年没有上法庭做辩护律师打官司了,想想,还是有些怀念的。”
“那我们明天早上一早就去警务处吧。罗兰先生,估计接下来要辛苦您一段时间了。”我很是凝重的对罗兰先生说道。
“不不不!不用等到明天早上,我们现在就出发去警务处。这件事,可不能拖。”
罗兰先生赶紧摇了摇头,并霍然起身,披上了挂在椅背上的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