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山圣殿,八王山其余六位长老难得齐聚一堂。
除了三长老傅驰,其他五位长老脸上都显得格外轻松。
傅驰再一次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焦急地走到大门口,朝僵尸洞的方向眺望着。
他看了一会,说道:“二长老到底行不行,怎么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消息。”
“三长老,你就安心等着吧。二长老修为虽然是我们中最低的,但是你别忘了,他手上的灵蛇蛊王可是你我都不敢招惹的存在,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
傅驰望着五长老厉昌,走到小几前端起一杯水一饮而尽,说道:“我这不是担心么,你也不是不知道,僵尸洞那边要是出了什么纰漏,我们以后到哪里去拿尸虫给小辈们练习。”
“你再着急又有什么用,除了吕春,我们当中有谁能抵挡得住僵尸洞里的尸毒?”
“别说是闻了,就是站在洞口,我们都受不住。真不知道他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以金丹八层就登上了二长老的位置。”
傅驰不悦地扫了他一眼,再次走到门口,朝僵尸洞那边看去。
四长老水拓哼道:“我说三长老,你这么走来走去的,晃得我眼都花了,你就不能消停一会?”
傅驰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反而顺从地回到座位上,又抿了一口水。
七长老左娇娇轻哂:“三哥,你这是何必呢。我们都知道二长老的本事,我们中任何一个人单独进僵尸洞都有可能遇到危险,但这么多年了,二长老每次都能带着尸虫全身而退。我想,二长老应该是有事耽搁了吧。”
傅驰脸上终于好看了一些,他长长的嗯了一句:“希望如此。”
他朝在座的诸位脸上扫了一圈,拧起眉头哪壶不开提哪壶,问道:“奇怪,圣女哪去了?”
众人摇头,八长老齐兰香说道:“我们收到你的消息就紧赶慢赶赶过来了,还未曾见过我那徒儿。”
说着,她话锋一转,开口问道:“三哥,圣子呢?我们都回来了,圣子又跑哪去了?”
谁都知道,圣女是她齐兰香从边陲带回来的,虽然是她花了大力气才将阿箩送到那个位置,但也是她争气,而且天赋又好的缘故。
相比之下,那个叫靳琨的家伙,又何德何能能坐到那个位置!
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我也不让你好过。
看咱俩谁耗得过谁!
眼看着要起内讧了,左娇娇嘻嘻一笑,柔弱无骨地说道:“我说八妹,这好端端的提这茬做什么?难道你没收到消息,圣子今天下午早就战死祭坛了。”
齐兰香蛋惊呼:“什么,圣子……”她反应过来,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嘴上说道:“这怎么可能,圣子可是金丹九层,究竟是什么人敢在我们八王山放肆!”
傅驰脸上阴晴不定,他盯着齐兰香,又看着左娇娇。
作为八王山仅有的两个女长老,这两个女人好得能穿同一条裤子。
阿箩是齐兰香的徒弟,左娇娇也视阿箩为心腹,要不是有大祭祀压着,她们两个恐怕早就已经开始挑战自己的权威了。
“八长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兰香丝毫不惧地迎上他的目光:“三哥,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现在大祭祀和二长老不在,我就是这里的主事人,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齐兰香呵呵一笑,站起身来慵懒地说道:“那就没意思了。”
她一面说,一面朝外走去:“我得去找找我那宝贝徒儿,我可不希望她和某些人一样,在自己的地盘上也能丢掉性命。”
左娇娇呀了声,连忙追了上去:“八妹,现在天都黑了,外面不太平,还是我陪你去吧。”
“那就有劳七姐了。”
傅驰双目喷火地瞪着她们两个。
若不是她们两个做什么都有可能联手,他哪里能容忍齐兰香直到现在都坐在八长老的位置上!
“七长老八长老,你们这是做什么?”
四长老水拓喊了一句,话音刚落,供奉在堂前的二长老的玉牌忽然炸开,化为一堆齑粉。
“是二长老!”五长老厉昌喊出了声,怒吼:“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我八王山放肆!”
可恶!
就算二长老平日里作恶多端,杀人如麻,但是,在八王山的地盘上,竟然还有人敢诛杀二长老!
这简直就是在红果果的挑衅八王山的威严!
众位长老看着二长老的玉牌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怒火。
“三长老,我们要为二长老报仇啊!”
当六长老司空烨喊出这句话时,傅驰心中一喜,面上却铁青一片:“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齐兰香听了和左娇娇交换了个眼神,没有丝毫停顿的朝外走去。
“七长老,八长老,事到如今,你们还有心思出去寻阿箩?”
听着傅驰半阴不阳的话,齐兰香扭过头来看着他:“那依三长老的意思,我们是现在就杀过去?”
她偏要将他一军!
人人都知道她素来和三长老不和,早晚都有撕破脸的那一天。
她忍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这一天终于到了。
说出这句话,她竟然有种莫名的舒畅感。
痛快!
她在赌。
她赌他不敢趁着夜色杀到僵尸洞去。
八王山和尸王有过约定,白天的八王山是属于他们,夜晚的八王山,是属于僵尸的。
白天,他们可以在八王山自由活动,可到了晚上,则是僵尸们的天下。
这也就是为什么明知道他们八王山是个邪修门派,那些自诩是名门正派的人不敢杀上来的原因之一。
是人都怕僵尸,也正是有了它们的存在,八王山才会在西周国有了立足之地。
“我们明天早上再杀过去。”
果然,齐兰香嘲讽地扫了他一眼,扭过头的瞬间,她就恢复了以往生人勿近的清冷模样。
“那就明天早上再说。”
真是个蠢货,事不过夜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登上三长老这个位置的。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和僵尸的约定?”
齐兰香脚下一刻也不停,她的声音渐行渐远:“那就不劳三长老操心了,我不比你,你徒儿满八王山都是,而我,仅仅只有阿箩这一个徒儿。”
“将来,我可指着这个好徒儿为我养老送终呢!”
傅驰听了,脖子上的青筯在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