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牢搭建的临时刑室里,各种酷刑施加在被绑在刑具上赤裸的男人身上。对于用刑,刑徒之门的人对此最拿手不过了,可是他们把所有的刑罚都用遍了,依然没有逼迫刑具上的男人说出一句他们想要的话。
“妈的,还真有不怕酷刑的!?”施刑者愤怒而又不甘:“这里的刑具太少了,玩不出那么多花样。要是在刑徒之门,我看他能逞强到什么时候!”说完狠狠踹了这赤身男人下体一脚,这男人却连吭都没吭一声。
刑具上的人自然是王权先军的副元帅贝里克,他被抓以后就没吃过一顿饭,一直在被这些家伙轮流刑讯着。
木牢里来了一个人,是刑徒的紫衣的领头人,绰号叫做猎豹的家伙。他似乎永远戴着豹头帽子,将自己的面容隐藏在豹首之下。
“猎豹大人。”刑者们见领头人来了,全都停止了刑讯。
猎豹向贝里克扬了扬下巴,问道:“怎么样了?”
刑者们个个面有难色:“这……他还是没有屈服啊,我们的刑讯手段用在他身上好像一点用都没有,连哼也没哼过几声。他身体简直就是一块石头,不信你摸摸看。”
猎豹围着赤.裸的贝里克转了一圈,看得出贝里克此时的肤色与正常人的肤色看上去不太一样,他摘下左手的皮手套摸了摸贝里克的身体,一种粗糙的磨砂感从指尖传来:“这种触感不是人类皮肤的触感。帝魁和第四条黑龙,以及白衣判断的没错,这个人有异化自己身体的能力,简单的酷刑或许对他没有作用。”
“那怎么办?”刑者们没了主意,试着提议道:“要不请刑徒长来料理他?刑徒长的手段比我们狠多了。”
猎豹道:“不必了,把人带走,帝魁以其它的人要见一见他。”
……
很大的房间,光线昏黄但不算暗,火盆里燃烧着碳火,挂在墙上的晶石灯多以火晶石为主,甫以少量的光晶石。这处会议厅是由一座久无人迹的神庙改成的,原本供奉在殿堂中的神像早在岁月的消磨中损毁。
房间里有很多人,联军议事,能与会参加讨论的,都是联军中重要的人物。四把最宽大的椅子以月型排例,各自坐着四方联军的首脑。坐在中间的两席,分别是米德加特女王和风暴国的铁王·拉哈尔,而分席两边的是莱茵之刃·瓦尔多德和刑徒的帝魁。
帝魁对和这些人平起平座有些不满,他从心眼里瞧不起这些小国之君和实力差的将帅,但他没有把这种不快和不屑表达出来,至少表露的不是那么明显。
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不好,之前他们刚经历过一场争执,四方争论的焦点有很多,其中有一点争的最为激烈,那就是关于俘虏的问题。米德加特女王想用己方手中的战俘换回被敌人俘获联军众人,这点却被其他人明确反对。
在铁王与瓦尔多德看来,米德加特女王所谓的交换俘虏,其实是想用敌方的副元帅圣甲者·贝里克去换回被敌人俘虏的让·雷切。虽然联军中各方势力或多或少皆有人被俘,甚至也有高级军官在战后下落不明,很可能被俘,可他们还是反对。他们反对的不是战俘交换,只是想要用敌人的副元帅去换让·雷切,这点他们不同意。很明显,圣甲者·贝里克的价值要比一个让·雷切重要得多,贝里克能带来的伤害也远比一个让·雷切要大。
帝魁也不赞同这点,在他看来,敌人的副元帅是由他的手下擒获,该怎么处置这个人该由他来决定,这些人无权置喙。
米德加特女王势单力孤没有办法,只能说暂时休议,不讨论这个议题了。其实她何尝不知道对于整个联军来说,俘虏一个圣甲者的价值远远大过失去一个让·雷切的值价,但站在她的立场上,即便这是一场不划算的交易她也想竭力促成交换俘虏的议案。在她身边可以倚重信赖的人真的不多了,第四条黑龙重伤,属下几个重要的官员将领一一失去,没有一个坚实可靠的领军人物,她在联军的决策中就没有话语权,决定未来国家命运的决策就只能交到别人手中。
上个议题讨论的中心,被动刑后的圣甲者·贝里克被绑到铁架上推到这里来了。他一如十字架上受难者的形象,衣不蔽体,完全赤-裸的呈现在众人面前。看到敌军副帅以如此狼狈羞辱的模样被推到众人视线的中央,在场众人除了刑徒一伙面色轻松以外,没有一个觉得这很滑稽可笑,一个个神情凝重的看着中央的人。
“他还是什么情报也没交待吗?”铁王率先发问了,以一种踞傲的语气,他想用这样一种方式,让众人觉得联军中当以他为首。
猎豹瞥了一眼居在上位处的铁王,回头恭恭敬敬对波多卡西杰道:“帝魁,他什么也没说。”
帝魁轻柔的抚摸椅子边体型强健的黑色豹子,缓缓的说:“意料中的结果,在与弗里德的对战中,我已察觉了他们身体的异状。”
居于铁王·拉哈尔后方的瑟琳娜奇道:“这到底是什么魔法力量,居然能存在这么久?从他被擒到现在已经这么多天了,他的身体还能依然维持这种状态!”
“也许可以一直存在呢?这并非简单的魔法力量。”有人判断道。
贝鲁克双手抱胸,凝视这曾与他交战的人:“他的身体很奇怪,不知道是可以减缓战斗受到的伤害,还是可以转移战斗受到的伤害,或许这两者都同时存在吧,特别是在他身后出现一个金属轮环的时候。”
莱茵之刃·瓦尔多德道:“不管他是能转移伤害,还是能减缓痛苦,一个武者拥有了这样的力量,他在战斗中几乎所向无敌。得到这种力量的人,不管实力怎么样,都将非常可怕!”
“所以这到底是种什么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