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逃听到叛臣二字从凌越研口中说出来皱了皱眉,心里难受得紧。
宁远阳被凌越研这一打断惊到了,别说长相了,就连这泼辣的脾性也是有几分像的,不过也就是几分罢了,若真是那位,怎会甘心做三王妃苟且偷生,早就闯进朝阳宫喊打喊杀了。
“末将怎敢无礼,拿叛臣的污名脏了王妃的耳朵。”宁远阳故意看着张小逃。
凌越研也知道,这位统领的目的不是她,而是张小逃,但人是她带出来的,她也一定会把人全须全尾的带回去。
“宁统领,早闻你治军严明,颇有大王爷的风范。”听说大王爷带着红甲兵在边疆所向披靡,就快要把凌将军当初拱手送人的五座城池给打回来了。
宁远阳似乎很受夸,脸上的表情有些掩不住笑意,张小逃一张脸铁青,恨不得撕了对面这张得意的笑脸。
“谢王妃的夸赞,末将怎敢跟大王爷相提并论,若这次大王爷能夺回叛臣送出去的城池,想必封个大将军王也是有可能的,哪像...”
宁远阳这话说了一半,像个女人家似的,不就是想说君叶政的亲王封得有名无实吗,她虽对君叶政没什么好感,但毕竟是他的王妃,在外面还是得给他挣点面子。
刚想找话说回去,下面又传来动静,这次动静比刚刚更加大了几分,进来的人各个都穿着盔甲,彻底把客栈的人都吓走了,客栈老板急忙跑出来。
只见一黑一银的盔甲男人,各自站了一边,君叶政穿着一身墨黑色的衣裳从外面走了进来,头微微偏向二楼,同凌越研对视了一眼,凌越研自知理亏,虽没惹什么祸,但毕竟人是她招来的,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参见三王爷。”大家喊的都是三王爷,封亲王的旨意三天后才正式传下来。
“起来吧。”君叶政淡淡说道,先走到前面客栈老板的面前,随后回头看了眼那说书的台子,“比武的台子搭了半天也没搭好,想起阅品酒楼里有个现成的台子,所以带着几个要比武的将士过来了,老板可否把场地腾出来用用?”
三王爷要用谁敢说不,老板连忙招呼人把台子上原本说书人的小桌子移开,几个银甲兵率先跳上了台子。
源仲好像就在其中,在临雅山庄时方神医说过,源仲的腿里有两根很长的大钉子,平日里倒没什么,但一到雨季和炎热的天气必然会痛,现在正是七月,这时候让他跟人比武也不知道腿会不会难受。
君叶政朝二楼走了上来,看都没有看一眼宁远阳,直接走到凌越研面前,拉过她的手,“研儿,听说你想看他们比武,我特地带过来给你看。”
“三哥。”五小王爷在身后叫了声,心里觉得奇怪,小厮才出去没多久,怎的人来得这么快。
宁远阳站在一旁觉得自己受到了忽视,却又不敢在王爷面前发脾气,憋得脸色铁青,张小逃看着他吃瘪的表情不禁想笑,竟还真的轻笑了出来。
“三王爷!”宁远阳声音稍微大了些,君叶政一直拉着凌越研的手,让她很不自在,听到宁远阳说话他转身看过去,凌越研这才趁机把手从君叶政的手里扯了出来。
君叶政神色微变,看向宁远阳,“哟,宁大统领,你也在这儿啊。”
这话,是个人听了都得气死,宁远阳自然是个人,一时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他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这,很难发现吗。
君叶政嘴角一弯,眼神往下望去,几个守城军还扣着那个姓汪的说书人,“宁统领,我在这安排比武妨碍到你抓人了吗?”
“末将...”
“将?什么将?小逃,连仗都没打过的人能自称为将吗?”君叶政回头故作不知的问张小逃。
张小逃一张嘴就快要笑烂了,巴巴的回应着:“自然不能,哪有战场都没上过的人自称为将的,也没听皇上封谁为将了啊。”
宁远阳不愿在这受气,同君叶政拱手告辞,下楼的时候听到五小王爷先带头笑了,接着一房间的人都笑了,他愤愤不平,带着说书人就要离开,已经准备拿这个说书人好好出口气了。
“等等。”谁知君叶政又突然在楼上叫住了他,“把人留下再走。”
宁远阳终于忍不住,“三王爷,皇上是明令禁止各家谈论叛臣凌木之事,这汪姓老者公然在此评判不说,言辞中还对皇上颇为不敬,犯了...”
“我说,把人留下。”君叶政冷声道。
宁远阳哪肯,自觉这件事占理,说什么也不放人,台子上的银甲兵却在这时又跳了下来,跟着几个黑甲兵一起围着守城军,守城军自然打不过,伸手就把说书人给放了。
宁远阳气急,“三王爷,你可知谈论叛臣应当按叛臣之罪论处,这是皇上的明旨。”
凌越研也觉得此事君叶政有些过了,说书人是该救,但也不必要跟这个统领把关系扯得那么僵,其实就是个普通百姓,只要说点中听的话,宁远阳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也是会放人的。
君叶政却偏偏反其道行之,感觉就快把这个宁远阳给气疯了,她是早有耳闻当初是这个宁远阳带人去抓凌家小女,看来君叶政真的对这个凌家女用情至深,一点面子都不给别人。
“我府里的叛臣还少吗?”君叶政一句话扔在那儿,宁远阳自知今日是谁也带不走了,只好自己灰溜溜的走了。
凌越研心里却有些担心,君叶政这样跋扈,若宁远阳去皇上面前告一状,会不会连累到他封亲王一事。
她本想插嘴问一句,但想了想又算了,说书人被放了之后麻溜的就跑了,经过这件事后想必再也不能在阅品酒楼见到这位说书人了,底下比武陆陆续续的开始。
直到入夜才比完,凌越研看得直打瞌睡,原本不是什么大事,这黑甲兵之前是皇上亲带的兵,如今加上银甲兵都给了君叶政,两军相碰难免就会有磨合期,男儿家也没有那么多心计,打过一架之后反而关系好了。
人群乌泱泱的散场,整个酒楼安静得只有二楼这一处房间有声音,那唯一的声音还是凌越研睡着之后的气息声。
五小王爷想说话,几次被君叶政阻止,他在一旁看在眼里,内心觉得三哥爱叶研姐姐甚过当初的越研姐姐呢。
他静悄悄的离开,君叶政让张小逃护送保其安全,此刻房里除了两人,就只剩卫宇了。
“她最近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君叶政轻声说道,自然是说给卫宇听的。
以前多是钱末看着她,但那些事过后卫宇便主动换了钱末,似乎比起之前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
卫宇点了点头,似在犹豫要不要说,最后还是说了,“王妃在书房看到了那封月信章,怀疑王爷...”
君叶政看着凌越研的睡颜,脸上从未有过的安心,卫宇站在一边瞧着,这样的王爷,以前也从未见过。
“恕属下多嘴,王爷明知那件事与皇上有关,又何必去求月信章。”卫宇说话极轻,也是害怕吵醒凌越研。
君叶政自然不是因为想知道信中内容而去求月信章,他只是想确定一件事,这月信章曾经说过不再过问朝廷中的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了,研儿问其年少被刺杀之事开始,他要调查清楚,月信章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你没发现吗?月信章除了由自己心意替人解决问题之外,好像格外注意研儿。”那封信,君叶政是以凌越研的名义放进月信河的,很快便收到了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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