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燕子跟她已经分房间睡觉了,她重新给燕子装饰了儿童房,不然这种少儿~不宜的画面,实在辣小孩子的眼睛。
魏泽杨突然收紧了她细月~要上的手臂,搂得她更紧,却是闭着眼睛抱怨:“别调皮……”
嗓音哑哑的,带着小提琴般特有的磁性。
一秒醉人。
陆小芽傻笑,任由他搂着,看见他,心情大好,“你怎么来了?是特意给我的惊喜吗?”
“别嬉皮笑脸,昨天晚上,你又是吐,又是发酒疯,还抱着我不放……”魏泽杨贴着她的耳际,或轻或重地哈着气。
陆小芽听了觉得莫名其妙的,昂着头据理力争道:“你胡说吧,我怎么可能,我酒品很好的。上次我也喝醉过,你不是知道吗?”
“厕所里我的衬衫上有你的罪证,而且,你对我又抱又亲的,还在大家面前嚷嚷着要跟我睡觉……我们虽然三个多月没见,你昨天太热情了……我快招架不住了。”魏泽杨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与委屈。
“假的,我不可能。”陆小芽感觉头皮发麻,自己要是醉后真做出这种无耻的事来,那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一会儿你问老常和其他人,就知道了。”
“那燕子呢,她看见了没有?”
魏泽杨可不是一个幽默的人,所以他说的话可信度极高。
啊啊,简直要疯了!
她今天还怎么见人啊!
燕子一定也觉得妈妈很丢脸……陆小芽面色阴晴不定,眼神飘忽乱转。
“没有,骗你的。”魏泽杨捏了捏她的脸颊,忍俊不禁地道。
“什么啊?”陆小芽目光不善地斜睨着他,拳头装模作样地捶了几下,“你要死啦,跟我开这种玩笑!害我都吓死了!”
“没有说那些肉麻的话,你只是吐在我身上了。”魏泽杨重新将她拢紧,掌心反复地婆娑在光洁的背上,眸光深沉而小心翼翼,一字一顿地道:“以后哪怕心情好,我不在的时候,不要喝酒,更不要喝醉,我会担心你。”
陆小芽认认真真地回答:“嗯,我知道了,我答应你。”
“这些日子,你辛苦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还有燕子都在一起,不分开了。”魏泽杨定定地道,仿佛她就是他的全部。
再也无法忍受异地的相思了!
那是一种饮鸩止渴的煎熬!
“嗯,不分开。”陆小芽心血来潮,凑近了,迅速地啄了他嘴~唇一口,笑眯眯地望着他。
魏泽杨身体僵了一下,连表情都凝滞住,眸色却渐渐深邃了起来,变作了漆黑与暗沉。
陆小芽笑容来不及扩散,鲜艳的红唇龛动:“怎么啦?”
四目相对,呼吸交叠,相触的体温,逐渐变高,变烫。
大概是她先起的头吧,下一瞬,他的唇便欺了上来。
翻滚,窒息。
阳光穿过重重云层,在窗外渐渐升起,明亮了整个房间,洒入了一室的缱绻。
“燕子会不会过来?”
“我锁了门。”
“那万一敲门怎么办啊?”
“专心点……”
“嗯……魏泽杨,别……那里有点痒……”
“哪里?”
“……”
很快对话声变作了令人心跳加速的轻吟。
持续了许久。
……
纵谷欠的代价就是腰酸悲痛。
不公平啊,做这档子事虽然彼此都得到了愉悦,可偏偏陆小芽感觉很累,好像一口气跑了两千米的样子,筋疲力尽,要过很久才能恢复过来。魏泽杨就跟没事人似的,精神奕奕。
幸好魏泽杨并非小说情节里的男主角,一晚好几次那种……真佩服作者的脑洞和想象力,实在是夸张。
不过有孩子在,两人不会太放肆,都是含蓄收着的。
魏泽杨陪着陆小芽在杭市和沪市呆了三天,因为陆小芽急着去港城参加雅思的考试,所以第四天,安顿好一切,他们就动身出发了。
雅思的考试是前两个月,陆小芽让魏泽杨帮忙报名和提交资料的,所以只要在指定的时间直接去就行。
这次依旧是开车过去。
一路上,魏泽杨指导她开车,陆小芽认真听,受益匪浅,车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高,没有了起初上路时的惧怕和惊恐。
以前吧,尤其是对面过来一辆车,她每每紧张半天,所以车子的速度老上不去。
有老~司机在旁边坐着,安全感十足。
不过,魏泽杨在练车这件事情上,可做不到任何温柔,从头到尾的态度,严肃得不行,不容许她嬉皮笑脸的,还总是把她的小错误时不时地拎出来,教育一番:“陆小芽同志,你找人代考驾照的行为,是必须严肃批评的,学什么东西都要脚踏实地,不能一蹴而就,开车是人命关天的事儿……”
陆小芽笑着告饶:“我知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魏教练,你不要老揪着我这个问题不放,谁还不能有点前科,改正了不就好了么。”
“……”
果然只要她一服软,魏泽杨就拿她没办法。
两个人交换着开,两天一夜冗长的路程,似乎变得短暂丰富起来,到处都是纯天然无污染无添加的自然风光,群山与田野郁郁葱葱交织着,俨然成了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陆小芽已然可以稳稳地独自上路,不过,魏泽杨免不了挑剔她的一些小毛病,比如经常拐弯拐大,急刹车,身体前倾与方向盘亲密接触……
算了算了,除了原谅他还能怎么办呢!
苦了坐在后座的燕子,妈妈和魏叔叔一直说话,完全顾不上自己,后来,她基本上在跟自己的几个芭比娃娃在玩耍,排排坐,给她们梳妆打扮换衣服,倒也巴适。
到海城,比正常行车时间晚了半天的光景。
魏泽杨问她,要不要先去小洋房里休息?
陆小芽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朱妹的预产期就这几天,大壮经常不在家,我们先去看她吧。”
“好。”
夜里几乎没有赶路,所以两人的精神都不错。
魏泽杨难得安排好工作上的事儿,特意空出了几天假期,踏踏实实地陪母女俩。
燕子叽叽喳喳吵着:“我要看胖姨的小娃娃!”
魏泽杨笑:“小娃娃还在你胖姨的肚子里,没出来呢。”
燕子:“那小娃娃什么时候出来?”
“从怀孕到生产,大概九个多月的时间,该出来的时候,就出来了。”
“那我也是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的吗?”燕子瞪大了一双好奇的眼睛,憋着嘴,像是马上要哭出来似的:“妈妈好可怜,妈妈生我的时候,肚子会有大洞洞,会流血吗?”
陆小芽:“……”
陆小芽从副驾驶座转过头,笑着对她解释道:“妈妈生你的时候会流一点血,但是没有大洞洞,小婴儿是从下面出来的,就像你拉粑粑一样,明白吗?”
国内这会儿真没多少人是剖腹产的,她也不知道生燕子那会儿是什么感觉来着,应该很痛吧。
燕子夸张的一惊一乍:“原来小朋友都是妈妈拉出来的啊!”
陆小芽:“……”好吧,现阶段就这么理解。
她怕说了子宫阴~道之后,小丫头更困惑了。
谈话间,车子已然行驶到了朱妹家小区楼下,燕子叽叽喳喳,一眼就辨认了出来,记性好极了。
停好车,三个人一块儿上的楼。
这次,陆小芽也是带了不少给朱妹月子期间补充营养的补品,走到她家所在的楼层,防盗门敞开着,陆小芽敲了敲,喊了几声,不见回应。
按理说,都上午10点了,哪怕睡懒觉也该醒了。
“朱妹!在家吗?”
“胖姨,我是燕子!”
“……”
魏泽杨说:“看来不在,我们下楼去小卖部,打个电话试试看。”
陆小芽点点头,正准备转身离开,只听屋子里传来了什么东西摔碎的声响,还有一道浅浅的气若游丝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