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在电话里连连说好话,想来压力很重。
说真的,还挺喜感的,陆小芽最后忍俊不禁地挂断了电话。
其实这会儿在初中高中怀孕的女同学不是没有,要么辍学,也有那么几个杰出的人才一边念大学一边当妈妈,活得风生水起。
到了大学,结婚生子的就很多。
只是这种事,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否则学校不是成了提倡大家谈恋爱生孩子了么,总得往好的方面引导。
魏泽杨留在杭市的日子不多,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完,却默默地为她付出了很多。
比如,魏泽杨亲自登门拜托了尼克,让他继续给自己上法语课。
这个男人本来是义正言辞分毫不让地拒绝她与尼克见面,如今为了她的梦想做出了退步,如何教人不动容。
陆小芽身边的好友,有来,有走,有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朝着她所期望的方向在过,在发展。
她的生活被冗长和喜欢的事儿填充得满满的,每天精神饱满。
几天后,她和李哥的食品厂正式开工了。
这个严冬,似乎没有那么冷,反而温暖。
海城的几台生产火腿肠的机器相继运来,正式投入生产,随着多家媒体报纸的报道以及前期在蛋糕店打出去的宣传,头一天,食品厂就接了十几笔大订单,签订了合同。
陆小芽让车间主任计算了一下,按照他们现在的产量,要一周的时间才能全部生产出来,这一周的利润扣除工资电费等等,轻松破万。
陆小芽和李哥尝到了一夜暴富的惊喜感,不过在陆小芽看来,并不是偶然,而是厚积薄发,水到渠成。
此后的一个多月,陆小芽很放心把食品厂的事儿全都交给李哥,她自己除了隔三差五的转过去,指导用料,算算账看看订单之类,其余时间大部分在蛋糕店帮忙,晚上还得隔三差五地学习法语以及自习。
食品厂的资金回笼得速度很快,她手里迅速地攒了一笔钱,所以她打算在最近的沪市开一家分店,慢慢地准备起来,物色地址和店铺,至于派出去管理的人选,几个徒弟里调一个过去。
至于欠魏泽杨的钱,她另外存了一部分,她现在有能力了,还钱是本份。如果魏泽杨不肯收,那就继续当作股份投入创业。
她现在太忙了,有时候脚不沾地,很少同魏泽杨联系,哪怕讲电话说不了几句,可能要过年才能空下来。
燕子呢,重新去了一所新的托儿所念书,就在小区附近,且与小朋友们相处的十分融洽。
只是好几次燕子都对她抱怨道:“妈妈,你明天能不能早点来接我,每次我都留在最后回去……”
“妈妈保证,以后会早点。”
接小孩的活儿陆小芽不想假手于人,所以晚归晚,她都亲力亲为,大概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什么都草木皆兵了。事实上,之后所有呆在杭市的日子,比起前面一年多发生的事儿,可以用一帆风顺来概括。是魏泽杨将所以荆棘除去,她可以在阳光下恣意行走。
后来,她倒是见过陆芳芳母女一回。并且,有被恶心到。
陆芳芳打扮得花枝招展,带着她妈王桂芝逛街,两人手里提着大袋小袋,跑来蛋糕房买蛋糕。
陆小芽倒是诧异,怎么母女俩一副资~本家作派,暴富了?
王桂芝的精神气似乎不错,咬了一口蛋糕,立马吐地上,叉腰骂道:“呸,什么东西,难吃的要死,贵得要命,居然还有那么多傻子排队买!给猪吃,猪都要恶心!”
王桂芝万万没想到,话落之后,反而被其他顾客不约而同的翻白眼,奚落和谩骂:
“浪费粮食!”
“不喜欢吃就别来买,什么人呢,素质太差了!”
王桂芝哪里是个肯罢休的主儿,扯开嗓子大骂:“你们懂什么,一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凭什么当成老板娘,背地里耍的就是不入流的手段勾搭男人,骗你们这些傻子心甘情愿的掏钱……”
王桂芝还想继续说,被陆芳芳拦住了。
陆小芽皱了皱眉,从里面走了出来,冷着脸警告:“信不信凭你刚才的话,我可以让律师以诽谤罪起诉你?这些排队的顾客都是我的证人,你恐怕迫不及待想去坐牢了!”
陆小芽不是没想过报复王桂芝和陆芳芳,毕竟她现在有的就是人脉,只是觉得用不着特意地去找麻烦,她们自然会像蛆虫一样地爬过来,收拾都是名正言顺的!
果然,王桂芝脸色变了变,暗戳戳骂了一句小贱人,但好像有所顾忌和收敛。
陆芳芳挑眉,意味深长地道:“陆小芽,你别得意,以为自己找了一个不错的对象就了不起吗?那可是京都的大户,怎么可能让一个狐狸精破鞋过门,你啊充其量只能做见不得光的情~人,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人一脚踢开……”
陆小芽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忍俊不禁,满脸的讽刺意味:“从哪儿得来的小道消息,他不娶我,难不成娶你吗?”
陆芳芳眼中露出极其复杂的目光来,最终咬了咬牙道:“陆小芽,我们走着瞧,我都有点迫不及地看你凄惨的下场,别说我没提醒你,趁早离开魏泽杨,赶紧找一个老头接你这双破鞋!”
“你倒是比我有本事,跟了唐文清那么多年,也没见人家同你结婚,人家是不是嫌弃你丑嫌你身材差啊?”
“你……”陆芳芳没有再继续争辩,心里想着,就让小贱人得意几天,今后有她吃苦头的。
随后,母女俩离开了。
陆小芽没怎么在意她们,包括陆芳芳的‘好心提醒’‘预言魏泽杨会抛弃她’。她现在好歹是有一定身价的老板娘了,总不能随便跑出一两颗苍蝇来,都要亲力亲为地撕逼打架吧!
虎子忿忿不平:“小芽姐,你刚才就应该报警的,给她们点颜色看看平白无故地过来恶心人,村子里现在都没人待见她们一家!”
陆小芽意味深长地安抚道:“不急,我们成年人自然有成年人的办法,你等着瞧好了!”
她转手打了电话给李哥,让李哥帮忙,给王桂芝母女点颜色看看小惩大诫。李哥一口应下,食品厂里男人多,个个是他精挑细选的人,随便喊上几个吓唬吓唬她们,以后就不会来打扰陆小芽了。
陆小芽叮嘱道:“小惩大诫吧,别弄得太过。”
“妹子,我晓得的。”
“……”
没过两天,陆小芽就把这事儿给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毕竟王桂芝母女和她已经是截然不同的人生,几乎没有交集点。
刚刚放过假回来上班的阿梅,津津有味地聊起了村里发生的趣事,其中还有王桂芝母女的糗事。
母女俩昨天在家门口被人打了,听说有四五个男人,找到她们,二话不说抽了每人几十个嘴巴子,救命都来不及喊出来,经过的邻居看到母女俩的脸肿得跟馒头似的,嘴唇像是挂了两条香肠。
虎子和阿梅两个笑得东倒西歪,幸灾乐祸。
虎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她们没报警啊?”
“报警有什么用啊,都用丝袜蒙着脸呢,上哪儿找去!”
“谁让她们尽不干好事,活该!对吧,小芽姐?”
陆小芽扯了扯嘴角,李哥办事就是让人放心,谁让她们嘴碎就该好好掌嘴!
她听到阿梅说:“不过听说陆芳芳的婚事黄了,反而阔绰了,有可能陆芳芳傍上了其他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