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122传家宝发射的高爆弹丸,连三号和四号这样的脆皮玩意儿都有抵挡不住的毁伤能力,炸穿穹甲、杀伤内部车组成员堪称轻而易举。
连装甲都阻挡不住的骇人威力,硬生生砸到人身上会有怎样的效果自然可想而知,从不认为这帮丧尽天良的党卫军杂碎干过什么人事儿的马拉申科,决心用这种物理上的彻底根除泯灭来结束最后的一切。
距离冲到脸上只剩下最后几十步乃至十几步之遥的斯大林重型坦克们停止了前进,但已经到了生死存亡最后关头的党卫军们却仍不打算放弃,高举在手中的集束手榴弹准备掷出便是最好的证明。
只可惜,命运已经不会再次垂青给他们再一次机会了,最终的时刻已然大难临头。
轰轰轰轰——
马拉申科没有下达统一的开火命令,炮弹就在炮闩里待发的各车组几乎是以各自最快的手速打出了炮弹,席地而起的骇人冲天烈焰与尘土飞扬冲击波瞬间便淹没了周遭的土地。
即便是隔着厚实的座车装甲,马拉申科仍然能感受得到那股扫清一切泯灭之力的瞬间袭来,在空气中无形传递的震荡与冲击已然毁灭了生命最后挣扎存在过的痕迹。
断尾求生的警卫旗队师成功了,但付出的代价是惨痛的,一声接二连三几乎连成一片的炮响与爆炸冲击过后,阵地上终于再也不剩下一个活着的党卫军士兵。
留下的,只剩下那些四仰八叉、缺胳膊断腿的尸体纵横交错、到处都是,以及那些熊熊燃烧的巨兽尸体在冒出刺鼻的黑烟。
处决完成的马拉申科再一次掀开头顶的炮塔舱盖向外探出身去,那些仓惶如潮水一般退下的党卫军溃败部队已经无需再去追击。
依旧在长空之上不断向下俯冲呼啸的苏军强击航空兵与战术轰炸机部队,会送这些已经凄惨无比的溃逃党卫军最后一程。痛打落水狗这种事大家都爱干,并且也没有任何理由和限制不去这么干。
朝着出发阵地仓惶逃去的党卫军溃兵,在接二连三的俯冲尖啸中被炸得人仰马翻。
机翼下挂载着132毫米重型空射火箭弹的伊尔2攻击机毫不留情,在德军坦克已经所剩无几的情况下,甚至于直接用这种能给虎豹开瓢的重型火箭弹去打德国佬的步兵。一发132毫米火箭弹砸下去的后效只能用“吊炸天”来形容,马拉申科亲眼在望远镜里看见有德国佬的残缺不全尸体被炸得飞上了天,直插云霄的高度绝对能有三次层楼差不多,鬼知道这倒霉的德国佬是不是直接被132毫米空射火箭弹砸中了脚板。
紧随其后的图2轰炸机一样没有放过这些法希斯仇敌的意思,航弹既然满载出击就没有理由再挂着飞回去,不把这些黑乎乎的铁家伙扔在德国佬的头顶,简直都对不起后方军工厂里工人们的日夜不休、辛苦劳动。
只需一颗就能把虎豹给还原成零件状态的250公斤级铸造航空炸弹甩投丢下,这种极其粗暴野蛮的投弹方式,基本只有在苏军战术轰炸机部队才能见到,作为同行的德国空军前线双发战术轰炸机们,极少采用这种危险的低空投弹方式进行攻击。
这种骚操作搞不好就会飞机失控、机毁人亡,遇到个紧急情况连改平摆正飞行姿态的高度都不够,但是低空甩投扔出去的航弹不但异常精准,还因为惯性作用飞的挺远,地面上的溃逃德军部队很快就见识到了威力、吃到了苦头。
脱离了翼根挂架直接飞了过来的250公斤级航弹实在是太过可怕,那摩擦着空气的呼啸声响简直能把人吓得屁滚尿流,饶是再坚强的汉子看到一枚250公斤重的黑乎乎铁家伙,朝着自己正脸笔直飞过来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动作和反应都很快的老兵赶紧就近寻找掩体躲避,稍有经验的打过几场仗新兵跟着老兵的步伐、当起了跟屁虫,啥都不懂的菜鸟则像没头苍蝇一样继续头也不回地向前狂奔。
俩腿跑的再快还能快的过呼啸而来的250公斤级航弹?答案自然是显而易见的。
轰隆——
一次性把左右翼根处两枚250公斤级航弹全都给扔了下去,由此产生的爆炸威力自然是可想而知。
距离爆心点最近的十几名党卫军士兵直接原地蒸发、瞬间被气浪吞噬地无影无踪,就好似根本不曾到这世上来过一般,基本上连一丁点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运气稍好一些的党卫军士兵至少给这个世界留下了自己曾经来过的证据:一具被炸得残缺不全、收尸人连零件都很难凑齐的破碎尸体,但至少比那些人间蒸发、连一丁点痕迹都没留下的爆心点倒霉蛋要强。、
灼热的冲击波气浪舔舐着已经颤栗不止的最后勇气,即便是以钢铁般的黑色意志著称的元首亲军,在联合绞杀式的空地立体打击下也没能创造奇迹,照样被打了个落花流水、连滚带爬。
这场痛打落水狗的空袭,到最后甚至连收拾完了德国佬战斗机的拉5们都纷纷加入、前来帮场。
20毫米的航炮炮弹一阵曳光弹幕拉过去就是一阵血雨腥风的割草式清除,机头指向的沿途一条弹道直线划过去不会有任何还活着的生物站立,机头集中布置的密集航炮弹幕简直就是战场联合收割机。
给警卫旗队师留下了心理阴影的攻击波次就这么虎头蛇尾地草草收场。
原本还趾高气扬地扬言,要给兄弟部队骷髅师好看、教教他们怎么打仗的警卫旗队师师长威舍先生在师部里气的跳脚,抄起话筒对着那头的空军联络人就是一通怒火中烧的破口大骂。
“无能”、“懦夫”、“失败皆因你们所致”、“警卫旗队师的血因你们这群胆小鬼而白流”
诸如此类的糟糕词语和形容方式几乎全都派上用场,威舍先生到现在都认为,是空军的不给力导致了自己的功亏一篑。
但电话那头不知姓甚名谁的空军联络人显然并不这么认为。
原本就是给你面子才调集的空袭反倒让我们自己损失惨重,我还没找你算账说事,你反倒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警卫旗队师师长了不起啊?我家帝国元帅迈耶也不是吃素的,就是闹到元首那儿我们都不理亏,咱看谁怕谁!走着瞧!
互相推卸责任、甚至直接在电话里吵了起来的放狠话叫骂最终不欢而散,到最后也没说出个谁对谁错的所以然出来。
远方另一端的马拉申科不知道警卫旗队师师部里发生的这狗血一幕,此时此刻的马拉申科依旧在自己座车的炮塔之上手举望远镜,眺望远方的战场、一条血路。
是的,那是一条用党卫军装甲部队的残骸、步兵部队的尸体、连通着党卫军出发阵地与己方防御阵地的大片草原,以鲜血铸就而成的死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