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情绪带动起来,监工大拇指放下来,他小心谨慎观察,怕这些民巴会突然暴起给他打一顿。
丛林小分队那边。
普森听到枪声爆发起来,如一头猎豹一样蓄势待发。
周围埋伏的士兵左顾右盼,不明不白,都在想是什么地方来的枪声。
“怎么会有枪声?是不是前方接火了?”
副队长目视前方,半弓着身子。
新兵在树杈中间紧张异常:“民巴有枪,民巴有枪。”
“闭嘴,是咱们的人在开枪。”
“你耳朵聋了?这声音一听就不是我们的。”
“都不要吵了!”普森喝制众人,背上步枪飞了出去。
他极速奔跑,腾空而起,手脚并用往一颗最高的树上面爬。
树顶随风摇晃,险些给他摇下来,稳住身形后,拨开树叶。
太阳还未升起,站在最高的地方也是什么看不见。
好在又一声枪响,有亮光一闪而过。
他在树上慢慢滑下来,握住步枪大喝一声:“跟我来。”
已经伪装好的小分队士兵集体冒出来,好像是一大片草丛成精了一样。
一群野人似的家伙飞速穿梭在丛林里面,一直跑一直跑,紧张激动的情绪弥漫开来,甚至有人被树根绊倒,爬起来接着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一发子弹在普森耳朵边掠过,击中了身后正在奔跑的士兵,士兵胸部爆出一片灰尘,然后整个人向后翻倒。
普森注意到了开枪人的位置,那个人打完了一枪之后站起来逃离。
普森站定,端枪瞄准,子弹射出给一颗树的树干削下去一块树皮,这枪没中。
眼看那个人跑出了视线,普森急切起来,匆忙填上一发子弹,朝大概其的方向又是一枪。
子弹呜一声钻进茫茫林子中不见了踪影。
副队长跑过来汇报:“队长,有人负伤了。”
“我知道,就两个人照顾,其他人继续追。”
“队长,这不明智,我们应该……”
“闭嘴!”
普森不允许自己的副队长多说话,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副队长也没办法,随便指了两个人,又带着其他人迅速跟上。
他们沿着那个人留下来的踪迹追赶,转眼之间到了林子中央位置,然后踪迹消失了。
普森举着枪往树上面看,几米高的树木无法看到上半部分,但直觉告诉他,那个人肯定在树上。
正预想着对策,远处的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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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中声音响起来。
小分队的枪口全部对准那个方向。
下一秒,数发子弹迎面扑来,这是一轮齐射,齐射过后,三个士兵伤势不一地在地上哀嚎。
剩下还好点的全部趴到了地上,紧张兮兮地注意丛林中的一切。
“队长!中埋伏了!”
“他的胳膊断了,队长。”
普森听着身后几个士兵的哀嚎也清醒了,深知这是大意,被人家引进了陷阱。
现在两边情况特殊,属于谁也看不见谁,都在一片遮挡物后面。
枪声再一次出现,子弹贴着头顶飞过去,击中身后的树木或者土地,都会掀起来一阵土和碎屑。
对面火力不间断,根本不在乎弹药的消耗,越是这样,小分队越是无法抬头做出反击。
这样下去,小分队异常吃亏,他们趴在地上视野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被人家压着打,子弹偶尔是可以打中的。
有那么一发子弹射在了老兵前面的地上,子弹射中后又弹起来,在老兵脸前飞过去,一天划开的血线展现出来。
普森也明白,这样下去绝对不可以,于是他开始计算对面射击的频率。
等确定对方处于空档期,马上半跪起来,几乎没瞄准,凭感觉打出一枪,然后重新趴下往一侧翻滚。
对面也有一声惨叫,想来这一枪是打中了。
普森翻滚之后,原先待过的位置被打的坑坑洼洼的。
“不对劲。”副队长冷静思考,“这群人战斗素养很高,不可能是民巴,要不要问问?不行先撤吧。”
普森指着两边说:“分开分开,往两边爬,想办法包过去……”
他没说完,一阵枪声把声音盖了过去。
等枪声过去了,又说:“那个谁,副队长,跟他们聊聊。”
副队长马上躺下,枪抱在怀里面,扯着嗓子喊:“对面的!别开枪!我们是近卫步兵团团属侦查分队的,你们哪个部分的?”
对面枪声马上停了,好像一大堆人正在议论什么,之后有一个声音传来:“枪举过头顶,站起来。”
副队长看看普森,普森看看副队长,两个人同时摇头。
副队长又是大喊:“我们的人都受伤了,站不起来,需要你们过来一趟。”
“那你们待在原地不要动,我们这就过去。”
对面说着话已经有所行动,那些树叶响作一团。
这下子,正副队长都有些错愕,是不是对面真的就是友军,那也不对,哪有一见面就开打的友军?
两侧正在爬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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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十分卖力,缓慢用力的爬行着,头上豆大的汗珠,生怕发出动静被发现了。
老兵带着书生和新兵是一组,他在最前面爬。
再往前隐约能看清有一处小草丛,他慢慢过去,伸手把草扒开,然后,人傻住了。
在草丛的另一边,也有一个人,这个人同样身披树叶子,嘴上叼着一把马刀,两只手握着枪也在爬。
他们是向相对的方向爬的,正巧遇见。
因为天还没亮起来,老兵着实吓了一大跳:“哎呦我去!”
对面那位也傻了,目瞪口呆到马刀掉在地上。
这两个人互相看着,好长时间后才反应过来。
老兵这一叫特别突然,神经紧绷的士兵们跟着哆嗦了一下。
然后,老兵和草丛另一边的人同时暴起,两个人开始了贴身肉搏。
交战双方配合默契,每一个人都在观赏这场搏斗。
普森最先反应过来,朝身后剩下的几个士兵命令:“射击!”
正副队长和几个士兵同一时间跪起来,几条枪面向能看得到的目标开火。
对面那几个因为摸索前进而暴露出来的人倒了一半。
一轮枪响过后,对面立刻反击,在树林后面打了一个排枪。
普森开完一枪后重新趴下,往前飞快爬行,直到在一颗树后面蹲下。
这棵树完全可以遮蔽住他的身子,现在,他有时间观察战场了。
右手边打的不可开交,左手边也交上火了。
由此来看,双方都打算从两侧包抄,碰巧撞到了一起。
对面那一轮齐射并没有对小分队造成杀伤,几个士兵完好的趴着换弹。
老兵和他的对手互殴,拳拳到肉,他前面和后面的人都在看戏,每一个敢上去帮忙的,都害怕一露头被放冷枪。
副队长也找了一颗树躲起来,吐了口痰骂骂咧咧的,这次真的踢铁板上了,对方的战斗力确实不低。
他们可是侦查分队,是团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居然和对面打了个五五开,互有损伤,不分胜负。
副队长正骂着,一块石头从天而降,正好砸在趴地上的士兵背上。
士兵惨叫一声,挣扎着用手按住受伤的地方。
一击得逞之后,越来越多的石头下冰雹一样飞过来。
子弹是一条直线,视角原因不太容易击中低洼地方的人,石头可不一样,不仅是抛物线,而且随地取材。
石头雨噼里啪啦的,砸的士兵们只能躲避,但凡忍受不住站起来跑的,都会被一排齐射带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