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方寒看来，在掀翻八歧之后，他已经没有什么好真正担忧的了。
担任这个领队，也只是觉得有点意思，可以体验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所以，做事情也没必要小心翼翼。
更没有必要瞻前顾后。
再说了，邢一斌让他来干，不就是想要让他来劈风斩浪的么。
要是跟其他人一样慢慢调查，那请他方寒干啥玩意？
很快，方寒就走到了董天勤边上，并笑呵呵的打了个招呼。
“董教练，聊聊？”
董天勤有些警惕的看了方寒一眼，但还是点了点头。
“方领队要聊什么？”
方寒看了看董天勤，看着已经年过半百，鬓角也已经生出了白发。
整个人看上去稍显疲惫。
说实话，光是从眉眼上看，并不像是什么作奸犯科的人。
当然了，坏人也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
有些人他就是长得人五人六，但就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董教练，你跟张教练共事多久了？”方寒问了起来。
董天勤想了想，然后又沉吟了几秒：“跟张雯认识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大家都是运动员的时候就认识。”
“要说共事的话，应该是五年左右。”
“我是五年前才调到国家队的。”
“老张这人吧，面冷心善，她对运动员啊，是真的没话说。”
“就有时候吧，太跟自己较劲，也跟别人较劲。”
“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董天勤笑着跟方寒说了几句。
方寒也不禁点了点头，确实，张雯就是看着凶巴巴。
“这样子啊，我还以为张教练是看不惯我。”
“我刚跟她说话，她还怼我，让我滚边上点，不要打扰她看海。”
“真是吓死人了。”
“她一瞪眼，我都把她把我丢海里喂鱼去。”方寒摊着手说道。
董天勤也跟着笑了起来。“对对对，老张就是这样。”
“她瞪眼的时候，我也怕。”
“你可不知道，以前当运动员的时候老张就这样，眼睛一瞪，对手直接实力减十分之一。”
董天勤咧着嘴笑着说道。
方寒看着董天勤，眼神有些奇怪。
说实话，他有点怀疑。
怀疑董天勤到底是不是和刘润配合的那个人。
虽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但他看人也算准，董天勤实在不像是那种人。
“其实……”董天勤笑了几声后，突然看向方寒。
“其实你没有必要绕圈子。”
“邢局让你当领队和督导，大概就是为了查我，对吧？”
“也正是因为这样，张雯才没有闹。”
“毕竟相识二十几年，我比你更了解她啊。”董天勤叹了一声，轻声说道。
方寒愣了两秒。
“那，你做了吗？”
“做了。”董天勤极其平静的点点头，“和刘润配合，收了不该收的钱，做了不该做的事。”
方寒也没想到董天勤就这么承认了。
“理由呢？”
董天勤摇了摇头：“能有什么理由，做了就是做了。”
说完，董天勤又满脸哀求的看向方寒：“能……让我把队伍带完吗？”
“好。”方寒应了一声。
教练组每个教练他都调查了一遍，也都从队员口中了解了一些。
除了张雯，董天勤大概是运动员们承认度最高的教练。
董天勤的专业能力，绝对是最顶尖的。
“谢谢。”董天勤朝着方寒点点头，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其实昨天就想跟你说的，没找到机会。”
说完，董天勤也没再跟方寒交流，看着海面，怔怔出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