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姜太虚,以防不测只是其一。
朱厚照必须坑一把虚胖子,让其早日上自己的贼船,这才是最重要的。
毫无警觉的姜太虚想想也对,万一问话的时候,阿骨丸突然出现不可预料的病症,自己也好及时的施救。
再者,太子都说了,要问的事情不大。
“阿骨丸。”朱厚照看着目光呆滞的阿骨丸,呼叫了一声后,发现她没有反应。
不由的转头,看向姜太虚:“你是不是刚刚用力太猛,将她的脑子扎坏了?”
“太子爷,这怎么可能。”姜太虚一惊,连忙凑上前瞧看阿骨丸,再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摸脉诊断起来。
随后,皱着眉头喃喃:“脉象虚弱,与之前并无改变,怎么会出现散神之状呢?”
“肯定是你扎坏了。”朱厚照不悦的说道:“银针烧的那么红,扎在她的头颅上,她的脑子不被你扎坏了才怪。”
“太子爷,微臣这针灸手法,从未出过错啊。”姜太虚神情急切的解释:“而且她的脉象,并无丝毫的改变,甚至比之前壮了一丝。”
“要么送来时,她就有脑疾,要么她就是不想说话,对自己的生命放弃了,才会这样目光呆滞。”
说到最后,姜太虚的言语无比肯定。
绝不认为是自己医术有问题,给阿骨丸给扎废了。
“是这样吗?”朱厚照挑眉问道。
“是的。”姜太虚无比肯定。
朱厚照方才颔首道:“第一种应该不可能,她本就不是脑疾之人,锦衣卫短时间内也没有手段,将她弄成白痴。”
“如此看来,她是对自己的生命漠视了。”
说完,朱厚照还不忘责备姜太虚:“尽管如此,本宫也得说你两句,你就不会将酒多次提纯几次,造出酒中精华?”
“这样你每次施针时,用酒中精华拿来泡你的银针,不仅能消灭银针上的细微毒素,还能避免银针烫伤患者皮肤后的感染吗?”
“额……”姜太虚的目光呆滞。
朱厚照的话,他一句也没听懂。
什么酒中精华,那玩意能泡银针,代替火吗?
更让他吃惊的是,朱厚照居然说他银针上有细微的毒素,这不是诽谤他吗?
他的银针扎了成百上千人,没有一人出问题,可是很干净的!
“听不懂是吗?”朱厚照问后,自答道:“听不懂就对了,这说明了你的医术认知还不够,不懂这世界上,有很多我们看不到的病毒,想要知道什么是病毒,什么是酒中精华,又有什么用,就来西山找本宫。”
说这话,朱厚照也是很无奈。
自己要给姜太虚说细菌病毒,小的肉眼看不见,我们人的身体就被这些看不见的细菌病毒包围着,包括呼吸一口空气,里面都有细菌病毒,还不得将姜太虚吓得怀疑人生?
只能慢慢的去引导他,让他的心理逐步变得强大,去迎接新的知识,让中医发挥出灿烂的光芒。
“嗯嗯。”姜太虚迷糊的点头,还在想着朱厚照的话,简单的词语里,似乎有着神奇的魔力。
种子是已经种下了。
朱厚照也不再关注姜太虚,而是将目光又放在了阿骨丸身上,见她毫无生气的样子,抬起手猛的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
阿骨丸惨白的左脸,瞬间红润了起来。
同时,也吓得一旁站着的姜太虚,将脖子往后一缩。
好无情!!
太子爷又要整人了。
“你想死是不是?”朱厚照怒斥道:“本宫可以成全你们,让你与你主子阿骨朵一起上路。”
突来的抽打与话语,使得阿骨丸呆滞的目光,有了一丝情绪。
朱厚照见此,觉得可行。
于是又一巴掌,打在了阿骨丸的右脸上,继续斥道:“你以为本宫在诓骗你?!”
“别白日做梦了,本宫可是大明的太子,未来的储君,连保护自己的锦衣卫中,有你们鞑靼的暗探都不知道吗?”
“你主子阿骨朵,如今就在西山躲藏,而且本宫还知道她所藏的位置!”
“知道本宫为何不将她抓出来吗,是因为本宫想借她这条大鱼,将你们鞑靼在京城里的暗探,全部引出来,一网打尽!”
“留你性命,是本宫向你们鞑靼暗探表露的一个机会,若是诚心来出来找本宫和谈,本宫也不介意帮助你们鞑靼度过寒冬。”
“毕竟严寒将至,本宫也不想大明与你们鞑靼开战,这对你我百姓都无好处。”
“严寒的侵袭,加上战争死的人,可比以前我们双方厮杀的人,还要多的多。”
“说一句残忍的话,我大明近乎两万万人,而你鞑靼不足两千万人,耗损我大明国运,跟你们鞑靼拖下去,我大明依旧有万万余人可活,可你们鞑靼的后果,不是灭族就是被瓦剌吞并,连一丝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你信不信?”
“你可以不开口,也可以去死,但你的主子阿骨朵,本宫就不能保证,她是否成为我大明花楼的头牌,在受尽凌辱后去死。”
“相应的,在京的鞑靼暗探,也只有死路一条,不过你放心,本宫才不会让他们轻易的死去,本宫要让他们给本宫挖煤,直到累死他们,或者失去了价值后,本宫会宽宏大量的送他们去死。”
“毕竟,与我大明为敌,不付出惨痛的代价,可不行。”
为了让阿骨丸开口,重焕对生的渴望,朱厚照不得不诓骗阿骨丸。
至于他是否不想在严冬,跟鞑靼开战,这就取决于鞑靼。
要是鞑靼不知死活率先偷袭大明,朱厚照不介意败掉弘治皇帝的内库,将鞑靼整个给灭了。
“你混蛋!”
当朱厚照的话音刚落,原本目光呆滞的阿骨丸,瞬间激发神采,挣扎的起身。
鞑靼会如何,她阿骨丸管不了,也没资格去管,但朱厚照对于阿骨朵的态度,激发了阿骨丸的求生之心。
她不知道朱厚照话语的真假。
不过,事关自己的主子阿骨朵,她不能不当真。
“呵,本宫以为你,从此要当一根木头呢。”朱厚照轻笑一声,看着针扎起来,又起不来的阿骨丸,面容变得恶狠狠起来。
“本宫想听一些你与阿骨朵的事,你可以讲给本宫听,也可以闭口不言。”
“但你与阿骨朵的下场,不是本宫说着玩的,这天下除了父皇,没有人敢违背本宫的意志。”
“呸!”阿骨丸没有轻易上当,啐了一口朱厚照,将头歪一边去,不再挣扎。
“你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