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野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心的温香软绵消失,心里顿时空荡荡的,他好想捏着媳妇的小手睡觉啊,什么都不干,只捏着手他就很满足了。
“蚊子在哪呢?”
楚翘在手上找了半天,连蚊子脚都没看到,狐疑地看着顾野,很怀疑这家伙借机吃她豆腐。
“可能飞走了,刚才我看到蚊子就趴在这儿。”
顾野一本正经地在她手背上点了下,指尖碰触,又是一点滚烫,楚翘打消了疑心,顾野肯定不是那种人,是她小人之心了。
“点了蚊香还有蚊子,这蚊香不太好,明天我去买其他牌子的。”
楚翘继续看方子,旁边的顾野,却又在打其他主意。
“翘翘,你有几个罗?”顾野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什么罗?”
楚翘没听明白,顾野就把自己的手伸了过来,“就这个,我有六个罗,五罗六罗开当铺,我以后肯定能当大老板。”
他边说边让楚翘看他的手指,罗纹是指肚上的纹路,民间说法有几个罗,就对应着未来的事业,不过没有科学依据,只是传言罢了。
楚翘却没听说过,觉得怪有意思的,也伸出了自己的手,“这个怎么看?”
“我帮你看。”
顾野趁机捏住了她的手,在她的手指上轻轻划着,“瞧,这些纹路一个圈接着一个圈,都包了起来,就是罗,没有包起来的不是,我给你数啊。”
“原来这就是罗啊,我有几个?”
楚翘听得津津有味,情不自禁地凑近了些,让顾野看得更清楚,两人现在挨得极近,头碰着头,不过楚翘一门心思在罗纹上,不像顾野,专心摸着小手。
“一个,两个,三个……你左手都是罗,看看右手。”
楚翘立刻送上右手,顾野继续看,“六个,七个……咦,翘翘你有十个罗,九罗十罗离清福,你福气好极了。”
“真的?你再看仔细些,别数错了。”
楚翘不是太相信,要真有这么好的福气,前世她怎么会生孩子生死了呢?
顾野自然巴不得,于是,他又重新开始,这回看得更加慢,一遍一遍地划着,屋子里的温度渐渐升高,后知后觉的楚翘,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想向后挪一下。
“别动。”
顾野哑声说着,装作极认真的样子研究罗纹,其实他脑子早天马行空了,楚翘不敢动了,忍着羞问,“看清楚了没?有几个罗?”
“左手肯定是五个,我再看右手。”
顾野松开了左手,又看起了右手,两人的手心都沁满了汗,滑溜溜的,楚翘大气都不敢出,羞怯地低着头,可又想知道自己有几个罗纹,便又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正好看到了顾野俊挺的侧颜。
睫毛很长,还有点弯,比女人的都长,鼻梁很高,唇形很漂亮,脸部的轮廓也很立体,楚翘一直都知道顾野长得很好,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的帅颜,除了黑点外,这张脸无可挑剔,比明星还帅。
“右手也是五个,翘翘……”
顾野叫了声,没得到楚翘的回应,抬头便看到楚翘痴迷地看着自己,他不由笑了,心里极得意,翘翘肯定是喜欢他的,只要再加把劲,成功指日可待。
楚翘回过了神,脸红得像柿子一样,扭过头不敢看顾野,心砰砰砰地跳,很懊恼自己怎么能这么花痴,让顾野笑话了。
“翘翘,有十个罗,你是享清福的命!”
顾野笑着说,只要他努力挣钱,肯定能让翘翘一辈子享福的。
“嗯。”
楚翘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太丢脸了。
“翘翘,你手真好看。”
耳边顾野的声音呢喃着,还能嗅到他身上滚烫的气息,而且这家伙居然还捏着她的手,都捏一晚上了,刚才的蚊子肯定也是假的。
楚翘的羞意顿时消散,有什么好害羞的,她只是多看了会儿,这家伙还吃她豆腐呢。
“摸够了没?放手!”
楚翘一把抽出手,还白了眼,什么蚊子罗纹的,都是想吃她豆腐的借口,哼!
“没。”
顾野没有被戳穿的难为情,卫国说了,脸皮一定要厚,而且翘翘又没生气,他得再接再厉。
“一边去,热死了。”
楚翘用力推他,这家伙身上就跟火炉一样,靠这么近热死了,但她推了几下,顾野纹丝不动,还死皮赖脸地挨着。
“翘翘,我们永远一起过好不好?”
顾野突然搂住了楚翘,搂得很紧,下巴靠在她颈窝处,楚翘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准备运力,就听到顾野低声说着:“这些天是我最幸福的时候,从来没这么幸福过,翘翘,你让我吃到了最甜的糖果,如果你离开了,我就再吃不到那么甜的糖果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有点害怕……”
楚翘放下了手,顺从地让他搂着,心里很怜惜这男人。
有林玉兰那样的母亲,顾野的童年一定是灰暗的,也难怪他和顾建设势不两立,因为顾建设夺走了他的母爱。
“翘翘,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顾野口气有些卑微,平时那么张扬的人,此刻却显得无助弱小了,像被抛弃的小狗一样。
楚翘心里一紧,更怜惜这男人了,脱口而出,“好,我不会走的。”
本来她就没打算再结婚,顾野身体也不行,就这样和他在一起当有名无实的夫妻也不错。
话一出口,楚翘就后悔了,她答应得太快了,应该再矜持一些的,她想改口,可顾野却搂得更紧了,像小孩一样欢喜道:“翘翘,你说了不许反悔的,你答应我了,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你答应了的。”
楚翘心里好笑,也有些感动,还有种被需要的满足感,原来她在顾野心里这么重要,让他这么骄傲的人,用那么卑微的口气乞求她留下来。
“你先松开,热死了,我不会走的。”
楚翘扭了几下,实在是太热了,这家伙的怀抱就像是火炉一样。
顾野表情大变,身体像弓一样绷紧,叫苦连天,赶紧松开,再让媳妇扭下去,他真的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