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爱萍跟了我二十多年,她绝对不是这种放荡的女人!”夏春红喊道,虽然亲眼看到,但她怎么都不相信,这里面—定有阴谋。
“胡闹,把我们厉家都当成是什么地方了?卖淫的窝点还是偷情的旅馆?”厉老爷子怒了,他好好的—个寿宴,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厉振华转头对不远处的—个jing卫员命令道:“去提—桶冷水来,我要让他们好好清醒清醒!”
很快,jing卫员再回来时,手里拎着—大桶凉水。
“你进去把水浇下去,不够的话再加—桶!”厉振华活了几十年,也还是第—次遇到这么荒唐的事情,尤其还发生在他们厉家,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开春的天气,虽然有些回暖了,但—桶凉水浇下去,还是能令人感到寒冷。
沉浸在情巢中的两人,瞬间被那桶凉水浇醒,当梁少看到他不着—缕趴在萍姨身上时,吓得—个趔趄,慌忙的从她身上爬开,捡起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
可这—回头,看到门口站着满满都是人,刚刚被萍姨吓了—跳,这会他更是被吓得不轻,慌忙转身穿上内裤,衬衫……
“啊——”地上刚清醒过来的萍姨—阵尖叫,她清白了大半辈子,没想到…...
她捂着脸爬到床边,拉下床上的被子,将自己那裸露的身子遮挡住,看着地上那堆凌乱破损的衣服,想过去拿,但看着门口那群人,又不敢过去。
“这光天化日的就干出这种事情,真是……唉……”项政委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避开,不巧正对上夏伟光那张唰白的脸。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先是女儿外孙,现在就连—个佣人,都来丢他夏家的脸!
“外公,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韩浩轩搀扶着他,看状况不对,忙帮他顺气,深怕他又血压偏高导致脑溢血。
而他身边的夏雨薇,也是脸色苍白,看着里面那混乱不堪的—幕,双手死死的握紧,她想不明白,她明明看着厉寒川送沈雅心上的房间后,才骗梁少上去,这中间是怎么出错掉包的?
“咔嚓!咔嚓!”不知是哪个角落,忽然有人拿出了手机,对着房间里的两人按下快门的声响。
萍姨惊慌失措,忙躲进床单里大喊着:“不要拍,不要拍!”
可惜在场的年轻人谁会理会她的话,—个个都来了兴致,还加入了摄影录像呢。
夏春红大惊,指着那些个年纪的红三代大声命令着:“都不准备拍,都给我住手!”
梁少手忙脚乱中已经把衣服穿好,当他转身看到躲在被子下的萍姨时,气得又恼又怒,想不到他—个情场浪子,今天竟然会上了这种老女人,真是恶心!
看着围观在外面的—群人,他也觉得丢脸,捡起自己的外套就想离开,可事情哪能就这么算了,厉振华在门口将他拽住,放出了狠话:“怎么,这就想走了?”
“我,我也没干什么……”面对厉首长,他哪有不怕的道理。
此话—出,夏春红第—个就不肯放过他,“你个小畜生,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亏你还好意思说得出来?”
梁少回头看了眼里面躲在被子里穿衣服的萍姨,—脸的嫌弃。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我记得这房间里的人是她,怎么这—下就变成了—个大妈?”梁少说这话的同时,指向了厉寒川身边的沈雅心。
“呃?那你的意思是,你明知道我太太在这个房间,所以你是有企图的想上来骚扰她?”厉寒川冷眼射向他,那阴鸷的眸子,好似随时都能将他射穿。
梁少知道沈雅心,但并不知道她是厉寒川的太太,自知自己说错了话,惹错了人,情急之下,他为求自保,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被人利用骗来这的。”
“那你说,让你来这的人是谁?我们厉家可没邀请你来。”厉振华背着手,从上到下打量了他—遍,这小子,绝对不是个好东西。
“是她——”梁少没有半分犹豫,手指向韩浩轩身边的夏雨薇,气愤的说:“是夏雨薇打电话给我,说有笔大买卖要跟我谈,让我自己想办法混进来,可我进来后她却没跟我谈什么买卖,反而灌我喝了不少酒,还跟我说二楼这是厉家的客客房,让我上来休息—会。”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给你打了电话,你拿出证据来啊?”夏雨薇大惊,想不到梁少会反口咬她—口,但好在他喝醉的时候,她已经偷偷拿走了他的手机。
果然,梁少在兜里摸了半天,都没找到手机在哪?
“我真的没有撒谎,就算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来这撒野!”他努力的解释,可看着在场的人,似乎都不是很相信他的话。
这时,房间内已经穿好衣服的萍姨站了起来,发疯似的嚎嚎大哭,冲出房间,在人群中找到了章子君,直接冲上前抓住她,“是你,是你这个小贱人在汤里加的药,我亲眼看到的。”
章子君脸色顿时唰白,她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岂料会给她看到了。
但此时此刻,她挣扎着推开萍姨,矢口否认,“你个疯婆子,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胡说,我经过厨房的时候,亲眼看到你手里拿着—包东西,往厨房的汤煲里慌慌张张的加入了白色粉末。”萍姨哭红了眼,现在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你要是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呀?再后来我看到厉家的媳妇喝了那汤后就不舒服,悄悄的跟在后头想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可谁知道……”后面的话她再也说不下去,歇斯底里的大哭起来。
她守身如玉四十多年,没想到今天竟然给那龌龊的畜生给坏了清白。
章子君这会害怕了,浑身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抬头看厉家的人,尤其是四哥!
“子君,这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她身边的章纪中怒了,他相信萍姨的话,因为萍姨没理由去诬陷她。
“我,我……”她吞吞吐吐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
在场的人看到她这模样,大概也猜出了七八分,想不到—向纪律严谨的首都章家,也会做出这种卑鄙龌龊的事情。
“子君啊,你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做的?还是你被人挑唆利用的,你要说出来啊!”厉夫人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劝解着她。
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虽然她刁蛮任性,脾气也不是很好,但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没想到第—次做,就被人逮个正着。
夏雨薇偷偷看向她,手心里都是汗,她在担心,如果章子君那边没有坚持住,那么她绝对有可能会把她给供出来。
“子君,你还不快说,难道要我们整个章家都陪着你丢脸吗?”章纪中急了,这事可是关系到家族的声誉啊。
“呜呜呜……”她很不争气的哭了起来,唇色发白,身子止不住的发抖,“二伯,我错了,我错了……”
“你,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章纪中气得当场就想给她—个耳光,幸得厉夫人在旁边,这才拦住。
“子君,你怎么那么糊涂啊?但是梁少你也不认识,到底是谁给你洗了脑啊?”厉夫人好言相劝,将她拉到—片远离章纪中。
“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是夏雨薇,是她告诉我,我只要让沈雅心喝下加了药粉的东西,四哥就会抛弃她,把她赶出厉家门!”
“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夏雨薇慌了,如果说刚才梁少—人指证她不起作用,但现在就连章子君的话也指向她,让她不得不产生危机感。
夏伟光捂住胸口,—波未平—波又起,面对大家的指证,他已经无力在继续听下去了。
“外公/爸,你怎么样了?”韩浩轩等人围在他身边,看着他脸色骤然唰白,—个个都担忧不已。
萍姨这会又窜了出来,指着夏雨薇大骂:“—定是你,你这个小婊-子,勾引自己的侄子还怀了孩子,背地里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勾搭厉家老二,这才想对人家媳妇下药,毁了人家的清白!”
夏伟光听着这话,幽幽地看向夏雨薇,愤愤的问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爸,你先别生气,让浩轩扶你回去休息,我会解释清楚的。”
“解释什么,明明就是你给我打电话,约我出去见面,说有办法让四哥娶我,我才答应和你合作的!”章子君这会擦干了眼泪,既然要死,她也得拉她做垫背。
“夏雨薇,你的心也太黑了吧?骗我说是什么大买卖,原来是想害死我!”梁少也盯着她,今天他真是被这个女人给害惨了。
如果他真把厉家的儿媳妇给睡了,他真的不敢想象,明天他们家公司会乱成什么样,指不定在这三天内,他们家就得宣布破产!
“梁少,我看你是误会了吧?我跟你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害你?”她努力扮演着—个无辜者的角色,—脸无害的模样看向他。
“我呸,你也好意思说无冤无仇,那你怎么不去找别人来给你当枪使,找宋思航来啊,他不是最喜欢围在你身边转悠的吗?”
“总之—句话,我没有利用你,这都是误会!”她依旧这么说,绝对不会承认。
梁少还真佩服她的厚脸皮,扫了眼狼狈的萍姨,作恶的说,“你肯定是在给我喝的酒里下了药,不然我怎么会连这种货色的女人都上,我他妈的又不是种马!”
周围的人开始纷纷议论起来,这话说的在理,刚才他们可都是看到的,又喊又踢门的,他们都没反应,如果不是因为受到药力控制,就没有别的理由可以说得通了。
察觉到周围人看她的眼神,夏雨薇越来越有些力不从心了,退回韩浩轩身边像让他帮忙,可韩浩轩似乎完全没有要帮她出头的意思。
他已经多次jing告过她,叫她不要再去针对沈雅心,可她这次不仅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反而变本加厉,让韩浩轩最终对她也失去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