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薇提出疑惑。
夜墨炎轻笑,“的确,不止如此。他还要一物,灭龙剑。”
“你是说,原圣皇神剑,灭龙圣光剑?”凌雪薇惊讶。
嘶,这可有些麻烦了。
这宝物,虽无法与阴阳鼎相较,但也属于十大神剑之一的宝剑,是原圣皇的佩剑。
可凌雪薇听闻,这剑只有拥有皇族血脉的人才能使用啊。
“他要这把剑有何用?这剑给他又不能用?别跟我说,他要灭龙剑,只是为了拿回家私藏?”
“你知道,他在千年前,脱离了家族的事吧?”
"昂,枭跟我说了。"
凌雪薇一顿,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什么,陡然眼睛大睁,“他、他不会是……跟圣皇有什么关系吧?”
夜墨炎道,“他是圣皇唯一的血脉。”
凌雪薇瞪大了眼睛,“什么?!”
简直是平地一声惊雷啊!
圣皇血脉?
天!有没有搞错?圣皇竟然有儿子?怎么从未听说?
简直是本年度……最大八卦!
不是都说,圣皇一生无儿无女吗?
夜墨炎给凌雪薇解答疑惑。
原来,圣皇与长老殿,是相互制约的关系,圣皇之位,也并非世袭制。所以,欲登圣皇一位,就需段情绝爱,一生不得拥有血脉。
长老殿也决不允许有着圣皇血脉的婴孩诞生,因为这样,会威胁到他们的地位。
圣皇背后,是神界古老的一个种族,他们人丁稀少,但却有着最强大的血脉,但这血脉,有一个隐患,就是很难孕育子嗣后代,这也是其家族无法昌盛的原因。
不过也正因此,当初长老殿才会推选如今的圣皇登位。
可没想到,他却有了一个儿子。
也就是如今的这位剑修前辈。
煞神是秘密出生的,在家族中长大,他的出生,并未让族人欢喜,因为其母亲,只不过是个最为卑贱的普通女子。在生他时,就难产而亡,他从胎里,就带着虚症,族中医官断言,他身体虚弱,一生都会病患缠身,想要修炼更是难上加难。
于是,这番话,决定了煞神之后的命运,被族中人嫌弃,丢在破落院中任其自生自灭。
在煞神成年后,他一次都未见过他名义上的那位父亲,而他的出生,自然也没瞒过长老殿的人,但看他是个废物,又病患缠身,是个药罐子,就压根没将其放在眼里。
煞神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成人。
或许是环境所致,又或者自小受的苦太多,让他变得独来独往,孤傲冷僻,周身散发着阴森之气。直到后来,族内一名老药师看上了他,将他收到自己足下,这才结束了他孤苦的日子。
往后几百年,族人都未再见过他,也逐渐将他忘却了。
直到后来,那老药师病死,煞神再次回归众人视野,身边还带回了一名女子。据悉,那女子是他的爱人。老药师一死,他最后的庇护也没了,回到族中,自然免不了被人欺负。可没想到,这个被族人遗忘,引以为废物的“私生子”,竟然修的一手高超的剑术!出手,就将族内最出色的后辈打败,还击败了刑堂的长老!
这算是在族内炸开了锅!
谁能想到,别视为病秧子,废物的人,会有如此惊人的实力!
这下,引来了族中老者们的注意。
他们发现,那个孩子原本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虚症没了,仿佛重生般,彻底变了个人。天赋卓绝不说,灵性和领悟力也远远超过族中的同辈!说白了,就是生罕见的天才!
不止如此,他竟然继承了他们这一族最强血脉——三鸦双瞳。
这是一种极强的瞳术,他们家族存活这万年间,也就只有四个人,觉醒过这瞳力,就连圣皇,也没有!
此刻,族中的长老们终于后悔,看走了眼。
从那后,他们开始倾尽全力,培养他。
可煞神性子桀骜不驯,不服从管教,对于族中的规矩,更是嗤之以鼻不屑遵守,族内很多人都看不惯他,认为此子天生反骨,就算培养他,日后也不好操控。
果然,后来一件事,就认证了这番话。
经常跟在他身边的那女子,容颜绝丽,在外出时招来了当时强宗一名很有地位的弟子的觊觎,那弟子也是猖狂惯了,意欲对其不轨,女子抵死不从,被其所伤,好在煞神及时赶到,但当看到被欺辱的女子时,愤怒爆发,当街就将那狂徒一剑贯穿心口,杀死了对方!
这件事,当然引来那弟子宗族震怒!
扬言无论如何,都必须交出煞神,否则决不罢休!
那宗族背后有长老殿撑腰,长老殿也终于发现了他的身份,于是推波助澜,欲致他于死地……
后来事情越演越烈,族中长老们震怒,认为是妖女祸事,欲将女子交出去,以平事端。
煞神自然不愿,甚至不惜与家族决裂。
他本就对这冰冷无情,毫无人性的家族,失望透顶,从前,是因为有老药师在,他才会留下这。如今,最后的亲人也都不在了,这里,就没有他可留恋的了。
于是,煞神毅然决然脱离家族,带着女子远遁尘世。
……
凌雪薇听完煞神的事迹后,不由感慨,此人的一生,也当得起“波澜壮阔”四个字了。
不过,也是命运多舛。
谁能想到,经历了重重危机,本以为能跟爱人隐居于世,幸福一生,谁能想,终究还是,造化弄人。
这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无法保护自己心爱之人,眼看着她离去,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之前,凌雪薇还疑惑,那位剑修前辈怎会有这阴阳鼎,如今得知,他是圣皇唯一的血脉,这倒是能解释得通了。
“这阴阳鼎,难道是圣皇……?”
“没错,圣皇预示到了自己可能命不久矣,就在那之前,将阴阳鼎秘密交给了他。”
“他不是不在乎这个儿子吗?倒是最后想起来了……”
凌雪薇不由嘀咕。
无论是后悔也好,还是忽然记起了身为父亲的责任也罢,这种迟来的“关切”,换作是她,也很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