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似泼墨,不见一丝光亮,月亮被厚重的阴云遮挡的严严实实,抬头时只感沉重压抑,仿佛一伸手就能够到头顶厚实的云层。
阴雨密布的天空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来一场瓢泼大雨,这样的天气纵使繁华如帝都,夜里出行的人也比往日少了不少。
昔日即使深夜也车水马龙的车道,今夜却稀稀拉拉的偶尔开过几辆车。
“总裁,我们似乎被人跟踪了。”深黑色的车内,婳童注视到车后总有一辆车不远不近的跟着,眼神瞬间沉了下来。
“能确认他们是什么人吗?”阡落蹙眉,高强度的工作加上近日几次三番的刺杀,她的精神已经很疲惫了。
只是刚才老宅传来消息,说是老爷子突然昏迷,如今医生已经在抢救了。
思及此,她眉头皱的更紧,眸色深邃。
“下个路口左拐。”她冷静地吩咐。
婳童得令,在下一个路口选择了左拐。
这个方向刚好和老爷子所在医院的方向相反。
拐弯没一会儿,对方便又追了上来,这次更是直接不躲藏了,明目张胆地驱车直追他们。
“总裁,我加速了。”婳童声音严肃,注视着后面越跟越近的车子,一个油门将速度提了上去。
车子像是离弦的箭飞速远去,在夜空中只能看到一道光在快速移动。
瞬间拉开了和对方的距离。
阡落将手头的东西放在身边的座椅上,纤手翻飞,一道复杂的精神探印结出,无形的精神力顿时笼罩了整个路段。
不过刹那间,一股极为雄厚的精神抗击携着冷冽席卷而来。
阡落眉头紧蹙,瞬间撤回了精神探测。
十二星强者!
竟然是十二星,在魂灵储备上远比自己还要磅礴!
阡落面色凝重,原本计划好的一切突然被打断,对方的实力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婳童,靠边停车吧。”在十二星强者的强大实力面前,过多的外力都是虚妄,只能正面交手。
婳童闻言将车停了下来,对方很快便追了上来。
车上陆续下来了六个人,除了戴面具的那名十二星,其余五人竟然全是十一星!
而她们,一个十二星,一个十星……
气氛瞬间变得肃杀起来,阡落将目光放在对方打头的年轻男子身上。
秦越。
秦家嫡系子弟,传闻中下一任家主继承人。
面对阡落的凝重,秦越反倒松了口气:“阡落,这一次我看你怎么逃!”
这一次,秦家元老级的强者几乎全部出动,势必要拿下她。
自从会首那次交手后,他心底虽愤懑,但也承认阡落确实有可以和他抗衡的实力。
尤其是最近他陆陆续续派出去打先锋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他就已经清楚,光是靠他手上的力量很难有把握杀了她,所以便向父亲请求了帮助,来确保万无一失。
所以这一次,他势在必得。
灵根他要,人也必须得死!
他折损了那么多部下,更是在会首上被逼得狼狈不堪,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
阡落沉着眸子,精神高度集中,给婳童打了个手势,“少废话,要打便打。”
废话那么多!
说完她便直接魂灵大开,身子轻盈地快速袭向对方实力最弱的那名魂者。
只见一道道残影伴随着一道惨叫在空气中缓缓消逝,她的速度实在太过快,呼吸间便已经到了他们面前,以至于几人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最快有应对的是带着面具的男人,周身黒气涌动,一道锋利的爪印带着杀气直袭阡落。
一击得手后阡落便迅速退出他们的围攻范围,一道凌厉的攻击和那道爪印碰击,强大的冲击力带着她的身子快速后退。
现场瞬间杀气四溢,几人纷纷召出魂灵,眼神愤怒地盯着阡落和婳童。
刚才阡落那一击趁其不备,又因为实力上巨大的差距,瞬间便让那名十一星魂者重伤,失去了战斗力。
“待会儿你记得保护好自己。”阡落叮嘱婳童。
婳童郑重的点了点头,视线紧盯对方。
他知道自己实力弱,极有可能会成为对方率先攻击的靶子,以此来分散阡落的注意力。
所以此刻还是十分紧张的,生怕自己不仅帮不上阡落,还要给她拖后腿。
毕竟对方的实力太强了,他和少主今天怕是……
“少主,待会儿无论如何别管我!”他还是想唤她少主,带着隐秘的私心。
还不待阡落再说什么,对方便冷喝一声,几人形成夹击之势同时出手,阡落瞬间便被包围,根本来不及回话。
眨眼间,巨大的攻击冲波不断从中心散开,甚至照亮了沉暗的夜空。
公路根本经不起强大的力量脉冲,几吸间便开始弥漫裂缝,路上寥寥的行人发出惊恐的尖叫,四蹿逃离。
虽然是空寂的公路,但因为巨大的能量波动,还是引起了史无前例的轰动。
整个城市的防御系统发出紧促的预警声,瞬间,城市的灯火此起彼伏地全部亮了起来。
“怎么回事?”帝都警署局长连夜爬起来,脸色阴沉着边走边穿衣服边问属下。
“刚得到的消息,有强大的魂者在交手,能量波触发了警报系统。”
“魂者?”局长皱眉,“向来普、修两隔,哪个脑残竟然敢公然违反法令?”
“好像是……秦氏集团。”属下垂着头小声回答。
“秦氏?”局长头疼,“他们怎么跑到都市来闹。”
真是闹心!
“你先派人去盯紧那边,我去联系总统先生。”
……
“董事长,秦氏已经动手,我们要不要也……”白衣女子伸手做出抹脖子的动作,眼底闪过杀气。
“不急,先去把时宴带过来。”
沉稳的男声响起,在空旷的场地显得有几分寂寥。
不一会儿,一道僵硬干瘪的身影出现在男人面前,幽蓝的眸子散发着死寂,已经没了丝毫生气。
男人手中拿着有一指节长的透明塑料管,微微轻晃,深邃的眸子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渊,根本让人无法窥见内里。
“你说,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将它注入你家少主体内,会是什么情况呢?”
他唇角带着邪笑,眼底满是戏谑,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心情好极了。
也不在乎一动不动的时宴有没有回应,而是将手中的透明塑料管轻抛而出。
命令道:“拿着它。”
时宴僵硬的身躯微动,伸手一把精准的将其握住,复又低头领命。
然后动作略显生涩地跟着白衣女子退了出去。
------题外话------
今日份儿~迟了点。
就说休息日比工作日忙是多么悲催的事
(っ???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