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京墨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看向她身后的傅斯年和容墨,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不禁有些不寒而栗。
刚才下车时,两人只一瞬间的动容,就被时京墨抓住了,若放在别人身上根本就不会多想,可时京墨只听时浔简单几句话,再结合两人之前的一个眼神,就能轻易推理出这样一件放在谁身上都会不可思议的‘真相’,这个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幸好是姑父,幸好是爸爸。
时浔见他看向斯年和表哥,猜到他是因为之前两人的那个眼神而埋下了怀疑,心中只觉得他简直就是神。
“我先前就曾有怀疑,你和斯年跟容墨他们不一样。”
时京墨看了一眼傅斯年和容墨,又看向容墨身旁的慕水色:“即便是水色,抛开一切破釜沉舟之后,尚是清透的。”
慕水色突然被点名,愣了一下,接着就微微红了下脸,倒是完全不在意时京墨点评她的过往,反而有点出神。
嗯,叔叔刚才喊她水色,喊的名字哎。
“我后来了解过一些水色的事情,有过那样的遭遇之后会有那样的眼神并不奇怪,倒是你们……我先前一直想不通,斯年与你不过二十岁,还在念书的年纪,未曾入仕,傅家满门书香门第,家族底蕴深厚,只会为他保驾护航。”
“而你……我没有参与你的前十九年,但你宫伯父说你自小长在容家,很得容家宠爱,长大后又与斯年情投意合,表面上看,前十九年即便没有我和倾倾的保驾护航,但至少该是衣食无忧,如果只是这样的经历,不该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所以我一直在想,在我没有看到的地方,你和斯年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遭遇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之前我也偶尔会觉得是我自己的情绪和感官出了问题,毕竟我的状态,有时候我自己都分不清楚是否是清晰地理智的,或许我总会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去想,或许是我自己的问题。”
“直到今天。”
时京墨轻叹了一声,摸了摸时浔的脸。
“直到你说了刚才的那些话。”
时浔嗫喏着嘴唇,小声解释:“我不是故意瞒着的,这种事情……”
突然正经的说起这些事情,时浔自己都觉得很奇怪,尤其是在这种地方,面对着时京墨,面对着墓碑……有一瞬间,时浔脑子忽然空了空,恍惚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长长的一个梦,从自己重回十七岁,重新遇到傅斯年,往后的一切,一切,全都是梦。
“……很难吧。”
时浔晃了下神,看到了时京墨眼里的悲痛。
“……那些事情,让你很痛苦吧。”
不是梦。
时浔愣了下,很轻的笑了笑,点头,又摇头。
“过去……真的很痛苦,真的很难,但是还好,都过去了。”
时京墨轻轻抚着她的发,满目温柔。
囡囡,真的很像倾倾。
温柔坚定,明媚自信,永远不会服输,永远都在发光。
“囡囡很勇敢,不怕输,不服输。人生剧本一早就在天堂看过了,你选择这个剧本是因为你觉得这一生有你认为值得的地方。”
时浔被他的一句话瞬间给鼓励到,泪意翻涌。
“爸爸说的话,和斯年曾经说的话,一模一样。”她声音嗡嗡的,却笑了出来。
时京墨也笑:“斯年说的什么?”
“他说,远道而来这世间,想必是因为热爱……”
时浔回头,看向傅斯年。
“他说,姐姐会有福报的,遇到容墨,遇到我,就是姐姐此生最大的福报。他说容墨会把姐姐从泥潭里拉上来,带她上岸,给她安定。”
“他说,不要我伤心,我们已经回来了,每个人都回来了,不同的是,有的人带着记忆回来,有的人带着纯粹的未知回来。他说既然重生一次,就要相信会有奇迹,每件事都有它发生和存在的价值意义。”
“他要我相信,这世界上的奇迹本来就不止一个,不止一次。他要我相信,每一个人心里之初都是心存热爱,他们不舍得就这样轻易离开,表哥和姐姐是这样,斯年和我是这样,所以……”
时浔回头,眼泪笑着落了下来:“爸爸,你和倾倾也是这样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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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4章 他说,远道而来这世间,想必是因为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