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大家族亲人散归。
韦文东与韦文松,韦文竹,韦文丹,兄弟情的依依惜别。
韦扶风看见,甚感欣慰。
他听田雯儿说过,慕容丽珠主动追求韦文丹。
龙氏郡主,曹氏县主,索氏县主,张氏县主追求韦文玉。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事实上,龙氏郡主,曹氏县主,索氏县主,张氏县主,年龄十三四,汉家而言还未成年。
田雯儿晓得了韦扶风的意愿,打算以后都许配给儿子们。
......
二月里,韦扶风开始了巡视之旅。
李雪柔一房相伴,西行一路巡视,会见文武官员,直至抵达成都。
成都留居半个月,启程南下去往洱海。
在戎州会合十四娘,云汐皇后段红锦,北庭汗国可敦阿古兰,儿女,一起去往。
云汐皇后段红锦,居住鄯阐府多年,属于回归。
......
韦文东回到北方绥州,交给李玉珠书信。
李玉珠看过书信,遵从韦扶风的指示,允许韦文东远征幽州,开始准备出征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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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文东一边准备,一边使人书信李存勖,请求李存勖兑现承诺,一起出兵幽州。
李存勖借口外敌虎视眈眈,需要夺取河中府才能分兵,让韦文东陈兵同州,一起夺取河中府。
韦文东气恼李存勖的毁诺,转而使人通气李存孝,许诺支持李存孝成为大同节度使。
李存孝提出成为卢龙节度使,韦文东幽州刺史。
韦文东不能答应,决定北上草原远征幽州,李玉珠允许。
李存勖的借口出于真实,命令周德威领军南下进攻河中府。
大梁帝国的冀王朱友谦,任职镇守河中府的节度使,使人告急洛阳求援。
梁帝朱晃调动杨师厚,领军三万救援河中府。
两军在晋州展开角逐大战,晋军大将肖万通战死。
周德威认为敌众我寡,河东军后继乏力,退兵固守阴平关,两军陷入对峙。
......
韦扶风乘船东行,一路巡视沿途州县,途经巴东府江陵府,小住的与爱侣团聚,折向洞庭湖南下。
韦扶风抵达长沙府,见到了十四娘母女,愉悦的在长沙府团聚,巡视军政,驻留一个月。
韦扶风悄然启程南下,明面上是十四娘南下,一路顺利抵达桂州。
韦扶风隐匿船里,十四娘母女进城。
次日上午,韦扶风大娘和娘亲来到码头,见到船舱里的韦扶风。
韦扶风跪下叩头,说道:“大娘,娘亲,儿子不孝。”
韦扶风大娘急忙扶起,责怪:“你这孩子,三十岁的人啦。”
韦扶风温和道:“儿子无论多大,永远是母亲的孩儿。”
韦扶风大娘点头,泪眼朦胧,呜咽:“好孩子,你是娘的心头肉,平安就好。”
韦扶风亦是泪眼,轻语:“两位母亲安康,孩儿愉悦。”
韦扶风娘亲流泪点头,母子三人真情流露,接下来坐下说话。
两日后,大娘与娘亲,跟随韦扶风启程去往广州。
途经封州,大娘见到兄弟楚言和一家。楚言和一家惊喜,韦扶风大娘从未南下过。
韦扶风与楚言和叙谈,公事私事说了很多,沟通国事的见解。
次日,韦扶风先行离开去往广州,抵达的时候,得知长生出海远航。
韦扶风有些遗憾,但也不大在意,驻留广州番禺府亲近故旧,巡视军政。
十日后,韦扶风带上三千精锐,启程去往粤西地域,一路顺利抵达蟠龙府,也就是高州城。
韦扶风抵达州衙,会见文武官员。
宦官长春默然侍立一旁,没见到长全。
韦扶风应酬过文武官员,望送官员们离开。
长春恭敬问道:“侯爷下榻蟠龙侯府吗?”
韦扶风回应:“我与良德公主还未成婚。”
长春说道:“公主殿下没有入居侯府,睦王一家暂居民宅。”
韦扶风意外。
长春又道:“侯爷,奴婢请示过黔王后陛下,一直没有回信,奴婢不敢擅自做主的巴结。”
韦扶风点头,微笑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长春跪下,恭敬道:“侯爷,奴婢理应尽心做事。”
韦扶风温和道:“起来说话。”
长春起身,微弯腰的低眉顺眼。
韦扶风打量一下,说道:“是不是忐忑不安,害怕长全取代你。”
长春一惊,回答:“奴婢没有尊崇优待睦王一家,自觉得罪了公主殿下。”
韦扶风问道:“公主给你甩脸色啦?”
长春摇头道:“没人给奴婢甩脸色,奴婢只与睦王一家接触过四次,一直不曾与公主说过话,主要是与长全说话。”
韦扶风问道:“长全与你争权了?”
长春回答:“长全说负责蟠龙府开海,需要扩建码头,本地人参与海商,奴婢给予了支持。”
韦扶风说道:“你在这里做的很好,但是本军的统治需要监督,你与长全各司其职的合作,互相监督。”
长春恭敬道:“奴婢懂了。”
韦扶风又道:“你不归良德公主节制,根本御马监掌案,上司十四娘与李玉彤。”
长春点头,又道:“侯爷,高州升格蟠龙府,长全任职蟠龙府宰。”
韦扶风说道:“目前而言,长全只是负责海商事宜。”
长春迟疑一下,说道:“侯爷,奴婢觉得,不如参照番禺府,奴婢只管征戎的州兵。”
韦扶风说道:“粤西地域不同于粤东,高州人口少于广州太多,地广人稀的部落形态,你熟悉粤西,故此不宜照搬。”
长春点头。
韦扶风又道:“我去拜望睦王妃。”
长春引路,抵达一片简陋的茅草屋。
韦扶风望着茅草屋,内心感慨没落皇族的凄凉。
长春亲自叩门,门开了露出一位布衣中年男人,清瘦无须。
“李三谷,侯爷来了,快通报睦王妃,良德公主殿下。”长春急切吩咐。
中年人急忙哈腰说道:“奴婢这就通报。”
长春转身介绍:“侯爷,李三谷是服侍睦王的内管事。”
韦扶风点头,稍候,李三谷急步归来,恭敬道:“睦王妃出迎嗣王。”
韦扶风迈步走去,进入院门,看见良德公主,挽扶一个布裙美妇人,后面跟随五六人。
韦扶风迎过去,止步作揖:“后辈韦峥拜见睦王妃。”
布裙妇人意外的止步,忙不迭女礼:“嗣王驾临,小妇人荣宠惊喜。”
韦扶风微笑道:“一家人,请岳母大人不须见外。”
睦王妃紧张点头,良德公主温柔道:“郎君进屋说话吧。”
韦扶风微笑点头,一起进入茅草屋。
屋里宾主落座,良德公主一一介绍兄弟妹妹。
兄弟妹妹拘谨的给韦扶风见礼,一个个低眉顺眼的紧张畏惧。
韦扶风望向坐着的睦王妃,说道:“这里不宜居,岳母一家可以回归长安。”
睦王妃回答:“不瞒嗣王,居住这里衣食无忧,安心。”
韦扶风明白睦王妃怕什么,说道:“长安现在安定,由于人口流失,很多府邸空置,岳母可以使人回去,挑一处府邸继承。”
睦王妃迟疑一下,点头道:“谢嗣王。”
韦扶风又道:“高州不宜居,我打算在番禺府,给予良德置下一座公主府,岳母一家可以去往番禺府客居。”
睦王妃意外,迟疑的不知所措。
韦扶风又道:“我离开之后,良德入主蟠龙府宅,岳母一家可以随同客居,总之,三处所在随意居住。”
睦王妃感激道:“谢嗣王。”
韦扶风望向良德公主,微笑道:“良德的居住随意,我的地盘府治随意客居,觉得那里舒服就去那里。”
良德公主羞涩,屋内的气氛为之祥和,弟弟妹妹的神情灵动起来。
睦王妃迟疑一下,说道:“嗣王,小妇人接到来信,说蟠龙府恢复以前的用途。”
韦扶风回答:“以前给先帝备用隐居,现在不合时宜,只能成为良德的坐镇。”
睦王妃吃惊,脱口道:“那要安置那里?”
韦扶风回答:“是他自己禅让,他留在福州,我因为玉彤的兄弟给予封侯,去往渤海国封王爵。”
睦王妃慌乱点头,但又听出新的信息,忍不住问道:“渤海国?”
韦扶风解释一下,末了说道:“我继位渤海国王,他可以选择去往辽东半岛,或者留在福州隐居。”
睦王妃点头。温柔道:“谢嗣王宽容。”
韦扶风说道:“我的宽容,有情可原,我愿认可先帝时期的贵族,主要是不愿公主夫人们恐惧。”
睦王妃点头,内心哀叹大唐亡国。
韦扶风又道:“睦王的儿子,我能认可的给予爵位,岳母大人以后能够得到爵俸,衣食无忧不成问题。”
睦王妃展颜笑语:“谢嗣王恩典。”
海国公大礼参拜:“谢嗣王恩典。”
“谢嗣王恩典。”其他儿女有样学样。
韦扶风微笑点头,说道:“你们要明白一件事情,现在是大梁帝国,以后的大唐皇帝,得位于大梁皇帝朱晃,而非先帝昭宗。”
众人愕然不解。
海国公最先反应,恭敬道:“嗣王逐鹿中原,得位于大梁帝国,臣谨记。”
韦扶风深视海国公一眼,这个小舅子颇有智慧,适合制衡满口大道理的文官。
“海国公,好生读书,以后任职礼部员外郎。”韦扶风给出实质官途。
海国公跪下叩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