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府,韦扶风走地道抵达后宅,推开转墙走出。
十四娘笑语:“郎君来了。”
韦扶风微笑点头,目光转向其他美人,钟攸蝶,左小青,书奴,锦瑟。
钟攸蝶走前的跪下叩头:“老爷,奴家恩谢认可,一心一意偿还老爷大恩。”
韦扶风意外,急忙迈步弯腰扶起,搂抱入怀,责怪:“闹什么幺蛾子。”
钟攸蝶泣声:“奴家没闹,真心的感恩老爷,无以为报。”
韦扶风笑语:“还顶嘴,不许闹了,你们平安来到,带给了我心花怒放,还不喊声郎君。”
“郎君。”钟攸蝶温柔呼唤。
韦扶风轻嗯,右手轻拍拍美人背,抬头望去,微笑说道:“锦瑟,以后你的地位媵妾,归于那一房,我与你商榷。”
锦瑟笑语:“谢老爷抬举,奴家愿意归属十四夫人一房。”
韦扶风扭头,说道:“锦瑟帮我得到数万银子军费,解我燃眉之急。”
锦瑟低眉顺眼,众女点头。
韦扶风又道:“杭州的时玉荷,还有馥娘,帮我渡过杀身之祸,故此给予媵妾地位,类似于平妻或贵妾。”
众女点头,左小青转身一扯书奴,面向锦瑟,跪下恭敬道:“小妾跪见锦瑟贵妇。”
书奴跪下,恭敬道:“奴家跪见锦瑟贵妇。”
韦扶风说道:“小青的礼仪正确,媵妾仅次于夫人大妇,见到大妇女礼即可,夫人场合下首落座,宴会与夫人同席,私房称呼我郎君。”
众女点头,锦瑟直腰受礼,吩咐起身,然后向十四娘和钟攸蝶,依次称呼姐姐见礼,自称妾身。
韦扶风定下后宅的礼仪尊卑,笑着与妻妾们闲聊,一起接风家宴。
五日后,韦扶风与钟攸蝶拜堂成婚,洞房花烛。
韦扶风本想回去江宁城,郑重其事的请来富户官员操办。
钟攸蝶执意清静的成婚,夫妻恩爱,温馨融融。
......
十月下旬,韦扶风接到扬州军府回馈文书。
韦扶风只能执行军令,采取变通手段争夺兵权的执行力。
韦扶风借口稳定军心,聚来兵马使们,抽签重置韩二郎麾下五千军力。
韦扶风借着拆分重置整军,安置了另四个川南军将官,任职兵马使,实权统领五百将士。
韩二郎,李武和李川,率领新组成的五千将士,开拔去往扬州驻扎。
韩二郎一行抵达扬州,依据扬州军府文书,归属大都督府报到。
严可求负责安置,五千武宁军驻扎东塘。
三日后,杨行密召见。
韩二郎,李武和李川,还有十个兵马使,十个录事参军,十个相当于副兵马使的中军裨将。
军府大堂,甲士守卫森严。
韩二郎一行听从引领,他独自居中,属下分成左右两排走入大堂。
韩二郎望见端坐的杨行密,心情激动的走去,止步单膝跪下,左右两排属下跟随的单膝跪下。
韩二郎恭敬道:“武宁军指挥使韩二郎,率领麾下进见大王。”
“我等进见大王。”其他属下唱和,一下子显得肃穆,高大上。
“好,都起来吧。”杨行密温和回应。
周隐站立一旁,扫视观察进见的将官们,对于最前面的韩二郎,直接的忽略越过。
“谢大王。”韩二郎高声回应,起身,属下们跟随起身。
杨行密扭头,说道:“周隐,犒劳将官们。”
杨行密起身,说道:“韩二郎,李武,李川,二堂说话。”
“诺!”三人军礼回应,看着杨行密走去,三人一排的跟随。
二堂,杨行密落座,笑语:“你们坐。”
三人谢坐,依据地位落座一排,斜对杨行密。
杨行密望着韩二郎,问道:“韩二郎,据说你是主动外调武宁军?”
韩二郎点头道:“大王,属下听说武宁军节度使是楚瑜,故此外调的赌一把,期望获得晋升机遇。”
杨行密说道:“你与楚瑜关系很好。”
韩二郎回答:“说不上很好,其他护卫都一样,卑下看重楚大帅言而有信。
当初在洪州,卑下等立功心切,想要参与战斗,楚大帅不愿去,理由不需要为了银子和军功拼命。
当时头领很不满,言语冲撞楚大帅,意思楚大帅不应当贪生怕死。
楚大帅允许卑下等去往战斗,说死了他给银子抚恤,没死的也给银子犒赏,卑下没死,得了犒赏银子。”
杨行密点头。
韩二郎又道:“卑下抵达江宁,因为得过楚大帅银子,不好意思论交情,老实的在军中,一次楚大帅巡视看见了卑下,提拔卑下做了内牙校尉。”
杨行密微笑点头。
韩二郎激动道:“大王,卑下从未奢望过,有朝一日能与大王面对面的说话。”
杨行密笑了,内心愉悦韩二郎的尊崇态度。
杨行密的心理,扬州内城将士属于心腹嫡系,韩二郎主动外调并非背叛,人之常情的渴求向上。
杨行密目光望向李武,正襟危坐的李武本能的紧张,下意识呼唤:“大王。”
杨行密微笑点头,问道:“你的口音长安。”
李武点头道:“大王,卑下是庆阳侯府的家将。”
杨行密问道:“庆阳侯府的家将很多吗?”
李武与韦扶风做过沟通,回答:“家将就是家奴,百十多个,武艺出彩的二十几个,但都各为其主,庆阳侯府十几分支,卑下原本不是楚瑜大人一房,通过家将张赟,奉命归属了楚瑜老爷。”
杨行密问道:“各为其主?什么意思?”
李武回答:“出身庆阳侯府的各房,因为利益或观念而分歧,有的亲近六老爷,六老爷的女儿姻缘扶风侯。
庆阳侯爷当初不愿亲近扶风侯,害怕招惹祸事,后来扶风侯爷不待见庆阳侯爷,楚瑜老爷属于那边都不靠。
事实上,庆阳侯府已然四分五裂,各房自有各自的利益,不再听从庆阳侯爷。”
杨行密点头,目光望向李川。
李川起身,横臂军礼:“大王,属下原本张和指挥使营中火长。”
杨行密轻语:“张和?”
李川恭敬道:“大王,张和大人原本李神福大帅的兵马使,掌管精锐营军,借给楚大帅护卫州衙。
楚大帅为了稳固江宁军,提拔护卫州衙的营军将士,任职为江宁军中将官,卑下有幸晋升内牙校尉。”
杨行密点头,内心纠结盘算,要不要拆解重置五千武宁军,还是以后再说。
比如以前来到扬州的武宁军,杨行密剥夺原班将官兵权,换上出身淮南军的将官。
眼前这三个,不大好撕破脸的剥夺更换。
韩二郎出身内城牙军,根红苗正,更换涉嫌大王不信任内城将士,或许引起内城将士寒心。
李武出身楚瑜家将,人家堂堂节度使,安置一个亲信任职副官,换了相当于打脸楚瑜。
李川出身李神福麾下,杨行密绝对的信任倚重李神福,剥夺了李川,或许引起李神福麾下,误解大王防范李神福。
唯一正当的剥夺理由,三人出身微末,军功不足以任职高官,容易引起老资格军将不满。
但是,三人的官职来自于特殊机遇,富贵险中求博来的,正经八本的军功回报。
李武紧张的偷视一眼,杨行密的模样,风烛残年之感,相比同龄的朱温大王,朱温的精气神,称得上年富力强。
杨行密抉择不换,原因复杂,其中韩二郎给予杨行密的印象良好,微妙的影响杨行密的抉择。
杨行密又与韩二郎话起家常,既然抉择不换,一些开罪的贬低理由,没必要说了。
不知是否一时兴起,杨行密忽而考校李武,离开二堂,抵达一处演武场地,李武与一位军府牙将过招。
李武执刀,牙将提枪,双方展开对搏,刀光连绵凶悍,长枪盘转灵动,两个人走马灯的对攻。
韩二郎看的心里嘀咕,他上去,自觉三招就得败阵,他只会简单的悍勇拼杀,军阵配合。
实际上,单打独斗的最强杀人技,招招两败俱伤的玩命,但得有实战的功夫背书,你想玩命,砍不到有什么用。
杨行密说话终止会武,三人告退离开军府,差役引路去往一家酒楼,大王犒劳前来进见的将官们。
韩二郎走入酒楼,意外的见到了右衙指挥使徐温。
徐温笑语:“韩指挥使来了,我奉命大王,给诸位将官接风。”
韩二郎有点受宠若惊,他以前小兵,徐温相当于一位云端大佛,仰望的存在。
韩二郎急忙走近,恭敬军礼:“卑下拜见徐大人,能得大人接风,卑下等的荣幸。”
徐温正容道:“我与韩指挥使互不统属,何来卑下之说,不知情者,还以为我倚老卖老。”
韩二郎恭敬道:“大人莫要误解,韩二郎出身扬州城军,算得大人旧部,大人顾虑名声,韩二郎尊称徐公。”
徐温微笑道:“我们入席说话。”
“徐公请。”韩二郎尊重延请。
徐温入席,亲和随意的谈笑风生,将官们吃喝的尽兴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