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点头,韦扶风温和道:“你生的美丽,擅长才艺,懂得迎合我的心意,日后能做个内总管,再多的承诺,我不能随意给你。”
锦瑟柔语:“谢主人恩典。”
韦扶风一笑,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锦瑟柔语:“奴婢没什么说的。”
韦扶风取出五两银子递给,温和道:“你的身子需要补养,经过城池的时候,自己偷偷嘴。”
锦瑟伸手接去银子,柔语:“谢主人。”
韦扶风打趣笑语:“别吃的太胖,我还想欣赏你的舞蹈。”
锦瑟浅笑轻语:“奴婢不会让主人失望。”
韦扶风心情愉悦,扭头亲吻一下美人秀发,笑语:“回去吧。
锦瑟轻嗯,站起转身,弯腰倾身的亲吻一下韦扶风脸颊,直腰转身,袅袅行去的离开了船舱。
......
锦瑟上岸,回头望一眼迈步回返,唇角笑意,乱世能遇到一个生存依靠,可谓绝处逢生。
锦瑟回到船舱,玉荷还没走,香奴美靥木然。
锦瑟走过去,笑语:“你们莫要误会,主人只是交待我,好生的管护香奴。”
玉荷笑语:“香奴郁闷着呢,做好了奉献准备,偏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们聊,我走了。”
......
杨妮儿的船舱内,主奴济济一舱,显得有点拥挤。
玉荷回来,禀告:“小姐,楚大人与香奴圆房了。”
杨妮儿轻嗯点头,神情恹恹的百无聊赖,她被护军统领李兴阻止登岸,只能窝在舱内。
玉荷心儿一松,小姐不详细的询问就好。
杨妮儿忽而想起什么,起身走去拿起私囊,打开翻一下,拿出一封书信,书信皮无字,火漆封口。
杨妮儿放下私囊,拿着书信好奇翻看,这是父亲交给她的。
父亲吴王说过三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楚瑜拒绝买了家伎。
第二种情况,楚瑜买了家伎,一路上没有圆房。
第三种情况,嘱咐杨妮儿亲近楚瑜,假如楚瑜厌烦的不愿理会,言行藐视杨妮儿。
只要符合三种情况之一,走过苏州吴县,此信交给李兴,否则抵达杭州之前焚毁。
杨妮儿迟疑,父亲嘱咐不许她打开书信,此时百无聊赖,她的好奇心强烈,迟疑一会儿,吩咐拿来剪刀。
婢女取来剪刀送上,杨妮儿背对的剪开火漆封口,取出书信展开:“李兴,杀楚瑜,造成意外死亡假象。”
杨妮儿吓得一哆嗦,急忙收起书信,塞回私囊,一颗心慌乱不堪。
杨妮儿毕竟是个不见血腥,年仅十二岁的闺阁小姐,接受不了杀人命令。
玉荷发现小姐脸色难看,眼神游离慌张,知趣的转身走去舱外甲板,寻思小姐看到了什么?
看见最得力的婢女出去了,杨妮儿下意识平静很多,不解的寻思:“父亲为什么杀楚瑜?就因为不圆房家伎?至于吗?”
杨妮儿也曾主动亲近楚瑜,比如喊姐夫,吩咐玉荷邀请楚瑜一起买奴婢,感觉说不上亲近,但也没发生厌烦她,藐视她。
......
次日上午,还没有回馈放行的命令。
韦扶风舱内闲坐,忽而锦瑟来了。
韦扶风起身迎几步,伸臂搂抱了锦瑟。
锦瑟低语:“老爷,奴婢过来,有事告知。”
“想说什么?”韦扶风亲一口佳人秀发,笑问。
锦瑟柔语:“老爷留着香奴身子,莫非有心抬妾?”
“抬妾不用留着身子,我说了随心所愿。”韦扶风随口回答。
锦瑟点头,柔语:“老爷是做大事的人,奴婢奉献一个秘密,沈府的银库所在。”
韦扶风意外愣怔。
锦瑟柔语:“润州有一座老宅,沈府的秘密藏银所在,若是没被发现,估计能有五万两银子。”
五万银子?韦扶风听的大为心动,财力是维持权势的主要基础,军政财三大支柱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没钱不能养军。
比如出兵占据常州,必然需要政权统治地方,你只要有银子,加上军力的威慑,就能和平换取农户粮食和支持。
有粮有钱,就能稳定军心,就能招募更多的军力卖命,没钱没粮,军力哗变背叛。
韦扶风问道:“那座老宅什么人居住?”
“润州刺史的一个爱妾娘家。”锦瑟回答。
韦扶风听的心凉半截,他想着锦瑟得不到,应当是大户占据。
安仁义的亲戚,韦扶风很难得到老宅,冒然去买,必然引起猜疑。
韦扶风轻语:“安仁义不待见我,回去扬州再说。”
锦瑟点头,她流落润州很多年,一直惦记老宅银子,可惜她没有办法得到,她一个弱女子,冒然寻求共同得利,后果找死。
韦扶风温和道:“你这个秘密对于我大用,我记住你的恩惠。”
“老爷说的恩惠,奴家能不能现在兑现?”锦瑟浅笑问道,打蛇顺杆上。
“我听听。”韦扶风笑语。
锦瑟柔语:“奴家想要抬妾,香奴属于奴家房里,生育的儿女属于奴家。”
韦扶风回答:“香奴不能属于你。”
锦瑟柔语:“那请老爷给予一笔银子,奴家买一个美姬做为陪嫁。”
韦扶风寻思一下,温和道:“我的女人很多,日后我做主归属你一个。”
“老爷的女人比皇帝还多吗?”锦瑟俏皮笑问。
韦扶风哑然,就算当今皇帝落魄傀儡,拥有的女人也能过百,只是没有如他这般个个善待。
锦瑟柔语:“女人所求者,无非是衣食无忧,养育儿女的天伦之乐。”
韦扶风点头,锦瑟又道:“没有那个女人愿意饥寒交迫,整日的劳苦不堪。”
韦扶风轻语:“不能一概而论,为了爱情红杏出墙的女人,并不少见。”
锦瑟柔语:“那种女人多会付出凄惨代价,轻则失去生活来源,沦为出卖身子过活,悔恨之时又没有自杀的勇气。”
韦扶风沉默。
锦瑟又道:“奴家在青楼的时候,见过一位爱上读书人的花魁,被骗的下场凄惨,自以为陪嫁很多银子,能得到夫家高看善待,可是人进了夫家,银子被夺走,地位卑贱的不如奴婢,落魄的读书人最无耻。”
韦扶风轻轻拍拍,温和道:“好在我不是读书人。”
锦瑟笑语:“老爷是贵
人,贵人多好脸面,俗称丢不起那人。”
韦扶风笑了,温和道:“我算半个读书人,我父亲和兄长都是正经八本的读书人。”
锦瑟意外,轻语:“老爷不是勋贵出身吗?”
韦扶风解释:“勋贵也不是所有人都习武,我喜读杂书,对于诗词歌赋提不起兴趣,后来跟随家将习武。”
锦瑟柔语:“奴家未来的孩子,跟随老爷习武,迂腐的读书没用。”
韦扶风心暖,温和道:“孩子喜欢什么技艺本事,没必要强迫,一事无成的纨绔,我也能接受,但绝不能养成祸害恶霸。”
“老爷心态宽容。”锦瑟柔语。
韦扶风摇头道:“不是心态宽容,儿子多了,有几个优秀的就成。”
锦瑟点头,柔语:“玉荷说过,皇帝赐封老爷荆国公,国公继承人只能一个,优秀的多了,老爷必然烦恼。”
韦扶风笑了,温和道:“我想过,让你们留在途中,不去杭州。”
“没有老爷的庇护,留在途中很难安生,除非老爷留下军力,否则大概率被掳走,老爷寻来也是空自恼怒。”锦瑟理智的柔语。
韦扶风赞许点头。
锦瑟又问道:“老爷,香奴抬妾吗?”
“以后再说。”韦扶风回避这个话题。
锦瑟柔语:“香奴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惹得老爷流水无情。”
韦扶风摇头不语,但又问道:“香奴与你说了什么?”
锦瑟柔语:“老爷不要误解香奴,香奴只是心有郁结,香奴说过了也就放下了。”
韦扶风温和道:“我问说了什么。”
锦瑟柔语:“香奴说出身洪州钟氏,曾经是川南军扶风侯的未婚妻。”
韦扶风轻语:“未婚妻就是有缘无分,放不下只能一生郁结。”
锦瑟迟疑一下,柔语:“奴家说个现实利益,假如老爷不在乎少个美姬,不如成全香奴回去川南军,或许有利于未来。”
韦扶风随口讥讽:“她又没出嫁川南军,何谈回去?”
锦瑟柔语:“香奴也算出嫁过川南军,她说去过川南军地盘,拿着婚书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成都,因为婚书,香奴还被扶风侯的二夫人请了去。”
韦扶风愕然,随口道:“她为何去往川南军地盘?”
锦瑟柔语:“香奴说恼了左氏,洪州左氏不要脸面,说出身黔中的扶风侯三夫人,认可陪嫁媵妾之说,扶风侯最是尊重三夫人,陪嫁媵妾能让三夫人认同,有利于两家和睦。”
韦扶风说道:“香奴说过,愿意接受钟毓秀陪嫁。”
锦瑟柔语:“香奴恼了左氏得寸进尺,又给钟毓秀陪嫁两个左氏女儿,还写入婚书的注明为两个良妾。
韦扶风心头古怪,忆起左明月左小青。
锦瑟又道:“香奴气不过,赌气的在婚书写上,她陪嫁八个侍妾。”
韦扶风无语,听的出,钟攸蝶直白性子的大小姐脾气。
锦瑟又道:“随后的备嫁,香奴犯了愁,她找不到类似左氏女儿的美貌陪嫁,于是带上私房去往川南军地盘寻买。”
韦扶风笑了笑。
锦瑟也笑了,柔语:“借口罢了,实则跑去了解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