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水微笑点头,心思转了转,觉得不能错过讨好的机会,应当让太康公主尽早南下,得到扶风侯诸位夫人的认可。
长水说道:“老夫人,此次奴婢出行,有一千军力护送,奴婢觉得应当让玉婵殿下,与驸马爷团聚,然后殿下带回有孕的秋娘。”
老夫人听了迟疑,舍不得玉婵离开,担心途中凶险,想一下点头道:“既然出行有保障,玉婵应当与我儿团聚。”
玉婵郡主起身朝向老夫人女礼,细语:“母亲,玉婵一定尽早的回来。”
老夫人开心微笑,主要是心结没了,不然一直的害怕欺君之罪。
......
十日后,长水入宫,又多了意外的事情,皇帝加了任务,让他护送生育公主的嫔妃和公主,南下送到福州。
长水暗叹,皇帝这是开始实施分步搬家,先让公主们南下。
长水擅自带着玉婵郡主,入宫面见皇后跪求,皇后允许玉婵郡主的生母,随同其他的公主生母一起南下。
长水见到了皇后身边的平原公主,暗自叹息平原公主,当初死活不愿下嫁扶风侯,让妹妹信都公主替嫁。
皇后在大明宫,平原公主只能伴随母后,成了宫中仅存的公主殿下。
长水领军启程,一路胆战心惊的走着,害怕凤翔军或潼关军闻讯劫杀,好不容易熬到库谷口,不见屠杀诸王的潼关军,欺压皇帝的凤翔军。
长水大感庆幸,他是不懂军雄的心理。
军雄在意自己的霸气形象,劫杀皇帝的嫔妃女儿,没什么大利益,或许成为遭人耻笑的把柄。
事实上,凤翔军李茂贞懒得理会皇帝,潼关军韩建则是对着均州虎视眈眈,没空理会皇帝的小动作。
......
花分数枝,皇帝的使者抵达太原府,处于焦头烂额的李克用,没有厌烦的冷处理,唤来儿子李存勖,老将盖寓商讨。
李克用说道:“皇帝陛下建置上元府,看来是打算放弃长安,跑去江宁意图东山再起。”
“放弃长安,跑去人生地不熟的江宁,真当南方节度使都是吃素的。”李存勖火大的说道,河东军失利,皇帝居然索要兵力。
盖寓说道:“皇帝怎么折腾是皇帝的事情,假如皇帝南下,对于我们是有利?还是无所谓?”
李克用点头,说道:“皇帝意图出奔江宁,不仅仅受不了关内藩镇欺压,还畏惧宣武军进攻关内,皇帝落入朱温手里,对于我们大不利。”
李存勖说道:“我们那有多余兵力送给皇帝。”
盖寓说道:“有,三小姐。”
“我三姐霸道的很,让她给出兵力,可能吗?”李存勖不看好。
盖寓说道:“听说扶风侯战亡,三小姐一定很想知道真假,据说陆续派出去的信使,没有回来的。”
李存勖若有所思。
盖寓又道:“信使回不来两个原因,一是途中出事,二是抵达见不到扶风侯,没法回归交待。”
李存勖点头道:“难道真的死了?”
李克用说道:“盖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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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一趟,让玉珠出一千兵力,我们挑出数千老弱残兵,送到江宁养着去。”
盖寓回应,李存勖赞同的点头,老弱残兵不好处理,战场上用不了,留着浪费粮食,抛弃影响军心。
“河中府那里?”盖寓又问道。
李克用回答:“告知不出精锐,但也不能糊弄,另外大张旗鼓的宣告,我们遵从大唐皇帝圣旨,上番兵力给皇帝护驾。”
盖寓去往河西,李玉珠果然出了一千兵力,李婉秋领军。
河东军淘汰四千多老弱残兵,去往河西会合,沿着秦直道去往长安,抵达同州会合两千河中军。
河中军一色的麻衣长枪,半数老弱。
昭宗得到禀告,意外之喜,命令七千军力直接南下,抵达金州就食。
皇帝穷的不能犒劳,军力走过长安,皇帝知晓了大半是老弱残兵,失望之下,唾骂李克用逆贼。
七千多军力,依靠李玉珠军力携带的军粮,均分吊命的走到金州,途中死了一百多。
李婉秋是扶风侯的如夫人,金州守军不敢怠慢,听从吩咐的给粮食管饱,耗用珍贵药材救治伤病。
三日后,李婉秋启程,伤病不能走的,抬着赶路,宁可死在路上,也不能影响军心,有留下的,就会引起群体怨恨的哗变。
由于吃饱的养了三日,七千军力的军心多了活力,事实证明南下能够吃饱饭,能够得到救治的活命,士气大振的行军不殆。
大军艰难走过山路抵达夔州,李婉秋疲惫不堪,有生以来从未如此的遭罪,看见琥珀,不顾疲倦的追问,老爷在哪里?
琥珀与李婉秋在江陵府一起过,相处的亲近,挽扶的温柔回答:“老爷没在夔州,我们进去细说。”
李婉秋失望,琥珀也不知老爷在那里,虽然琥珀信誓旦旦的说老爷没事,可是见不到人,她不能回报老爷安好。
琥珀让李婉秋好生休息,这时候十四娘来了,李婉秋恭敬拜见。
十四娘让李婉秋好生休息,明日拜见一下新夫人。
原来,新夫人钟毓秀走到途中病倒了,留在夔州休养。
次日上午,琥珀陪同李婉秋去给两位夫人请安。
新夫人钟毓秀高卧榻上,气色憔悴,屋内浓郁的药味。
十四娘坐在榻旁,左明月左小青坐的远一些,美靥气色暗淡。
李婉秋给新夫人问安,钟毓秀只能点头示意,左明月搬来椅子让李婉秋坐下。
女人们在一起说话,十四娘关心韦文南,那是她名下的儿子,春红所生,十四娘所生女儿福贡,成为春红的女儿。
李婉秋回答韦文南虎头虎脑的壮实,说着说着,忍不住问十四娘,老爷能在那里?
十四娘迟疑不答,结果所有人都意外的盯着她。
稍许,十四娘轻语:“事关郎君平安,我不愿多说,只是毓秀妹妹心结郁郁,不说又不好。”
十四娘目光,看向左明月左小青,说道:“我也不知郎君在那里,明月和小青遇见过郎君。”
啊?左明月失声,玉手掩口的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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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青同样的难以置信。
十四娘又道:“你们出嫁的时候,登门借住的扶风侯表弟,就是郎君本人。”
“老爷去了洪州?”琥珀意外的失声,不是在扬州吗?
“你们等候一下。”十四娘轻语起身,离开了。
左明月左小青面面相觑,左明月秀眸流露惶恐的低头。
钟毓秀吃力问道:“明月,你们真的见到了扶风侯?”
左明月惶恐回答:“我不知那个人是扶风侯。”
琥珀在旁说道:“毓秀夫人,明月妹妹,请注意称谓。”
钟毓秀和左明月愣怔。
左小青急忙轻语:“多谢琥珀姐姐提点。”
琥珀点头,说道:“老爷出游在外,非常的危机,跑去洪州依据情况做出决策,事不可为,老爷只能迎娶毓秀夫人离开洪州。”
钟毓秀三女点头。
琥珀又道:“依据战后得来的信息,淮南军五万兵临城下,退守城池的镇南军最少五万。
正常而言,攻城一方很难攻破洪州城,但是淮南军两日破城,俘虏近四万镇南军。
两军的战斗力差距太大了,一个淮南士兵,相当于五个镇南士兵。
淮南军是乱战之军,悍不畏死,镇南军太平很多年,贪生怕死,临阵畏惧,焉能不败。
再说川南军,川南军实施兵府制,战时抽丁成军,不战时屯田务农。
种地的农人,性子很难悍不畏死,战斗力比镇南军强不了,发兵三万支援洪州,也斗不过五万淮南军。
当然啦,依据古语,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假如三夫人领军五万镇守洪州,五万淮南军休想破城,若是平地对战,三夫人只能战败。
婢妾请毓秀夫人明白一个现实,镇南军与川南军宛如两国,友好也是敌对,川南军救援,镇南军不会允许川南军进入城池。
假如镇南军知晓老爷身在洪州,必然抓捕囚禁,逼迫老爷归降,地盘的利益,绝非毓秀夫人能够主导,老爷亲自迎亲,可谓仁义至尽。”
钟毓秀点头道:“琥珀,你说的我懂。”
琥珀轻语:“川南军自顾不暇,不能再与淮南军开战,入侵的宣武军十万,川南军能够集结十万以上大战,问题是战斗力比不上宣武军,只能对耗至今。”
钟毓秀点头表示理解,确实真心理解,她听左小青说过,川南军有八千军力叛逃,川南军确实内忧外患深重,自顾不暇。
这时候十四娘回来了,拿着一幅画展开让李婉秋观看,笑语:“这是明月的手笔,我让她凭着记忆画的。”
李婉秋观看,这是一副人物墨画,一身袍衣的青年,面容酷似韦扶风,惟妙惟肖。
众女观望,李婉秋点头,惊喜道:“是老爷。”
十四娘又转身给钟毓秀观看,钟毓秀仔细的盯着墨画,精神头明显见好,羞涩细语:“可惜没与郎君见面。”
十四娘笑语:“掀起喜帕的相见才好。”
钟毓秀羞涩扭头,脸颊飞上胭晕,一种病态美艳,我见犹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