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叶青青现在暂时没有扩张的打算。
而且就算要继续包地,也不可能只包一家,除非是整个村子都愿意把地包给她。
来打听的人全都失望而归。
下河村的甚至觉得叶青青是因为叶家才不愿意包他们的地,不少人都因此对叶家更加不满。
倒是有人想到上河村当初把地包给叶青青时,好像是要连成一片才行,就去找各村村长商议,看能不能全村一起把地包给叶青青。
可这事儿若没村长牵头,大部分人都同意,就不可能办得成。
而叶青青家也忙了起来。
山脚下的作坊建好了,化妆品作坊要开起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寒月四人已经完全掌握了方法,开年就开始带着人布置了化妆品作坊,开始做起了产品。
县城蓝星酒楼那边过年装修也没停歇,再有半个月就能完工,完工后酒楼就要重新开业。
而叶青青则忙起来挖渠引水的事情。
包下整个村子里地的时候,她就拿出了布局图纸,怎么挖渠,水车装在哪里都有了完整的布局。
过完年,地化了冻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叶青青家一个年过的滋润,日子也过的红火,可镇上不少人家这个年却过的心惊肉跳。
年前,忽然就传出刘小姐被抓的消息。
不少人都好奇发生了什么事,结果一打听可是没让他们惊掉下巴。
刘乐舞带了一帮人去上河村找一普通农户的麻烦,结果贺县令正好在那家做客,直接以寻衅滋事把人给抓了。
不少人纷纷好奇这普通农户到底是谁,和贺县令是什么关系。
再一查,更是胆颤心惊。
那竟然是蓝星酒楼的幕后东家。
蓝星酒楼为什么会关门?
出力最大的就是镇上的一帮所谓的乡绅富户,其目的也不过是想讨好刘县丞。
原本以为就是一件小事,最难缠的也不过是荣玉言。
可哪里想到,蓝星酒楼的东家竟然那么大本事,够上了贺县令这条线,刘乐舞都在她手里吃了亏。
一时间,人人自危。
就怕蓝星酒楼的东家会借机报复他们。
忐忐忑忑的年都没过好,不少人都去荣家打听消息,可压根人都没见到。
荣玉言整个过年期间在家的时间都屈指可数,大部分时间都在县城忙酒楼装修的事情。
这些人找不到荣玉言,干脆去上河村找叶青青和肖云宸。
可整个过年期间,叶青青家都是闭门谢客的状态,这些人到了全都被拒之门外。
对此,叶青青也都是知道的,可对镇上这些乡绅们,她真没什么结交的意思。
害得她蓝星酒楼关门这么多天,她不去找他们麻烦,可也别想她和他们化干戈为玉帛。
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接连的闭门羹却让这些人心里恼火不已。
有人愤怒的道:“不就是一个忽然攀上县太爷的泥腿子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咱们看的起他才来拜访的,竟然还玩起了闭门谢客那一套,真以为咱们怕他吗?”
“听说肖家是女人当家,谁知道是用什么法子攀上的县太爷。”
……
朱家,不少人聚在这里,愤愤的声讨着叶青青。
朱家的当家家主朱哲,正是钱万贯的好友,钱万贯被抓后,他和苏定一起使了些法子攀上了刘县丞身边的老者。
老者向二人吐露了刘县丞对叶青青特别不满的事情。
两人就召集了青山镇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起做出了围堵蓝星酒楼的事情。
刚一行动,蓝星酒楼就关了门,可是让这帮人高兴了一阵子,觉得在刘县丞面前露了脸。
可还没高兴几天,就传来刘县丞的千金刘乐舞在叶青青家被抓的消息。
这不,接连拜访求和失败后,又聚在了朱家商讨对策。
和这些人不同的是朱哲和苏定,两人根本就没想过要求和,他们早在蓝星酒楼刚开业的时候就得罪了荣玉言。
而且当初钱万贯对付蓝星酒楼,两人也都跟着出过力,根本不存在求和的可能。
他们没有求和的可能,自然也不希望其他人能求和成功。
眼下这情况,可以说正是他们希望看到的。
看着神色都不好看的众人,朱哲说道:“其实要我说,既然咱们已经得罪了贺县令,倒不如直接站刘县丞这一边比较好。”
“县里的情况诸位可能不大清楚,刘县丞虽然官职比贺县令低,可刘县丞是咱们本地人,和本地势力牵扯甚广,而贺县令却是上面派遣下来的,可能干几年就会离开,等他一走,德安县还是刘县丞说了算。
刘小姐因为叶青青的原因被抓,诸位可以想想,等贺县令走后,她会如何?”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不禁怔了下,随即眼睛一亮。
是啊,贺县令就是再厉害,可他不是本地人,迟早会被调走。
等他一走,德安县就依然是刘县丞的天下,到时候不管是叶青青那女人,还是蓝星酒楼,不都得完蛋。
苏定也接着补充道:
“还有,诸位可能不知,刘县丞在府城也有人,他若是认真和贺县令都起来,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要我说诸位完全没必要去向叶青青求和,相反,还要态度坚定的站在刘县丞这一方。”
“朱老板和苏老板说的不错。”一道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
一个看上去吊儿郎当的男人叼着根草出现在朱家。
“你是谁?”朱哲皱眉问道。
来人吐掉嘴里的草,拿出个折扇,想要学着那些个贵公子的样子摇一摇,却用力过猛,折扇直接掉在了地上。
屋内众人看的一阵无言。
来人似是有些懊恼,直接一脚踩在折扇上,浑不在意的上前,朝着众人拱手:
“诸位可能不认识在下,在下天香酒楼掌柜的鲁川,实不相瞒,我们东家也和叶青青有些仇怨,听说诸位也都是如此,特意前来相交。”
这话乍一听文绉绉的,可细听却是奇奇怪怪,总带着些街头混子习气。
而那天香酒楼,众人也并未听说过。
“天香酒楼,我等还从未听说过。”朱哲直接道。
还有人总觉得着自称天香酒楼掌柜的鲁川有些眼熟。
有人皱眉道:“鲁公子以前是不是常在县西一带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