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宗三长老将宋氏兄弟有可能被定山宗软禁的虚假消息告知各位长老之后,果然引来了宗内不小的骚动。以二长老为代表的主和派和宋仁礼为代表,实则是四长老在背后操控为的主战派,展开了激烈的争吵。
宋仁礼担忧父亲和大伯的安危,更担心的是他今后在宗门的权力,想法自然是立即向定山宗要人。他认为以现在陆元宗的实力,攻下定山宗并不困难。毕竟己方长老和自己最低都是归元境中期的实力,而定山宗,刚刚死了宗主,弟子整体实力也不强,根本不惧。
但是争吵归争吵,当宋仁礼谈到立即去要人的时候,六位长老出奇一致地劝说宋仁礼,现在不是最合适的时机。纷纷为他分析了厉害关系。主要意思是:消息还未经过证实,此时去要人,就等于承认昨晚陆元宗参与对定山宗的袭击,定山宗一定会与陆元宗开战,虽然定山宗整体实力已经不如陆元宗,但双方交战,难免损伤。如果宋氏兄弟真的被软禁,那定山宗可能以他们为要挟,对自己宗门也很不利。
“混账,那要我们怎么办?我父亲和伯父经夜未归,必定是落入了定山宗手中。离元子已死,此时正该向定山宗要人,至于公开昨夜袭击之事,又有什么好担心的,翻脸就翻脸,难道我们怕定山宗不成?”
“少宗主,一旦我们向定山宗发难,两宗交手,必定互有损伤,此时如果有势力插手,比如大极宗和无极宗,我宗危矣。大极宗历来与定山宗交好,一旦定山宗与我宗交战,他们很难袖手旁观,而无极宗本身就是出自定山宗,他们的实力更是强悍,我们万不可此时与定山宗交恶啊!就目前的情形来说,定山宗尚未对我宗发难,要么是他们试探,要么确实不知道宗主和大长老的下落。此时还需从长计议啊!”二长老道。
“少宗主,二师兄这话,我认为不假!虽然我们不惧定山宗,但此时翻脸,我们或许要付出大代价!”四长老道。
“哼!”宋仁礼气不打一处出,他知道大家分析得有道理,眼下陆元宗众长老的意思,是让他从长计议,但他为人子侄,眼见亲人下落不明,让他如何能等。他气愤得甩手就走出了议会厅。
在宋仁礼离开后,议会厅只剩下六名长老,他们各有各的诉求,与对面也没有任何谈的意义,都各自离开私下商议事情。
“三师弟,五师弟。我已经得到了魑离长老的回复,他表示会助我等主持陆元宗大局。以我观之,宋仁礼今晚或者明日必上定山宗调查宋氏兄弟下落,我们不妨给定山宗一点提醒,让他有去无回。宋氏皆死,陆元宗便是我们三兄弟的了。”
“师兄,老四老六老七怎么办,他们也在暗自筹谋。”五长老道。
“几位师弟所求不过是谁能给到他们最大的好处。按照辈分,怎么也轮不到他们作宗门的主。他们现在看起来还支持宋仁礼,多半是担心宋氏兄弟未死。一旦他们得知真相,他们必偏向于与我们合作。宋仁礼很难被驾驭,本身对无极宗恨之入骨,谁能放心将宗门交给他来!”二长老道。
“如果我们六位长老统一了陆元宗,定山宗和大极宗对我们报复怎么办?”
“袭击是宋氏兄弟主导的。宋氏都死掉了,关我们什么事?我们甚至可以改换宗门名字,另起炉灶。再说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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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魑离长老的支持,我们又有何惧,有他帮我们培养弟子,未来我们的实力必定不输昔日。”
“那关于无极宗?”
“无极宗不会轻易出手,除非我们直接与之开战。而且,魑离长老特别交代,我们要暂停向无极宗发难,这也是我们修养生息的机会。”
“既然师兄已经有万全的打算,那就期待一起按照料想一般进展了了!”
宋仁礼之所以在会上负气离开,一方面是感觉人心涣散,不可指望,另一方面,当众长老听到他父亲和伯父可能被软禁的消息后,他发现了众人脸上的微妙变化。
自从他身体残疾之后,他的心思变得脆弱敏感,对周围人充满了提防。虽然之前私下里争取过四长老等人的支持,当时他们也口头做出了承诺,但从刚刚他们的表现来看,之前对他们的许诺都是枉然。如果真的被证实父亲和伯父被软禁,或者是死亡,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抛弃自己,甚至背后捅刀。宋仁礼心中生起莫名的愤怒,这些人受尽宗门好处,竟然不支持他。
但他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服。心中的无能为力化为憎恨,想着若能救出他伯父和父亲二人,定要让众长老好看!
他已经做好了打算,明天亲自带亲信人去定山宗一探究竟,不惊动任何一位长老。
第二日清晨,宋仁礼便带着几位亲信弟子,悄悄出了山门。几位长老各有眼线亲眼看到宋仁礼出去,均装作视而不见。对于他们来说,宋仁礼死与活,均与他们无关,不仅如此,还于他们有莫大好处。这种时候,他们又岂会多事阻拦呢?
大约过去了一个时辰,宋仁礼来到了定山宗的外围。看到了定山宗主峰已经没有了圣灵树的庇佑,一片白雪茫茫,在白雪之外,隐隐看到一些建筑的轮廓。他很快将圣灵树的凋零与离元子的陨落联系到了一起。心中多了几分自豪!这是陆元宗对定山宗取得的巨大胜利,是值得铭刻的事件。但立刻,他又恢复了严肃和警惕。他是来调查他父亲和伯父的行踪的。
宋仁礼并没有参与前晚对定山宗的袭击,因此对袭击的路线和方位均没有任何眉目。其时正值冬日,山中大雪纷飞,又经过了一天两夜,哪里还能查到蛛丝马迹?宋仁礼和弟子们搜寻了几个时辰,终究是一无所获,宋仁礼气愤不已。
“向中心区域靠近。”宋仁礼道。
身旁几人点了点头,一步一警惕,向着定山宗核心地带靠近。
刚靠近核心区域,一名弟子顿感撞上一股无形的墙,三出四五米远,来了个嘴啃地。被弹飞时,他还不忘提醒道:“有结界!快撤!”
几人见他模样好笑,但都没好意思笑出声来,对他的提醒却是一点没有在意。
“结界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么小动静,还能惊到定山宗不成?”另一个弟子道。
“是感应结界,稍有动静就会惊动设下结界的人。少主,我们快走!”最先那弟子焦急道。
宋仁礼立即警觉起来,按捺住心中的不甘,立即起身就要离开,他身边的人也立即开始认真起来,纷纷准备逃离。
就在这时,一句轻飘飘的冷漠话语从远处传来:“走?哪里走?”
瞬间,阿伦带着凌川几名师兄弟来到宋仁礼几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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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几人,穿着寻常衣物,不辨身份。定山宗一行虽然心中微怒,却还没有失去理智,也打算问清楚几人身份和来意。
但随即,阿伦和几位师弟便认出宋仁礼来。
他在四年前的仙门大竞的时候,也算是有名有姓。而他被斩断一只胳膊的事情,更是被天下仙宗传为:“恶有恶报”。
此时的他穿着宽松的衣物,眼神阴鸷,就像准备随时暴起伤人的野狼一般。
“他们是陆元宗的!”一位定山宗弟子怒吼一声。
随着这声怒吼,定山宗众人迅速反应过来,提剑拔剑,不由分说,立即向宋仁礼等人冲杀而来。
陆元宗众人大惊失色,连忙拔剑格挡,可还是因为猝不及防,几个人当场就受了伤。
“住手,你们是何人,我们路过此地,为何狠下毒手?”宋仁礼大喝道。
“宋仁礼,陆元宗宋少宗主。前夜袭击我宗是贵宗所为吧,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动手!”阿伦冷漠道,随即如旋风般冲向宋仁礼。
凌川几人也快速与陆元宗其余弟子周旋起来。
“乒乒乓……”
一时间交战声嘈杂不断。
双方你来我往,十余回合未分胜负。但陆元宗的弟子,均有中元境实力,对上凌川几人,人数不占优势,却还略占上风,若不是凌川几人用阵,还真可能一败涂地。因此,宋仁礼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专心地应对着阿伦。
宋仁礼是知道阿伦的,四年前仙门大竞前八之人,当时他的修为便在归元境中期实力,比自己强上一筹,但现在独臂的自己对上他,还游刃有余,宋仁礼不免生起一丝轻蔑。
但是很快,苏禾长老也带着几名弟子来到此地。苏禾长老的出现,让宋仁礼大惊又大恐。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想到此界为定山宗,长老和弟子随时可以赶过来。此时他心中萌生起退意,却又明白太晚了一点。一种恐怖的心悸感逐渐席卷了他的全身。
阿伦搏命一般地攻击宋仁礼,使他丝毫抽不出身来接应陆元宗众人。
苏禾长老一到现场,就加入了战斗,他修为不输阿伦,在陆元宗众人之中快速游走,几乎都只用了一招,便击杀了陆元宗的弟子。等宋仁礼有瞬间瞥见,只得见他的亲信全部倒在雪地。
“混蛋,定山宗,我与你势不两立!”
没有任何人回应宋仁礼。迎接他的,只有阿伦狂暴的剑气。
“当当当……”
阿伦和宋仁礼手中的剑不断碰撞着,空气一阵一阵被荡开,将雪花震散,将雪地清空。二人激战数十回合竟然战了个旗鼓相当,一旁观战的凌川等人不禁惊掉了下巴。
阿伦也心惊,这个宋仁礼与外界传言的不堪完全是两码事。他竟然能以独臂抵挡自己的全力攻击数十回合,想来也是一个身经百战之人。
“阿伦长老,需要我出手吗?”苏禾长老道。
阿伦没有回答苏禾,狠狠地看了他一眼!
苏禾露出一副,随便你的态度,退在一旁观战,同时还有意识地将凌川几人护到身后。这种归元境级别高手的全力交手,不是他身后一帮最高中元境最低不到初元境的弟子可以承受的,一个不小心,一股剑气就能让他们立死当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