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证明了一件事,林煜寒爱徐梦洁,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
他对她的爱其实是建立在小时候的美好回忆中,每次和他在一起,她更多的感觉到他是把她当成妹妹般的疼爱,而不是那种看着自己女人的眼神,他只把她当成亲人,而不是真正的爱她。
这种结论一旦出现,云喜的心顿时慌乱了。
林煜寒是她的,她爱他,所以,绝对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一个人!
徐梦洁,你害我好惨,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想抢我的煜寒哥哥,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
“是徐梦洁,一定是她,煜寒哥哥,她为什么要这么害我,呜呜呜,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会不会不要我……”
林煜寒的心情也十分复杂,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徐梦洁做的,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认识那么久,徐梦洁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她绝对不会因为爱情而对他死缠烂打,她是个坚强勇敢的女人,想到这里,他突然发现,他有点想她了。
“不!不要过来!煜寒哥哥……”
林煜寒看着睡得十分不安稳的云喜,心痛无比,内疚不已。
他不是说过,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了吗,为什么,还是让她受伤了?
不知不觉间,他想起了金牙在惊恐的状态下,说出那句话时,他没来由的,居然信了。
没想到看起来无害的徐梦洁,背后伤人的手段居然如此恶毒。
林煜寒深深地叹了口气,发誓再也不会离开云喜,再也不会去见徐梦洁。
云喜发生的一切,徐梦洁什么都不知道。
她正努力的想要忘记那晚发生的一切,可越是想要忘记,那些往事就像是一道血淋淋的伤疤一样,紧紧地粘着她,越来越清晰。
因为这件事,她每天茶不思饭不想,一日不弄清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就什么精神也没有了。
她想找白马,却发现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因为知道白马的身份,很快就打听到他最近出现在什么地方。
她立刻开车来到了一家酒吧,人潮人海的大厅里,喧嚣热闹,但这种热闹,却让人心脏难受,心里想吐。
她知道白马这样身份的人,不可能出现在大厅里,因此,一间一间包厢的寻找。
很快,她在其中一间包厢里找到了白马,只是看清楚包厢的场景时,下意识的愣住了。
包厢里一片漆黑,对面的墙壁上面正在放着撕心裂肺的歌曲,一个白衣男子正抱着双腿,坐在沙发上,微微低垂着头,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拿着酒瓶,身影落寞孤寂,仿佛透着一股悲伤。
“白马?”
白马还没有喝醉,他下意识的抬起头来,露出了那张惊艳众人的脸庞,狭长的凤眼就像是这天空中的月光,瞬间颠倒众生。
徐梦洁没有被他的容貌迷惑,而是皱了皱眉,箭步冲了过去,将他手里的酒瓶打掉,怒道:“你发什么疯?快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要你跟我说清楚,一个字也不能漏掉。”
白马又抬头看了她一眼,这才看清楚来人是谁,忍不住笑了起来:“是你啊,徐梦洁,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徐梦洁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笑,这种笑容充满了绝望和悲伤,竟让她不知所措。
“你怎么了?”
“我?呵呵呵,不就是被最心爱的女人甩了嘛!哈哈哈哈……”
说着,白马伸手去摸酒瓶,很快就被他拿到了。
徐梦洁微微低着头看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么伤心,她也感同身受,跟着难过起来。
“要我陪你吗?”
白马没有看她,而是仰头大口大口的灌酒,不一会儿,他喝不下了,打了个嗝,毫无形象的说:“陪我,好啊,好兄弟,没想到还有人愿意陪我,来,我们一起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徐梦洁下意识的拿起了一瓶未开封的酒,脑海里不知不觉的想起那天在国际酒店里喝醉的一幕。
她想起云喜劝她喝酒的画面,只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真相。
云喜是林煜寒的初恋,所以,他们在就在一起了。
而林煜寒前段时间经常来CG公司,自从自己被徐爱国带去了衡市,自己不在京城那几天后,林煜寒就对她冷冷淡淡,开始变心了。
云喜肯定早就知道她和林煜寒的事情,那天,云喜故意劝她喝酒,就是为了灌醉她,这是个阴谋。
她忽然明白了过来,云喜想要得到林煜寒,又害怕自己抢走林煜寒,所以就想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灌醉之后,让她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再把林煜寒叫去,让林煜寒亲眼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画面……
徐梦洁想到这里,觉得还是不对劲。
她认真的又想了想,突然明白了。
那天云喜也许把林煜寒也约了过去,她不但灌醉了她,也灌醉了林煜寒。
她把喝醉的她送到了白马的房间,再和喝醉的林煜寒发生关系,让他们对彼此彻底断了念想。
好厉害的手段,还恶毒的阴谋,和云喜共事三四年,没想到表面仿佛小白兔一般的女人,为了爱情居然可以恶毒至此。
徐梦洁握紧了酒瓶,酒瓶在她手心里咔擦作响,云喜,我不能再留你了!
徐梦洁的猜测接近了真相,却不知道,这里面还有郭姝临和叶娇娇扮演着角色,才让这件事情变得复杂莫名。
“喝,喝呀!”
白马举着酒瓶,要和徐梦洁干杯。
看着白马那醉醺醺的样子,徐梦洁十分无奈,大概心里有点同情这个样子的白马,她拿着没有开封的酒瓶,和他轻轻地碰了一下。
白马仰头咕嘟咕嘟的大口喝着,喝着喝着,就躺在地上仰天大唱,他的声音本来很好听,可此刻,他却故意唱的鬼哭狼嚎,就连徐梦洁也听着觉得耳朵疼。
她深吸一口气,冲白马大喝一声:“够了,闭嘴!”
白马果然立马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