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丧尽病狂。”楚梦蝶躺在孙逸才的臂弯里恼怒地说道。
“也是,这种事我也从未遇到过,这哪是邪灵干得事啊,这分明就是凶案现场,只有人类中的变态才干得出这种事。”孙逸才说道。
一般来说,什么鬼啊邪灵啊之类,是很少干这种极端人类才干出的事,因为他们也没这个必要。他们如果要增加法力,完全可以只吸食人的阳气,也没道理干这事啊。
所以不只孙逸才想不通,楚梦蝶他们也都想不通。这实在是有违常理。
“那有没有可能那邪灵本身就是个变态呢?!”叶灵这时说道。
额……
这个孙逸才和楚梦蝶好像都没考虑过。他们只一心想着人类才有这么变态的行径,却没想到邪灵也是分种类的,他们虽然没有人类的人格,但是却具有不同的嗜好。因为邪灵本不是一个族类,他们不比鬼啊妖啊,例如鬼一般都是死后的人类并没有去阴曹地府报道,留在地面上的才被人们称之为鬼。而妖本身就是具有身体的动物们,或者植物们修炼幻化而成。
而这邪灵却是不同,邪灵本身就没有生命体,换句话来说,就是他们原本便是死物,它可以是一把椅子,可以是一块石头,甚至可以什么都不是。他们大多都是由于无意间沾染了怨气,或者瘴气,才从而具有了灵体,这时它们便能兴风作浪了。具有灵体还不够,因为那样实在无法与现实进行沟通,因为最初的灵体实质上还是很弱,它们摸不着看不见,最大的能耐便是能够掀起一阵风,扰乱空气罢了。即便它们的本体是一块石头或者椅子,试问,以这样物体的存在,又能够做什么呢?也没多大意思。
所以它们一般会选择寄居人的身体里,这样它们就成了宿主,就和寄居虫一样,只要它们成功霸占了人类的身体,那个人类的灵魂便不由他们自己掌控。邪灵附身成功,便可以为所欲为了。而且也可以借此开始修炼,助长自己的功力。
但吃肉这种行径实在是太过凶残。
暂时不去看那餐桌上血肉模糊的人类身体组织,他们选择继续向里行进。
“若是没有后门,这邪灵应该还躲藏在这屋内,你们自己一定要加倍小心。”孙逸才自己在前面探着路。
这时他走到一具冰箱前,冰箱不新不旧,好像还插着电。孙逸才能够听见冰箱后面发出的正在运转的声音。
几乎无意识的,孙逸才拉开了竖立的冰箱。
一阵腥风散入鼻中,随着冰箱的拉开,一副景象映入四人眼中,此景堪称人间地狱。
只见冰箱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水,而一颗血糊糊的人头正凛然摆在第一层抽屉上,人头的眼睛还大睁着,并直视着众人。
小兰此刻已经吓瘫在地,而孙逸才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他连忙一把重重关上了冰箱的门。
四人相互倚靠着,勉强站立。孙逸才窥见了,楚梦蝶的脸色也好像苍白起来,看来都吓得不轻。
毕竟他们都不是从业的警察,以前哪能见过这般场景,这场景简直震人心魄。如果不是个心理素质过强的人,这会儿怕是吓得吓破了胆,能跑的早撒丫子跑得不见了。亏得他们还待在原地。
“不行了,我要吐。”楚梦蝶已经径直跑到一边吐了起来,不过好像也只是干呕。而小兰和叶灵则早就吐了个稀里哗啦。这种事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得了的,特别是第一次见这种场景的人。
孙逸才可谓是心理素质过硬,他并没有真的去吐,只是略微有点犯恶心。事情过后他很快便恢复了状态。
“这天杀的,简直是丧尽天良!”这嗜好也太反人类了,身为人类的孙逸才绝对无法原谅这邪灵,如果能抓到它,他一定要将它打得魂飞魄散,飞灰湮灭,叫他永世无法超生。
孙逸才在原地等待了片刻,等候小队伍都缓过劲后,他方才重新带领大家搜寻起来。
厨房没有,卧室没有,杂货间也没有。而且他们发现这屋子也并无另外一扇门。最后孙逸才的目光盯中了卫生间。只有那间卫生间的门是合上的,而且他们并没有察访。
这时众人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他们不知道这打开卫生间的门后又是怎样令人恶心的画面。邪灵是不是就藏在这其中。他们都不得而知。
“叶灵,去把门开一开。”孙逸才这时指挥着自己的徒弟。
“凭什么?”叶灵一改往常,不听话起来,并且他脸色看上去十分的不好。看来的确是给吓得有后遗症了。
倘若他们捉的只是鬼,他们大可不必这么害怕,因为那本身就是他们的职业。即便受伤那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可这令人犯恶心的事现在谁也不愿意干。包括孙逸才也不例外。
“我给你殿后,万一邪灵突然从里面袭击出来,我也好有个应对之策。”孙逸才继续唆使着自己的亲徒弟。
“要去你去!别人都是徒弟坑师父,哪有师父使劲坑徒弟的,我可是你一脉单传的后继之人,我想师父你也不想师门从此无人吧。”说着叶灵又退后了一步,一副打死不前进的势态。
“你不去也好,我回去便把你开了,重新收个徒弟。”面对叶灵的威胁,孙逸才没有放弃,他还想激将一把他。
“切,得了吧,师父,您休想坑我,我可心里清楚得很,师父您上哪找徒弟去?从师祖那辈我就看出来了,有什么人愿意跟着进深山老林,吃那咸菜萝卜干。”
看得出来,叶灵这徒弟是铁了心不上当了,孙逸才正打算自己去干时,这时楚梦蝶一脚踹开了卫生间的门。
一股阴风袭来,在几人的目光当中,一幕更加凶残的画面显现开来。
只见卫生间里也已是恶心巴巴的,墙面上,地上,全是脏兮兮的污血。那个被附身的女子正躲在墙角,啃着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