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月一面冷漠说着绝情话,一面将围绕在四周围有气无力的人类以及妖类扫视了一遍,再沉声道:“古女茉儿有你看护,又有本座扶持,自是出不了事,可她没事,他们呢?你的属下,还有她在乎的那些人也都会耗得住吗?”
“你以为用他们的性命就可以要挟得了我吗?”古一兮嗤之以鼻回击道;
宫千邪、掩一死活他不在乎,红袖、小九、小八这几个叛徒也用不着他来关心,至于玲珑、桑尚,他们能跟随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就是因为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对看淡生死的人提生命可没什么意义;
忌月微微笑着回答说:“要挟不了你,难道还威胁不到她吗?你不在乎的东西,她可紧张的很”
顿了顿,忌月又凑近古一兮耳畔,轻声道:“你跟古女茉儿之间的结已经很难解开了,你说,要是再加上这一桩她会怎么看你?”
忌月点到即止把话说到这里,就抽身退去到了一边,她退到一边后,再郑重其事对古一兮说:“我话就说到这里,愿不愿配合,在你”
“你先告诉我需要做什么?”
“不可能”
“那我凭什么信你?”
“你不需要信我,我来这也不是为了博取你的信任,你只需要告诉我行或是不行?”
“不”拒绝的话古一兮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听忌月道:“本座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了再说”
古一兮本想再次毫不犹豫将忌月提议拒绝时,茉儿却突然发现面前站着的这位女子与先前有点不太一样;
“你”茉儿刚疑惑出声,面前忌月便道:“我现在没功夫给你解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男人若是再不将我要求答应,你在乎的人不过片刻就都会死”
话到此处,忌月的语气变得阴冷了起来,她喃喃对茉儿说道:“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这种感觉,是很不好受的,如果不想遭受良心谴责,就赶紧劝你男人妥协,清楚了没?”
“是吗?”茉儿还没来得及回复忌月,天帝的声音就悠悠从忌月身后响了起来;
“如果我不插手此事你或许会胜,但我若亲自去管,你真认为还会赢吗?”
“远古我就没输过你,现在也一样”
忌月霸气将话说完,随即分身就向天帝袭了过去,即便她已将元神肉身一分为二,对付起天帝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适才令茉儿觉得惊诧的事,现在终于得到了合理的解释,她真的没有看错,方才站在他们面前与古一兮交涉说话的是忌月,守在落瑶身边不让天帝、遗伤有可趁之机的也是忌月;
将元神与肉身分离对忌月来说只是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情,分身为二她的力量非但没有减弱更加强了起来,两个身影完美配合,可比一个躯体单打独斗轻松太多,千万年孤寂岁月都是自己陪自己渡过的,打斗场面另一个又怎可以缺失?
忌月每招每式都以如疾风劲雨般的破竹之势朝天帝劈下,天帝就算修为再高深也抵挡不住忌月如此凶猛的攻击,力有不逮之,只好趁踹息之时,狠厉斥责遗伤说:“你还在那里等什么?”
指责遗伤的话天帝还没说完,就又与忌月展开了新一轮的战斗,遗伤若有所思的望了望浩逝,又望了望古一兮,这一刻,他好像忽然有点将落瑶的用意弄懂了;
眼下,唯一能让落瑶和古女茉儿继续活命的办法,只有放手让忌月将她带走,忌月不想古女茉儿死,就一定不会在这百年之内对落瑶过多不好的事情,落瑶如果不被忌月带走,就一定会被浩逝带回,与其将她交到浩逝手里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倒不如让她随同忌月一起离开;
千年他等过了,万年他也承受了,这顶多百年别离对他来说又算的了什么?既然落瑶由忌月带走已成他们不得已之下的唯一出路,那他还在犹豫什么?他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遗伤望向落瑶的眼里写满了千言万语,但落瑶却没敢放任目光与他对视,这一幕跟千万年前别离的场景很像,他用同样的眼神将她看着,而她也用同样方式逃避;
“遗伤,你到底在等什么,你到底在耗什么?”遗伤正在思虑间,天帝怒吼的话语又在一次传进了他的耳里;
这次,天帝话语落下后,遗伤没再迟疑,很快便闪身加入到了两人战斗之中,有了遗伤的帮忙,天帝终于感觉轻松了许多,可这种轻松的感觉非但没让他感觉放松,还油然生出了一丝不详之感;
这种不祥之感刚袭上天帝心口,整座子鸣就轰然落定回了原地,当山地落定激得烟尘四起后,忌月肉身带着落瑶一起瞬移到了古一兮面前,她对他说:“本座答应你的事已做完,现在到你报答我了”
古一兮看了看忌月正与天帝、遗伤纠缠的元神,又再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女人,淡淡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帮我离开”忌月实话实说道;
“现在?”古一兮不确定的问;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她元神正跟天帝他们打得难舍难分,就算要走也要原生肉身合一才行,她虽厉害,但短时想要抽身却不见得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是”忌月一瞬不瞬的望着古一兮说;
“可是”古一兮本想看在她帮忙救人的份上搭手一把,可眼下情势,他就算出手也好像助不了她多少;
忌月微笑着凑近古一兮耳根,用仅限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小声耳语道:“你只需要缠住遗伤,剩下的交给我来办就行”
古一兮纳闷道:“其实你要离开,这里没人拦你得住,可你为什么非要带着她一起?”
正说着,古一兮就将注意集中在了忌月身后默不作声的落瑶身上;
对有关落瑶是生是死事,古一兮是不关心,但如果她的生死涉及到茉儿安危,那就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