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没将后悔的话说出,茉儿便打趣道“心苑里除了你与他两之外,我最熟悉的就是门外候着的彩兰了,这三人,你觉得谁最适合留在府里?”
茉儿问话完毕以后,掩一脸青了一阵,又白了一阵,再不情不愿的问“你确定一个人可以吗?”
茉儿微笑着指着身旁站着的那两只,回答说“他们不是还跟在我身边呢吗?”
“嗯”掩一终于没再继续追问茉儿问题了;
“那我走了?”茉儿试探性的问了掩一一句;
掩一回答说“好,别忘了带上小八”
茉儿懊恼的拍了拍脑门心,无语道“对啊,你要不提醒我都把那小东西给忘了”
“小九,你快去,去马厩把小八给我带过来”
“是”
茉儿带着小九他们刚走出君王府的大门,就用手指着红袖,冷声吩咐说“你,留下来”
“啊?”红袖不明所以询问;
“你回心苑协助掩一办事去,我身边有小九跟着就行”茉儿难得好心的为红袖解释了一遍;
“哦”纵使红袖再不愿从小九身边离开,也不敢当场违背茉儿命令;
当红袖身形再次出现再心苑里的时候,掩一冲上来便大声质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她”
“她没事”红袖面色不善的回答说“只不过怕你不行,让我回来帮忙而已”
掩一凶狠道“她让你回你就回吗?你什么时候那么听她话了?”
“现在啊”
红袖将烦闷的心绪都写脸上了,掩一也不好再继续追问;
即使红袖不说他也知道这事是茉儿故意为之,她想让红袖回来,红袖又岂敢不领命;
红袖这女人什么都不好,但唯独对小九的事特别上心,除非茉儿硬逼,否则没人能将她从小九身边带离;
虽然掩一心里知道红袖回来纯属茉儿个人意愿,但还是忍不住斥责了红袖几句,好像只有他这么做了,心里便能好受一点;
然,吼完红袖以后,他心里没好过多少,红袖也变得闷闷不乐起来,于是为了将沉默打破,掩一只好冷声对红袖道“随我出去”
“去哪?”红袖望着掩一已经走远的背影问;
“君王府里最热闹的地方”掩一回答的声音从很是遥远的地方传进了红袖耳里;
“哦”红袖喃喃点了点头,随即便跟了出去;
掩一动作很快,一起一落间便没有踪影,逼得红袖不得不将妖力动用才将他追上;
掩一将红袖带至柳絮阁附近一个杂草丛生处便停了下来,红袖气闷的问“你鬼鬼祟祟把我来这里干嘛?”
她一边质问着掩一,一边厌弃的用手四处挥舞着近在咫尺的杂草;
这茂密如人高般的绿色东西,扎得人皮肤生疼不说,还痒痒得厉害,也不知是哪位‘高人’觅来这里祸害人的;
虽说红袖是妖,但她也是一只爱美爱漂亮的妖,这样的鬼地方,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待的;
“你小声一点”掩一轻声警告道;红袖不满回击说“我可以保证说话除了你再没旁人可以听到,倒是你”
话到此处,红袖嫌弃的蹬着掩一无声道“你行吗?你可以吗?”
“闭嘴”掩一再次用眼神严厉的警告了红袖一遍,这才又将注意力放回到了柳絮殿内来回走动的那群人身上;
红袖见事态好像比她想象之中还要更加严重,也就没再跟掩一抬杠;
她自动自发跟在掩一身后,像个小跟班一样,学着他的样子用人类方式做事;
为掩一马首是瞻,仅仅只是为了完成古女茉儿交代下来的任务,不想再给弱白惹麻烦,并不是因为害怕被古女茉儿责罚或是其他什么原因;
掩一也知红袖用心,所以她一安静下来,他便没再多说什么;
茉儿将红袖留下,自有她的用意,很多他办不成或是不能办的事情都可以交给她去做,女人的事情还是交给女人来处理比较合适,女妖也不例外;
茉儿带着小八小九漫无目的的在君王府附近转悠了一会,这才拉着小八说“我们走吧”
而后,小八听话的将身形从一匹白马化身成为一头巨大白鹤,待茉儿扶牢坐稳以后,这才挥动起了翅膀;
小八振翅一起,小九立马便跟了上去;
他们朝着西北方向大约飞行了有一刻钟左右的时间,茉儿便示意小八可以停下来了;
他们落地的地方是一个比小渔村还要荒芜的地方,这里枝林茂密,除附近篱笆围墙里有一农舍,再找不到别的东西;
茉儿一将农舍栅栏推开,便同时对小八、小九道“守在外间,没我吩咐谁也不准靠近”
“是”小九微微对茉儿颔了颔首,而已经化身为马的小八也点了点头;
遣退小八小九,茉儿一个人木然的来到了农舍的后院;
当那座寂静的孤坟映入到她眼眶里的时候,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可她才刚忍不住呜咽了两声,便用手将嘴给捂住了;
她答应过他不伤心的,所以宁可压抑自己也不肯将情绪外露;
然,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绪,却在走到古天绝坟前的时候,全部塌陷;
这座无人问津的孤坟,已经成了古天绝最终的归属,她终于将他带出来了,他也终于与她永别了;
“哈哈哈”坐在古天绝坟前的茉儿,哭着哭着,竟笑了起来;
她一边笑着,一边自言自语说“你说我若能像你一样,说走就这么走了,那该多好”
话毕,茉儿随手将古天绝坟头散落的泥土一把抓起,再洋洒进了寒风之中;
当泥土被寒风吹散得遍地都是的时候,茉儿又开始哭了;
“呵呵呵”她的哭声像笑声一般轻轻融入进了空气之中,再随风飘去了杳无人烟之处;
茉儿将自己情绪控制得恰到好处,包括哭腔里都带着数不尽的压抑,她就这么坐着、哭着,一直到
“是谁?”一感应到身后有人在靠近,茉儿便警惕出声;
虽然她未直接将头回过,直视来人,但话语里却有不容置喙的霸气;
遗落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