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子集话音已经落了很久,古小夜还是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薛寒心想:与其自己左右为难不知进退,倒不如将决定权交给务子集;
“师父你看”薛寒有些迟疑的与务子集说道;
眼下古小夜这幅模样,带或者不带,都由务子集说了算;
务子集斜眤了一眼薛寒,再微眯起双眼将注意放在古小夜身上,再然后,务子集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掌敲在了古小夜后颈上;
古小夜思绪尚在神游之际,便已陷入昏迷,直直向后歪倒而去;
敲晕古小夜后,务子集就给薛寒身后的弟子递上了一个眼神;
那弟子见务子集暗示,立马跑上前去,一把将即将摔倒在地的古小夜抱起;
抱起古小夜后,那弟子不明所以的问“师父?就这样带她回去”
“嗯”务子集点头;
“可这”那弟子有点犹豫的问“可这样一来的话,皇后娘娘爱女心切,必定迁怒帝师府邸的”
“她若问起,你就告诉她一切皆是古女茉儿意思就行,其他不必多说”务子集冷静沉着的交代道;
“是”既然务子集已经发了话,他们再没什么好说;
师父说是古女茉儿的意思,那一定错不了,她姑姑要这样对她,也没人敢说一句不是,就连她父皇母后都不能追责;
“师父那我”等到其他兄弟都走远以后,薛寒才敢开口与务子集说话;
方才务子集把送古小夜回皇城的事交给其他兄弟去办,他就猜到师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安排自己;
关于务子集看重薛寒这点,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所以,临走的时候,没人有叫薛寒一起之意,务子集也没点名让他跟走;
“跟我往君王府走一趟”从目送古小夜等人离开起,务子集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他与薛寒把话一说完,随手挥舞了一下术语琵琶,纵身便往君王府赶;
“师父等我”薛寒见务子集有所行动,也立马纵身跟了上去;
君王府大门前
“死老头,经念够了就给我把嘴闭上”花解语用腹语发音,将心中话完好无损的传入到了务子集薛寒两人耳中;
花解语不是不想正面与务子集对抗,她是不敢;
眼下,古一兮随时随地都会从里面出来,她无时无刻不再提醒自己端庄仪态,再次见面,第一眼就要让他留下深刻映像;
处理古小夜的事情耽搁务子集不少时间,等他和薛寒两人到达这里,花解语已经和君王府的人僵持了起来;
半途而废可不是务子集行事作风,就算君王府近在眼前,就算古女茉儿身处其中,只要使命尚未完成,他就会坚持继续;
薛寒第一次出手就遇见如此恐怖的秽物,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就在刚刚,花解语的话清晰的传入到了他与务子集耳中,旁边的人却浑然未觉,连半点声响也没听到,这让薛寒的心更加胆颤了起来;
“师父”薛寒小心翼翼的与务子集说道;“别听,别停,继续念”务子集沉着冷静的吩咐道;
“是”薛寒听话的道;
师父不发话,他的嘴就不会停,务子集拉他来这,是让他帮忙,不是捣乱,此时他若自乱阵脚拖后腿,前程可都完了;
薛寒一冷静下来,务子集便盘膝而坐,再次拨弄起了术语琵琶;
经文咒语那种东西,对这等妖物起不了多大作用,必须要加上术语琵琶助攻,那才能堪称完美;
“叮”当那难听的魔音再次传入花解语耳内时,只是一瞬,她便有种五内俱焚之感;
那股音波先由耳朵传入,再伤及五内,耳膜这道防线已被攻破,她要再不还手就只能等死;
现实告诉花解语不能再等待,但理智又提醒她不能在君王府大门前造次;
两相权衡下,花解语果断选择了后者,她相信这种痛苦只要忍耐一阵就会过去;
可内心里又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再不出手反击,她真的会死在这里;
死在这倒没什么要紧,但她最怕的就是临死前连古一兮最后一面也见不上,她差点把自己来此最主要的目的忘了;
如果见不到古一兮,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只有赢得了古一兮的信赖,她才能长久存活,没他允许,连古女茉儿都不能擅自对她动手;
“啊”就在花解语耳膜里开始有鲜血往外渗的同时,她大声的尖叫了起来;
那声音震天动地,地面都在跟着摇晃,君王府死侍皆打起十二分精神,做好随时迎战的准备;
等花解语痛苦哀嚎完毕,再次抬起头来,她已经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比方才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一动怒,眉心的黑红的印记就往内更深一分,那诡异的画面,正常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发吐;
君王府死侍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但在面对花解语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向后退了一步,有点犯怵;
务子集心道‘该来了的,终于要来了’
“为什么我已经做出让步了,你还不放过我,说啊,你说啊”花解语嘶吼的对务子集道;
话一吼完,她便瞬移冲到务子集与薛寒面前,饶是薛寒已经瞪大了双眼,还是没看清刚才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记得花解语话语落口的时候,还站在距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她窜过来的那个刹那,仿佛时间都被暂停了一般,让人防不胜防;
要说这时候,最冷静的人非务子集莫属了,他非但没因花解语的靠近感到害怕,脸上还一直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
务子集稳如泰山,薛寒也有了底气,抛开对花解语一闪而逝的恐惧,继续念咒;
花解语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但再见到务子集笑的鬼魅时,遂将想要进攻的手势收回,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看他想耍什么花招;
她既已发起了反攻,务子集拨动术语琵琶与薛寒念咒的那点小把戏,根本不被她放在眼中;
“公主那么好的手腕,又岂会看不清我这老匹夫是何用意?”务子集冷眼扫了花解语一下,语气冰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