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也很不想承认,自己对这个‘动物’动了真心,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往她身边凑,又是怎么回事?
有些事,骗得了别人,瞒不住自己;
要不是心心念念一直想着她,他也不会无礼到趁着酒醉,半夜私闯‘女儿家’闺房;
花解惑话说完很久了,也没听到红袖声音,只觉身旁有道很炙热的目光在将自己打量;
等到花解惑再次将眼珠转到红袖身上时,她又以极快的速度低下头去;
虽有些微醺之意,但花解惑第六感仍旧相当敏锐,他能肯定自己没感觉错,这个女人,不对,是女妖,好像真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
“过来”花解惑对红袖招手道;
听花解惑叫她,红袖潜意识提醒她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迈脚,可她的脚才刚抬起来一点,又很不争气的缩了回去;
一时间,她所做的一切皆被花解惑看在眼里;
后来,红袖象征性的看了花解惑一眼,再道“公子深夜造访,是有何事?”
花解惑先是仰头饮下一大口酒,再白了红袖一眼道“早先我们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
“什么?”红袖不解的皱起眉头问;
红袖仅仅做了个皱眉的动作,花解惑的身子就突然变得燥热了起来;
一定是酒精上脑的缘故,一定是这样,花解惑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道;
花解惑将注意全部放在手中的酒瓶上,才将对红袖的强烈渴望压下;
“今日你为丫鬟,明日变身侍妾,过程需要转变,总得干点实事才行,不是吗?”花解惑说完话,便一瞬不瞬的看着红袖,他不想错过她脸上划过的任何表情;
结局果然不失所望,红袖在听完他的话后,双颊立刻变得通红;
她一边摇手一边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抵道墙壁,才憋出一句算是完整的话来“那个不行的公子”
“放心,我又不会真的碰你”花解惑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这么想;
不过,他是怎么也不会,把心里龌龊的想法告诉红袖的;
红袖刚把心放回肚子里,花解惑又不疾不徐的道“不过”
他这不过两字一出,把红袖吓得,条件反射性的伸手捂在自己胸口,像是生怕花解惑硬来,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也是巧了,花解惑最喜欢看到的,就是红袖手足无措的样子;
他脸上挂着一丝邪笑,坏坏的走到红袖身旁,凑到红袖耳根处,吹气道“不过未免露出马脚,样子还是一定要做足”
说完,花解惑就大笑着走回了桌边;
红袖瑟缩着脖子,首先微微睁开一条眼缝,再确定花解惑真的走开以后,这才大胆起来;
刚才一事虽以花解惑大笑告终,但气氛也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花解惑坐在桌前闷闷的喝着酒,红袖站在墙边也不知到底该干嘛;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没话说也得找话聊啊,就这么干坐着等,也不是那么回事;
像是打破沉默这种事情,理应由男人来做才对;
可是红袖等了很久,花解惑都没有要再次开口的意思,他除了不停把酒往嘴里灌,再没干别的事情;于是乎,红袖只好率先出言道“公子”
她才说出公子两字,心就开始不断瑟缩,身子也忽然凉了下来,像是陷进冰窖里;
全身突然被冷空气包围的红袖,无助的抱紧双肩,哆嗦着身子,缓慢蹲在了地上,只有这样做才能减轻浑身不适之感;
花解惑一听红袖呼唤,立马回过身来,他一回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叫他的时候声音也没什么不对,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怎么了”只一秒,花解惑就窜到了红袖身边,扶着她关心询问;
红袖颤抖的伸出手指,指着门外不远的地方,瑟缩道“她来了”
“谁?”花解惑顺着红袖视线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在他的安排下,随侍与母后都休息了,这时,没人会在走廊上逗留;
“是她,是古女茉儿”说到古女茉儿的时候,红袖的话语里一直带着哭腔;
“古女茉儿怎会无端跑来这里?你看错了”花解惑肯定的道;
古女茉儿既已派出红袖,身边又高手如林,她那样尊贵的身份,又岂会在半夜亲自出面处理此等小事;
“没错,是她”红袖肯定的道;
“她人虽不在这里,但她却可远距离控制我,刚才那声响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红袖又再对花解惑指了指方才的位置,再道“她人不在这里,却甚是在这里”
“只要冰玉笛一动,噬魂咒一出,我就无法逃脱,她能随时随地操控我的生死”
虽然花解惑对冰玉笛与噬魂咒都不陌生,但他对此一点了解也没有;
不忍看红袖受罪是回事,为她解困又是另一回事;
抱她入怀好生安慰,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解决办法;
为了不让红袖拒绝自己示好,拥红袖入怀后,花解惑嘴不饶人的抱怨道“你不是妖吗?还怕什么?”
“怎么?你那副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样子,只针对我来么?”
花解惑只要一想起红袖对他所做的那些事,心里对她的怜悯就会自然降低一半;
要不是因为如此,他也不敢大意靠近,花解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西跃皇城和煦楼里集结的精英,可不是他这东域帝皇光用想就能猜出几分的,要真有人混进他的随侍之中监视,他也未可知;
关于红袖对古女茉儿的所有言论,他都只信一半,一时大意,就可能落入新的圈套;
要不是知道红袖完全可以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全部诛杀,就她所说之言,他半句也听不进去;
答应红袖之言,他也有自己的考虑;
如果红袖所说皆为真相,那他就可通过这层关系,毫不费力进入君王府中;
捷径摆在眼前,他没道理放过;
“公子见谅,妾身被人所控,身不由己,才会做出荒唐之事”红袖虚弱的道;
话音刚落,她的手也重重的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