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侍卫听到呼唤,动作敏捷,麻利地包围了整个相府,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权叶辰额头鼓起鸡蛋大小的包,疼地倒吸一口凉气。
皮肉伤分很多种。
一种是面上看着严重,实则虚张声势,没有大碍,毫无痛痒之感。
另一种是看着无事,实则伤到深处,痛苦难当。
东方倾月弹指一挥间,力道考究,赏赐给权叶辰的伤,兼容二者,不见看起来伤得不轻,而且疼得要命。
不能造成性命攸关的大病,但也足够权叶辰喝一壶的。
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鬼王殿下,将来的几个月内都要顶着一个青紫色的大包四处晃悠喽!
东方倾月只是想一想,就止不住地想笑。
痛快!痛快!
果然,就算是重活一世,她的恶趣味一点都没有变。
丞相东方峥直接吓傻了,鬼王殿下前脚刚踏入门,后脚就被人砸了。这要是让皇帝知道,岂非要把相府拆了。
“殿下,您没事吧。”心提到嗓子眼,东方峥血压飙升,差点没当场吓死过去。
“你瞎啊!”刘琦气急,锋利冰冷的刀刃搭在相爷的脖子上,“有没有事,你看不出来啊!”
东方峥咧了咧嘴角,笑比哭都难看,跪下磕头请罪,“殿下恕罪,殿下赎罪。”
大好的日子,权贵云集,一团祥和欢乐。
转瞬间,气氛急转直下。
在场其余人无不是又惊又怕。
鬼王殿下可是陛下和皇后娘娘心尖尖上的人,就连当今太子殿下都要对兄长权叶辰礼让三分。
估计相府招惹了不该得罪的人,专挑相府至关重要的大日子下手,将一滩水搅浑,搞地鸡飞狗跳。
权叶辰疼地后背发麻,从皮肉里向外渗透的刺痛感,如同千万根银针镶嵌在额前,齐心协力意图冲破束缚,身体其余各处的经脉也发生明显的异样,那是一股子难以言说的痛楚,无法用言语形容,断断续续,让他坐立难安。
鹰隼般的眸底闪过杀意。
他很好奇,究竟是谁活腻歪了,想要找死。
“相爷,我家主子在你的府中出事了,你在责难逃。”有人敢在刘琦面前伤他主子,这对一个从小饱受专业训练的侍卫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抓不到罪魁祸首,只能让东方峥背锅。
“冤枉啊,冤枉。”东方峥老脸如同一张白纸,血色褪去。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孙子,竟然敢在这么个大好日子里下黑手、使阴招。
如果让他抓住,一定要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在皇家下聘的日子给他上眼药。
太嚣张了!
权叶辰隐忍着痛楚,棱角分明的五官冰冷凌冽。
遇到刺杀和袭击都是寻常事,鬼王殿下毫不在意。令他惊讶的是,居然有人能伤他!
那人应藏匿在人群中的每一处,实力高过刘琦百倍,可与他一较高下。
普天之下,能遇到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也算是意外之喜。
刘琦喝道:“在场的人,除了相府的,就是你亲自邀请的,东方峥,你还不老实招来。”
“哎呦喂,”东方峥浑身长满了嘴巴也说不清楚,只能一味地对着鬼王殿下磕头,哭诉道:“卑职也不知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做出此等大不敬之事,卑职实在是冤枉啊!”
东方倾月探出一颗小脑袋瓜,游闲地旁观着渣爹跪地求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滑稽可笑。
全无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官架子。
花穗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腿肚子打哆嗦,“大小姐,这如何是好!”
主子本就不受待见,如今伤了尊贵的鬼王殿下。
皇亲国戚皆是凤子龙孙,平民百姓如果伤了皇室后裔,那可是要杀头的。
东方倾月拇指摸索着下巴,不甚在意。
权叶辰受伤了,在场的世家小姐们心疼地不得了,暗自咬牙,一定要把那个阴险小贼抓出来,以儆效尤,游街示众。
敢伤害鬼王殿下,简直是人神共愤,不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