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祌轻微蠕动感受自身的伤势,道:“伤口没那么疼了,才半日便已结痂,比往日任何一次受伤都快。娘子,你是如何做到的?”
“拼尽全力就做到了啊!”
给他用的药都是她空间里最好的药,清理伤口用的还是泉水。
那可是一汪灵泉,不然小玄狐的伤也不会好得这么快。
若是能把孟祌丢进空间里躺上一两日,指不定又活蹦乱跳了。
可惜,这样的效果她事后没法给他解释,如非必要她还是别带他进去的好。
沈落田逃避似的熄了灯并回到自己的地铺上躺着。
外头的月光洒在窗台,屋子里的陈设隐约可见,惹得人难以入眠。
“娘子,你给我用的药,还有给程夫人施针用的银针是何时带着,我竟没发现?”
睡在这间房子比在他们自个儿家要凉快,沈落田此刻却心虚得冒汗。
“银针是随身带着,药是我在去东邺城之前就放上车的,出门在外预防万一嘛!”
不待他追问,她又道:“那些都是对外伤极好的药,相公,日后你进山也随身带些。”
说完后,她重重的打了个哈欠。
孟祌见她困倦,也不再多想多问了。
翌日。
程夫人招待他们用早饭,还让管家按沈落田的意思写药方。
管家在程家多年,时常安排厨房做药膳,常见药材名也会写,写出的药方无丝毫差错。
程夫人让他带走药方后道:“沈大夫,那药方是让管家拿去跟老爷交差的。却不知煎出来的药会不会像往日我吃过的药那样又苦又臭呢?”
沈落田闷笑道:“夫人实在怕苦的话,也可以做成药丸在外边裹一层糖衣。”
“你可会做?”
沈落田看了眼孟祌道:“自然是会的,不过我们家住乡下,离清黎县城有段距离,往返并不方便,夫人何不请城里的大夫……”
程夫人忽而握住她的手道:“我打听过了,县城的大夫都是男的。以往也有大夫提出给我施针,但也都是男大夫,终归不方便,我就没同意。”
沈落田了然,难怪她一直拖着。
程夫人又道:“你若肯帮我做药丸施针医治,往后你的诊金我会算上路费一并给你。”
施针和开药自是同一个大夫比较妥当。
她明白施针适宜平时进行,而昨日只是应急。
孟祌想到沈落田日后要独自来县城,有些不放心。
沈落田看他眉头微蹙,道:“夫人,可否容我们夫妻商量商量?”
程夫人笑道:“那是当然,我是在求医,并非强迫。另外,你若肯帮我调理,来往少不得要坐马车。马你自己有了,车子我送你一辆如何?”
昨日沈落田上车看见豪华马车时那喜爱的眼神,丫鬟转头就夸大了说给她听。
沈落田约莫猜到了,道:“无功不受赏,马车的事夫人不必费心。夫人送的东西太好,指不定到了乡下遭人惦记呢!”
程夫人微忖道:“这倒也是,既如此,我就让人挑一辆没那么招摇但又耐用的,再另付昨日你给我诊治的第一笔诊金。”
孟祌道:“程夫人,诊金真的免了,昨日若非遇上你和大人,我夫妻二人未必能轻松脱险。”
“那就依姜相公所言吧!不过昨日之事,老爷职责所在本就不该袖手旁观,你们既不肯收诊金,无论如何也要收下马车,我可不想沈大夫或药丸在来程府的路上有什么闪失啊!”
沈落田想了想,道:“那就多谢夫人了。”
程夫人满目笑意的颔首。
事情已被她计划周全了,沈落田跟孟祌商量后决定接下这份活,每月来知县府邸施针两次。
早饭后,程大人刚上任便第一时间处理那两名劫匪,差人来请孟祌夫妻去公堂。
沈落田扶孟祌起身时道:“另有一事需提醒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