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就这么让我娶她,我还是不是你的弟弟了?”
万俟瀚手指着文侍郎和文鸢离开的方向,脸上全是愤怒。
万俟谦等他闭上嘴,才道,“夏风,告诉他,现在外面都是怎么说他的。”
夏风朝万俟瀚拱手,“王爷,今晨您跟文姑娘的事情传出去后,现在整个皇城都在讨论这件事情,皆说是王爷您对不起文姑娘,您要了文姑娘的清白,还不想负责,更有甚者,已经将此事往皇家丑闻上说了……”
“放屁!”万俟瀚怒吼一声,“是谁,是谁敢这么说,本王现在就杀了他。”
万俟谦拿起桌上的奏折,一把砸到他眼前,“你要杀了谁啊?那是朕的百姓,你要杀朕的百姓?”
万俟瀚立马怂了,“皇兄,臣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他们夸大其词,诋毁皇室,臣弟看不惯而已。”
万俟谦冷哼一声,靠在龙椅上,面色淡淡,“夸大其词?朕问你,你是不是要了文家女儿的清白?”
“那是她算计臣弟……”
“朕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万俟谦打断他。
万俟瀚不服气的低头,瓮声瓮气的道,“是。”
万俟谦又问,“是不是你,致使皇室蒙羞?”
“是。”
“朕有没有赐婚给你二人。”
“有。”万俟瀚低着头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你赐婚,哪还有这么多事。
万俟谦道,“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万俟瀚仰头,飞快的看了一眼万俟谦冷鸷的双眼,又立马低下头,“可是,可是臣弟……难道就要臣弟吃这个亏吗?”
“是,无论如何,你都要吃了这个亏,即便是文鸢她算计你,你也得吃这个亏,现在满大街都在传你的风流韵事,你将朕的脸面置于何地?”
万俟谦又扔下一本折子,“你自己看看,邢员外家的女儿,是不是你动的?史大人的庶女也是你动的吧?你不务正业,去青楼便罢了,连这些人的女儿你都敢动?你看看这些折子,无一不是在弹劾你。”
万俟瀚心里一咯噔,捡起地上的奏折,支支吾吾的道,“不是臣弟非要动她们,是她们自己贴上来的,自己想攀附权贵,那臣弟不过是随了她们的心意罢了。”
“你还有脸说?”万俟谦险些被万俟瀚气笑,“若非安王提起赐婚一事,朕还不知道怎么处理你这些破事。”
安王?
万俟瀚抬头,“六哥?六哥让你给我赐婚。”
这怎么可能,六哥分明最宠他的。
万俟谦没有默认也没有否认,“你给朕好好反省反省,下月完婚之前,都不准离开府邸,好好面壁思过吧。”
“皇兄!”
万俟谦脸色阴沉入墨,“下去。”
万俟瀚愤愤的瞪了万俟谦一眼,不敢再多说什么。
心里却一直在想,是不是万俟长风让万俟谦给他赐婚。
文侍郎在朝中也是有一定的话语权,万俟长风该不是用他的婚事,笼络文家,在朝中发展自己的势力?
他怎么可以这样?
万俟瀚咬着后槽牙,他那么相信他,那么维护他,他却拿他婚事给自己铺路。
他攥紧双手,连身边的人都没有看一眼。
人走了,万俟谦的脸色又平淡下来。
“皇上,要属下派人暗中盯着文家和贤王吗?”夏风问道。
万俟谦微微皱着眉,思索了一下到,“嗯,派几个盯一下就可以了,不必太上心,盯着万俟长风就够了。”
东大营中,魏行知正在吃饭,收到皇城内夏风递过来的消息。
秋生正在一边吃一边跟魏行知说这件事。
说到文鸢把万俟瀚算计了这件事,脸上一副好像早已预料到一样。
“大人,您不吃惊啊?”秋生问道。
魏行知把嘴里的白饭咽下去,“我吃什么惊,文鸢能把一个王爷从青楼里拽出来,就不像是个简单的人,她为了不让万俟瀚退婚,肯定要想办法把这个婚事给完成。”
不过,那个文鸢才十五岁,就能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把自己和贤王妃的位置绑到一起。
魏行知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人心险恶啊。”
秋生嘴角僵硬的扯了扯,“大人英明啊。”
这些天,他们在东大营,吃的都不差。
魏行知从来没有那么多规矩,她吃饭都跟他们在一块吃,一张桌子上吃。
若是让万俟谦知道,他得醋死。
说到万俟谦,晚上万俟谦就到了。
魏行知刚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准备上床,窗口忽然吹过一阵风,她脸色骤然一变,身子一翻就站在窗口,手霎时往来人身上砍。
万俟谦一把抓住她的手,把人抵在窗边,一手揽住她的腰道,“是我。”
“万俟谦?”魏行知听出声音,借着月色看清了万俟谦的脸,“你怎么来了。”
万俟谦勾了勾唇,“思之悠悠。”
魏行知脸色一怔,两人之间仿佛没有距离,在月光的照射下,万俟谦的容颜愈发皎洁如玉,她咽了口口水,眼神朝旁移了下。
“你,你能不能往后退点。”
“为什么?”万俟谦反问道。
魏行知抬脚,一脚踹到他的腿上,“得寸进尺了?”
万俟谦闷哼一声,却没往后退,“不是你的意思吗?我可以追你啊。”
“我什么时候说这是我的意思了?”魏行知仰头。
万俟谦刚好把唇印在他额头上。
魏行知脸色凝住。
万俟谦低头看着她怔神的眼睛,唇角轻轻上扬,“你那天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魏行知整个人身子僵住,她一瞬间不知作何反应了,怔怔的凝视着万俟谦的眼睛。
万俟谦低头,唇只差一寸就要落到她的唇上。
然而魏行知却猛的回神,错开了那个唇。
万俟谦的唇落在她的嘴角,犹豫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双手环着她的身子,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是有点太快了。”
万俟谦下巴抵在她的墨发上,“今天想你了,所以过来看看你,你呢,这几天累不累。”
魏行知咽了口口水,没挣扎,僵硬的道,“不累。”
万俟谦捋顺她的墨发,“你要睡了吗?我看你一眼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