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承认自己有那么一刻心动了,只是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立马否定,嘲讽地笑着:“你当我跟你一样没头脑?人生既然已经互换,以后你过什么样的日子,和我没有关系,而周时勋是不是喜欢我,也不用你担心。”
原主捏着拳头,气愤地瞪着盛安宁。
她不甘心,也不想过一个月只有五千的生活。
既然她不好过,那也不会让盛安宁好过。
想着冲过去就要跟盛安宁扭打,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结果还没冲过去,就感觉身体被控制住,根本无法靠近盛安宁,最后表情狰狞地离开。
盛安宁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又身处黑暗中,而原主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刚才的出现,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
身体突然又刺痛起来,让她不得不蜷缩着,继续在黑暗中找到出口。
……
周时勋和钟文清他们聊了几句,抱着还抽抽搭搭哭鼻子的舟舟进屋上楼。
墨墨从钟文清怀里挣扎着要下去,奶奶刚放他下地,他就迈着小短腿,紧紧跟着爸爸的脚步,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妈妈疼,妈妈疼,妈妈呼呼。”
速度还比爸爸快,跑着去楼梯边,往地上一蹲,往上飞速地爬,像只小猴子一样灵活。
不等周时勋伸出另一只手去抱墨墨,小家伙已经飞快地爬到了缓步台,一屁股坐下,开心地看着周时勋,又突然绷着小脸:“妈妈疼,妈妈呼呼。”
说完又飞快地爬着上楼。
周时勋抱着舟舟几乎和墨墨同步上了楼,小家伙爬着站起来,拍了拍手跑着去卧室找妈妈。
周时勋知道不能走到小朋友前面,要不小家伙觉得自己输了,又会嗷嗷哭起来。
墨墨抢着跑到床边,看着妈妈,伸着小手握着盛安宁的手:“妈妈不怕,墨墨呼呼,就不疼鸟。”
说话还吐字不清,表情却格外的认真。
安安慢了一步,被钟文清抱着进来,见哥哥去给妈妈呼呼,这种事情怎么能少得了她,也从钟文清怀里挣扎着下去,乐颠颠地跑着过去:“给妈妈呼呼,安安给妈妈呼呼。”
跑着过去见墨墨挡在前面,伸手一把推开墨墨。
小丫头力气本来就大,这么一推,墨墨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还磕在床头柜上,顿时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伸着小手去揉脑袋,小短胳膊还总是找不对地方,就满头乱揉着哭。
舟舟本来还在哽咽着,这会儿见墨墨哭得惨,突然咯咯笑起来。
他一笑,墨墨哭得更凶,小手在脑袋上乱胡撸着。
钟文清赶紧去抱着墨墨起来,帮他揉着脑袋,哄着他不哭。结果根本不好使,她越哄,墨墨哭得越凶。
安安就觉得两个哥哥太吵了,影响她哄妈妈,声音也放大:“妈妈呼呼,安安给妈妈呼呼。”
三个孩子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房间里就像是炸开了锅一样。
周时勋边让怀里的舟舟不要叫唤,又去看墨墨的脑袋,后面果然磕了个乒乓球一样大的包。
钟文清心疼得不行:“一会儿奶奶给煮个鸡蛋滚滚就好了,我们墨墨乖不哭了啊。”
两人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只有安安看见本来睡觉的妈妈突然睁开了眼睛,想想之前妈妈冷漠的模样,吓得她赶紧扔掉妈妈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盛安宁转了转眼珠,扭头就能看见周时勋和钟文清,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一个在哭,一个在乱着,嘴里还咿咿呀呀地说一连串让人听不懂的话。
闭了闭眼睛,感觉脑袋像要炸开一样的疼。
呼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能不能不让他哭了?太吵了。”
钟文清和周时勋像是听到了幻听一样,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转身,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盛安宁。
钟文清抱着墨墨已经过去:“安宁,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周时勋却没动,而是抱着舟舟若有所思地看着盛安宁。
盛安宁扫了一眼屋里人,又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你们太吵了,我头疼,能不能让孩子先别吵了。”
钟文清赶紧拍着墨墨的脊背:“墨墨乖,我们不哭了,快看妈妈醒了,我们先看看妈妈好不好?”
墨墨小手还在耳朵附近抓着,到现在也没抓到起包的地方,反而是把小耳朵都挠红了。
听见妈妈醒了,边挠着耳朵哭着,边看过去。
钟文清又赶紧问着盛安宁:“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头疼?肯定是睡久了,你要不要起来坐一会儿?”
说着放下墨墨,过去动手扶着盛安宁坐起来,又给她把腿上的毛巾盖好:“这两天天气热,屋里开着风扇,不要让风吹到了腿。”
盛安宁就木然地看着她,还有些嫌弃被钟文清碰到了腿。
钟文清丝毫没察觉,甚至激动到哽咽:“安宁,你醒来真是太好了,家里人都担心死了。”
想想这段时间的担心和害怕,眼泪掉了下来。
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安安和墨墨站在床边,小嘴张大看着妈妈,妈妈会说话了,可是妈妈有些陌生啊。
盛安宁被钟文清说得有些烦躁,皱着眉头:“我有些头疼,你先不要说了,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钟文清愣了一下,安宁以前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喊着妈,这么生硬冷漠的态度,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想想,又觉得盛安宁刚生病醒来,头还疼所以才会用这么冷硬的语气说话。
赶紧点头:“好好好,你先休息一下,对了,时勋回来了,你们俩先说说话,我下去给你炖点鸡汤。”
边说着边擦着眼睛往外走,是因为开心。
走到周时勋跟前,还忍不住说着:“醒了,终于醒了。”
钟文清出去,墨墨和安安盯着盛安宁看了两眼,突然非常有默契地朝着爸爸跑去,一人爸爸的一个腿,藏在后面又偷偷探出脑袋看着。
周时勋抱着舟舟没动,只是身体紧绷,手颤抖着。
盛安宁看了一圈,冲周时勋笑了下:“周时勋,我醒了,你不高兴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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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周时勋,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