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庭与苏寒就站在嘉铜关的城墙上,看着远去的马队。
“他是那块料吗?”苏寒对着远处扬了下头。
“无需他是不是,他的作用就在于,露面于顶穹城,出现在西元可汗的皇宫中,至于他是否说了些什么,根本不重要。”萧沐庭冷扬着嘴角。
“你说的那个七皇子云王,真的能如咱们所愿的那样吗?”苏寒依旧保留自己的疑问。
萧沐庭搂住她的肩,眺望着对面的银凌山峰,轻摇了下头:“不确定,人在每一不同时刻的心境都是不同的,这一点,本王可保证不了,不过这小子在三年前时的心境,还是挺不错的。”
“就因为你们坐在山梁上喝了一夜的酒,聊了一夜天,就能确定他的心思?”苏寒皱着小脸地看着他。
萧沐庭微微一笑:“这小子与本王的性情很像,而且也不是一点消息都得不到,想来,这一次,他要是再不动点真格的,这西元国,真就完了。”
苏寒点头:“但愿吧,他是能担大任的,别像那些吃饱了就琢磨坏事的人一样,见天的惦记着别人的东西。”
“想来,龙安国应该要不安宁了,但本王总觉得,这就是他们咎由自取,活该!”萧沐庭再低头看了眼,正伸头远望,目光坦然的苏寒。
“谁说不是呢,不是自己的东西就少惦记,要是有那个本事,直接夺来便是,非要玩这么阴损的招数,着实是让人看不起,再说了,就现在的龙安国,真不行,国主没本事,皇子也没见得有什么大作为,个个都是说谎话的好手,都快成骗子国了。”苏寒嘲讽地冷冷一笑。
萧沐庭的担心也放了下来,手上用力,将她往怀里再拥了拥:“丫头,记住,龙安国与你无关。”
“本来就无关呀,只要他不琢磨咱们的地盘,我定当不会去撩闲的,但要不是的话,那可就别怪我了,我毒死他们!”苏寒表情狠狠的,凶凶的样子。
“噗……行了,咱的药也挺贵的,用在他们身上,都白瞎了。”萧沐庭直接被她逗笑了。
自认为很凶,可她那样子,在他看来,却可爱到不行。
“呀,提起药,我想起来了,兄长的药是不是马上就到了,再不到,我真怕那个叫奴依的姑娘被师叔给试死喽!”苏寒一惊的对他道。
萧沐庭再笑出声来的摇头:“试死也不能管呀,你真不怕他生气。”
“他生气我还真不怕,就是怕他回头再为难白老头,你说这个白老头也真行哈,这个师门到底有多大的麻烦事呀,他都离开多久了,还不回来,要是有他在,何必麻烦旁人呢,还得以礼相待。”苏寒不高兴的撇了下嘴。
“江湖门派,与咱们旺族、大户都差不多,有人顺从,就有人反对,你当这门中的各位师叔都是白吃饱呢,就算对于白清阳当宫主都没意见,但一定有什么别的事把他给耽误了,再说了,新任的宫主,哪能一接手就直接离开宫门的,这也不对呀。”萧沐庭宽慰着她。
“也对,新官上任还三把火呢,也不知他烧了几把了,会不会燎到自己。”苏寒轻耸了下肩。
萧沐庭搂着她一起下了城楼,正看到段敬洋就等在下面。
“殿下,公子,已经准备停当了,什么时候出发。”段敬洋抱拳问道。
“你要干什么去?”萧沐庭皱眉地问道。
段敬洋一指关外:“不是要清剿了葛雷泰格的老巢吗,末将愿当先锋。”
“滚回去!”萧沐庭厉声大喝。
段敬洋不由一愣,没明白的刚要说话,就被苏寒打断了:“段将军,你听谁说的,咱们要打过去?”
“啊?不是吗,我看着不是把那个西元国的安王带走了吗,那不就是要打过去吗?”段敬洋愣愣地问道。
萧沐庭再一搂苏寒,没好气的道:“别理他,咱们不与这笨人说话。”
苏寒被他强带着离开时,还问道:“不是,能不能给他身边配个脑子灵活点的人呀,这样下去,会闹出大乱子来的。”
“他敢,我砍了他!”萧沐庭冷声道。
站在原地的段敬洋都没反应过来,最后问着身边的人:“我说错什么了吗?”
身边的副将也摇头:“没觉得呀。”
段敬洋看他们上马离开了,马上回身跳了马背追了过去:“我得问问去!”
副将在他身后喊他:“将军,殿下会骂你的。”
“骂我也认了,不弄明白我睡不着觉。”段敬洋的声音远去。
刚一回到住所,奕王正站在门口等着他们,见到他们翻身下马,立即走上前来:“皇叔,皇婶,侄儿有个好消息。”
“你与我说吧,你皇叔要对付的是段将军,他有点一根筋的意思。”苏寒拉了下奕王,再对萧沐庭道。
“真想给他开开脑子。”萧沐庭也无奈。
果然,在他们刚要迈入大门时,段敬洋已经到了,还大声道:“殿下,等等我呀……”
“滚!”萧沐庭猛然地一甩手。
段敬洋身法利索地翻身下马地躲开后,还叫道:“殿下不与末将说明白,我吃不下也喝不好,更睡不着了……”
“那你上城门楼上站岗去,石头脑袋!”萧沐庭大步地进了门。
段敬洋一甩头,还是窜了进来,而苏寒和奕王动作一致向门内伸着手,他还回了两人一个抱拳和微笑,就闪身进去了。
苏寒收回手时,“噗”的一声就笑了,奕王也一样,在笑着直摇头。
可想这段敬洋是个直性情,也是个脑子不会转弯的,可真是难为了自家英明神武的小皇叔喽。
苏寒与他一起向后院走时,问道:“你有什么好消息?”
奕王笑道:“拿到了兹渤江的航运通牒了,以后咱们可以在那片江域行走,是好事吧。”
“嗯!确实是好事,不过这片江域可不见得好走,你要有准备才行。”苏寒点头道。
“侄儿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想让皇婶帮个忙。”奕王笑看着她。
苏寒轻摇了下头:“你是想借人练兵?”
奕王微微一愣后,马上笑着点头:“皇婶果然明白侄儿的心思,确是如此。”
“可以,想来在这里练也是不行的,回去后,你找杨帆和江滨就行,定让你满意。”苏寒点头道。
“那就多谢皇婶了。”奕王对她施礼。
“别光嘴上谢,让莫颜给我弄点好吃的,这才实惠嘛。”苏寒轻晃了下头。
“这个好说,她已经在后院里弄着呢,想着皇婶马上就能吃到了,另外,侄儿还有个想法,与皇婶说明一下。”奕王伸着手,将她请进了他所住的那个偏院。
苏寒道:“你说吧。”
“侄儿想把商贸行,开到龙安和西元国内去,听闻这两国内都有风擎阁的人,不如就联合起来,办起事来,也会顺畅一些。”奕王看着她,小心地道。
苏寒笑着点头:“你果然是开窍了,这个主意不错,要开也别只这两国,东启、南燕,北楚都要开通,但为何要联合在一起呢,你立你的门店,他们有他们的门户,多方面地获取相关信息的同时,还能相互的照应,又不会让人生疑,也会一样的顺畅。”
奕王高兴地点头:“还是皇婶想得周到,这样更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677章 一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