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撞破了狱警的秘密,余晚几乎没有好日子过。
清扫完又脏又臭的厕所后,余晚刚想倒下休息,却听到一阵急促的集合铃声。
所有人都被吵醒了,睡眼蒙胧的往外赶,余晚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队伍之中。
却发现狱警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心中咯噔一下。
“这次紧急集合,是因为我发现有人夜晚竟然擅自乱跑!下不为例,再有下次,全体罚跑十圈。”
果然这次集合是为了惩罚她晚上擅自乱跑。
狱警一脸严肃,却是故意将众人的仇恨都转移到了余晚身上。
“0133,你记住了吗?”
感受到来自四方八面的视线,余晚头皮发麻,却还硬着头皮回应。
这一招是真的歹毒。
余晚在这里面的,人缘本来就不好,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从之以后,现在基本上每个人看到余晚都是怨恨的眼神。
余晚很快在狱里,惹人非议,有些胆小的,看见她直接远离一米远。
见状,余晚十分既无奈,又觉得好笑。
见到她,根本就不至于这样,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而且她在这里干着最脏最累的活,根本就没什么地位。
额头上的伤,在换了三次药的时候,现在终于要好了。
不过,那个医生性格真的很冷淡,跟之前的厉寒有得一拼。
想起厉寒,余晚的心情又开始低落了。
不知道自己这三年待下去,出去后,到底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怀着沉重的心情,余晚睡着了。
在意识朦胧间,却发现自己身处教堂,台上正在举行婚礼。
正是厉寒同成芯蕊,司仪的主持下,两人开始交换戒指。
最后居然到了新郎拥吻新娘的情节,余晚心如刀绞,立刻冲了过去,却被一群保安拦住,直接拖了出去。
眼睁睁看着厉寒挽着别人,进入婚姻的殿堂。
余晚被丢在了马路边上,很快便下起了大雨。
余晚被淋湿,冰冷刺骨的寒意席卷了全身。
她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众人围着她笑的正欢。
余晚用手背摸了一下脸,全是水渍,不光是脸,就连头上也有。
看到其中一人手里的空水杯,余晚明白了一切。
她不想惹事,不是她怕事!
余晚立刻站起身,揪着那人的头发,将人按在床板上。
“是不是别人不发火,就把人当傻子?”
余晚目光森然,这些人一向欺软怕硬,直接不敢应对。
见状,余晚加重了力道,仿佛要将那女人的头皮撕扯下来一般。
女人爆发出一声凄惨的痛呼,余晚如发现未所动,直接从那人头上扯下一缕头发,才肯罢休。
将头发扔进垃圾桶,余晚冷眼,注视着其他人。
众人一脸惊愕,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这个时间点还可以睡一会儿,余晚直接睡在了床板上。
“老大,母夜叉交给我们的任务怎么办?”
被称为老大的女人,目光一凝,今晚就动手。
跟班脸上明显有了一丝怯懦。
“老大,我看她不像个好惹的主儿啊。”
女人冷哼一声。
“我们人多怕什么。”
余晚耳朵微颤,将这番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果然那个女人是想针对她,可是她不记得罪过什么人?
尤其是那个所谓的母夜叉,根本面都没见过。
不过,这群人还真的挺蠢的,真以为她听不见吗?
因为根本没把这群蠢货放在心上,第二天一切照常,唯一不同的是她不用去医务室了。
晚上洗澡的时候,余晚喜欢最后一个去,这里有个简陋的水池,余晚并不想去那里洗澡。
当她打开门进去,却没注意到门口闪过一抹影子。
洗到一半,灯突然灭了,余晚十分庆幸自己的幽闭恐惧症,已经完全好了,不然今天不知道该怎么办!
强忍着恐惧,余晚冲洗掉了身上的泡沫,浴室没了灯,外面的走廊上还有。
余晚顿时松了口气,往门口走去。
走到一半,被一双手,直接捂住了口鼻,余晚刚想挣扎,却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推进了水池里!
那人按住她的头,使劲往水里压。
余晚双手开始扑腾,水花立刻四处飞溅。
“按住她啊!”
那人叫了一声。
下一秒,余晚赶紧自己的双手被人按住,整个身子都被浸泡在水里。
这水夺取余晚的呼吸,因为挣扎,她呛了好几口水。
她的头好不容易升上去,却又被人重重按下,如此反复。
耳边回荡着女人的笑声,却越来越空灵,窒息感扑面而来。
余晚的意识越来越薄弱,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小。
手无力地垂下,整个人如同美人鱼一般,静卧在水中。
按住余晚头的那人,这才发现不对劲,颤巍巍地松开了手。
惊恐地发现余晚竟然沉到了水池底,没有升出来的意识。
这些人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立刻将余晚捞了起来。
“让人教训她,没让你把人搞死啊!”
“我哪里知道,她这么不禁折腾!”
几人扶着余晚来到了医务室,将余晚放在门口,敲响了门,连忙跑开。
等医生打开门口,在地上看到奄奄一息的余晚。
一眼便发现女人的状态不对劲,脸色惨白如纸。
将人抱进医务室,开始紧急抢救。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拍打着女人的脸颊,没有反应。
触摸颈动脉,发现还在跳动,胸廓并没有多大的起伏。
医生开始一边对人工呼吸,一边进行心脏按压,终于在努力了十分钟后,余晚有了反应。
她呛出一口后,恢复了意识。
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双眼,却发现一张俊逸的脸庞离自己越来越近。
余晚瞬间从手术台上弹起,额头撞上医生的下巴。
她捂着额头,抬眸看见医生一脸阴沉。
“不好意思。”
刚刚她的确太过于激烈了,这医生完全是想要救自己而已。
“好了?”
声音依旧没有半点温度,余晚应声点了点头。
“嗯。”
“那就快离开这儿。”
医生开始收拾东西,还有地上余晚留下的水渍。
余晚却坐在手术台上,没有任何动作,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她原以为那帮人搞不出什么大动作来,今天却直接想置她于死地。
还有三年,她要如何在这里活下去?
前途一片黑暗,余晚顿感悲凉。
今晚若不是这个医生,恐怕她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