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来到目的地,余晚的表情还是有些发懵,看着眼前这个废弃的仓库。
余晚突然联想到电视里面的绑架情节,只不过她不是受害人。
而此时,月色也很应景。
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
跟着男人的步伐走进了仓库深处,只见不远处围着一堆人。
有几个人,身材高大穿着整齐划一的黑色西装。
脸上还戴着一副黑色墨镜,真可谓是全副武装。
这有黑帮那股味儿了。
见厉寒来了,退到两边,空出中间一条道。
中间放在一张破旧的板凳,有一个人男人被绑在上面。
看着被绑男人的穿着,余晚觉得有几分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这个黑衣人毕恭毕敬的低着头,如同某种欢迎仪式一般。
直到厉寒走过去,几人才将头抬起来。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江司恺蓦地出现在眼前,他看见厉寒,如释重负。
连忙大步走了上来,将手中文件放在厉寒手中。
“厉总,这是那人的资料,全部调查好了。”
厉寒接过去,粗略的看了几眼,发现了几个诡异的地方。
于是,他将文件扔回江司恺手里。
江司恺手忙乱脚地接住,一脸疑惑。
“厉总,怎么了?”
“假的。”
“不可能啊!”
江司恺连忙翻开资料,仔细看着。
不可能的,可是他花了了一天时间调查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厉总是不相信他的实力吗?
“不用看了,这是别人伪造的。”
只是粗略的看了几眼,厉寒就知道知道这份档案太过于简单。
这个人从出生到现在,并未犯过什么事情。
这种人,怎么可能是纵火犯,所以一定有问题。
“去黑市查。”
江司恺点了头,立刻转身离开。
余晚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被绑住的男人身上。
直到看见那人的眼睛,她才想起,这人就是在医院遇到的那个。
在电梯门口,余晚跟他撞上了。
她扯了厉寒的衣袖。
“厉寒,就是他没错,我敢确定。”
厉寒下意识的将余晚护在身后,耐心的询问。
“晚晚,你还知道什么,慢慢说。”
“那天在医院,电梯门口,我遇到他了。”
余晚抬手直接指向那人。
“哈哈哈……”
蓦地,板凳上的男人发出古怪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他抬起头,那双阴郁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余晚。
“没错,太可惜了,那天我差一点就成功了。”
说完,男人露出一脸惋惜的表情,又近乎于梦呓一般喃喃自语。
“我差一点就能杀了你了。”
这人果然是想对她下手!
那天那个眼神就让余晚浑身不舒服,看来若不是厉寒的来的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我好像没什么仇人。”
余晚极力保持着镇定,没被男人疯癫的神态吓到。
“可是,有人出钱买你的命啊,啧啧啧,那天真可惜,没有烧死你们。”
男人竟不打自招,仿佛在他的认知里,人命就如同草芥。
甚至,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晚晚,你出去等我。”
厉寒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眼底跳跃着余晚看不懂的情绪。
厉寒的语气,不容置喙。
“好…”
余晚走出去,厉寒身边的一位黑衣人也跟了出去,保障她的安全。
吱呀一声,破旧的铁门发出一阵悲鸣,被重重关上。
周围的空气,骤然下降。
顿时,男人感觉如坐针毡。
这板凳,仿佛长满了尖刺,直接朝他身上捅。
厉寒眼底覆上一层阴霾,踱步朝男人靠近。
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压的男人喘不过气。
刚刚是因为有余晚在场,他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并不想吓到自己的未婚妻。
现在他才露出真实面目,一双猩红的眸子泛着杀气。
这人万万不该动余晚!
“剁了他的手。”
“是,厉少。”
黑衣人给男人解开了绳子,动作粗鲁的将人推到一张巨大的圆桌上。
几人掏出他的双手,盖在桌上,死死压住。
一把明晃晃的刀,竟然出现在他面前。
被大力的插进木桌,离他的手掌直接几毫米的距离。
这阵势绝对不像开玩笑,意识到厉寒是动真格了。
他终于开始害怕了,额头布满了豆大的冷汗。
“别这样,我说,我把什么都出来!”
“动手。”
随着厉寒一声令下,黑衣人手起刀落。
一股鲜血飞溅而出,伴随着男人痛苦的哀嚎声。
厉寒面无表情看着男人倒地挣扎的模样。
他是两只手放的火,另外一只手也留不得。
“还有另外只手”
厉寒继续下命令,这痛苦还没结束,
男人的双手,全被砍了下来。
一瞬间,整个人仓库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这味道,让人作呕。
男人躺地上不停地抽搐,两只手宛如木桩。
“送去医院,别让他死了。”
黑衣人将人从地上提溜起来,从后门离开。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厉寒立刻走了出去。
外面,余晚正在不安的来回踱步,看到厉寒出来,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厉寒,怎么样?”
“晚晚,都处理好了,放心。”
厉寒靠近时,余晚便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并未作声,任由厉寒拉着自己上了车。
离开时,她不由得将目光停驻在仓库门口。
直到仓库消失在她的视线中,余晚才回过神。
望着厉寒冷峻的侧脸,似有千言万语都梗在了喉间。
终于,她鼓起勇气去触碰厉寒的衣角。
“晚晚,怎么了?”
男人对她依旧温柔,没有一丝变化。
余晚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厉寒也任由她拉着自己的衣服,也没有说什么。
将人送到别墅,厉寒像以往一样。倚靠在车门上,看着余晚走近别墅。
“晚晚,晚安。”
余晚蓦地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看他。
“开车注意安全。”
说完,她加快了脚步,飞快的窜进了屋里。
这一刻,她直接冲进洗手间,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
不是因为觉得恶心,而是单纯的害怕。
也不是惧怕厉寒,是闻到血腥味,身体不适应。
等到她整理好情绪走出洗手间,望着桌上的饭菜,早已没了胃口。
为了腹中的宝宝,只能强迫自己吃东西。
她木讷的往自己嘴里塞着东西,一桌美味,味同嚼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