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一开始,成芯蕊就知晓厉寒带走成栩林的目的是什么!
所以换句话说,是不是成芯蕊从一开始,也可能知道成栩林所知晓了那个秘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情况就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厉寒眯了眯眼,语气里也充满了威胁。
即便是如今就躺在他身侧的余晚,也感觉到了厉寒气场的强大。
余晚不自觉又裹紧了自己的被子。
成芯蕊见厉寒终于上钩了。
至少不会再那么决绝的挂断自己的电话,或者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么自己的第一步,也算是达到了。
“我不想干什么,只想跟厉寒哥哥最后再见一面。”
看来有些话,成芯蕊是不愿意在电话里说的了。
她非得当面跟厉寒说不可。
厉寒咬紧牙关,他最讨厌有人威胁自己。
更何况是他一直以来都很厌恶的成芯蕊!
就在厉寒将要发火之前,他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侧的暖意。
原来是余晚不知不觉间,已经靠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不要生气,就去跟她再见一面吧,不然我也知道,你不安心的。”
厉寒原本以为,余晚听到成芯蕊给自己打电话会吃醋,会不开心。
更别说成芯蕊还把自己将成栩林藏起来的事情,也全都说出来了。
这件事情,厉寒之所以没有告诉余晚,是因为当时他带走成栩林的时候,跟余晚的关系还没有恢复到现在这个样子。
当时的情况就是,两个人之间还是有所隔阂的。
所以厉寒并没有选择,第一时间跟余晚说实话。
如今感受到余晚对自己的理解,厉寒心中还是比较感动的。
因为有这样的原因,他对成芯蕊说话的语气,也总算稍微好了一些。
“可以。时间你来定,但是必须是两天之内,不然的话我就没有时间。”
成芯蕊刚刚也是听到余晚说话了的。
现在这个时间点,余晚为什么会在厉寒身旁?
答案当然是显而易见的了。
成芯蕊暗中握紧了拳头。
虽然她已经看清楚了,厉寒对自己没有感情,当然也不会怜悯心疼自己半分。
但是再一次听到余晚的声音,结合现在的景象,这无异于就是在宣誓主权。
就好像是再一次提醒成芯蕊,这一次,她输得十分彻底。
心中种不甘的情绪。
这让成芯蕊更是恨不得,早点达到他们之前的目的,狠狠报复厉寒和余晚!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厉寒哥哥晚些的时候我会给你发时间和地址,一定要赴约哦。”
心中虽然恨余晚恨到了极致,可表面上,成芯蕊还是故意甜甜地这么说了一句。
随即不等对方说什么,成芯蕊就率先挂断了电话。
直到彻底放下手机之后,成芯蕊才恨得咬牙切齿。
气得大口喘息着。
成芯蕊觉得自己从未有现在这样,这么恨过一个人!
“余晚,你最好不要嚣张,你给我等着!”
现在家中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可成芯蕊还是咬牙切齿的,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一句。
厉寒才刚挂断电话,余晚就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厉寒抬头,看着傻乎乎的她,忍不住露出宠溺的笑容来。
“你这是在心里说我的坏话,所以被惩罚了?”
余晚还是头一次听到,打喷嚏还有这样的解释。
不应该解释为,是有人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吗?
不过余晚现在懒得在这种幼稚的小事上跟厉寒争执。
而是争着大大的眼睛,满脸好奇地想要问一问究竟怎么回事。
“你跟成栩林这又是青梅竹马,又是金屋藏娇的,关系不一般嘛。”
难道就只许厉寒吃醋,不能自己吃醋吗?
余晚说起成栩林的时候,语气是的确是很酸溜溜的。
厉寒感觉到她的不开心,但是笑容更加灿烂了。
“成语可不是这样乱用的。更何况之前留着成栩林,是因为她对我有用。”
厉寒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轻柔地将余晚搂入了怀中。
余晚虽然没有再继续耍小脾气,但是听厉寒解释的时候,她也更加好奇。
随即为了打消余晚的疑虑,厉寒决定直接带余晚来到了西郊的公寓。
“成栩林来找我,我让江司恺帮我看住了她。但是她的身体情况,不太乐观。”
江司恺是厉寒最重要的心腹之一,有他办事,厉寒基本都不用过多过问。
所以成栩林的情况一直不见好转,江司恺自然也就没有新消息递上来。
一来一往,厉寒差点就忘了,成栩林还住在这个公寓里。
“你可别误会,我没有怀疑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我只是好奇。”
余晚故意把话说得这么直白,还慢慢地眨了眨眼。
厉寒实在忍不住敲了敲她的额头,都不知道这小傻瓜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余晚连忙夸张地捂住自己的脑袋,不过依然嘴上不饶人。
“可是成家怎么说也算个大家族,你就这样把人家女儿给拐来了,他们家里人不着急?”
这是余晚觉得最奇怪的地方。
如今可是法治社会,厉寒把成栩林带走了,如果成家人不愿意,大可以告厉寒。
虽然余晚也猜到,了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想要让成芯蕊嫁给厉寒。
所以成家人不敢对厉寒轻举妄动的。
但余晚实在觉得,还是有些说不过去。
毕竟算起来,成栩林在这公寓里已经住了快两个月了。
哪有人家会这么心大的?
厉寒眼神毫无波澜,顺势牵起余晚的手,朝公寓走去。
“因为成栩林跟成芯蕊不一样。她虽然是成家人,但是她,是个私生女。”
余晚根本就不知道,成栩林的身份居然是这样的!
虽然余晚是不知者无罪,但是听到厉寒这么说的时候,她心中还是猛然一紧。
余晚就算再蠢,也能联想到厉寒的身份。
厉寒在前二十年里,都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随意议论私生子身份的。
那时候的他,好像已经是在司空见惯的了。
虽然有些担忧厉寒,但是余晚也立刻联想到了。
一个是私生子,一个是私生女。
所以他们小时候应该才会有更多的话题,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吧……
“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了?你要是再犯傻,我今晚又得好好教教你了。”
厉寒却是没有你说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他甚至突然拽住了余晚的手,语气调侃地这么问了一句。
余晚吓得急忙摇头。
厉寒的说教,自己可是领会很多次了。
更别说他还“亲力亲为”,自己实在是吃不消的。
“我没有胡思乱想,我只是有些担心嘛。”
无论是担心厉寒也好,还是担心成栩林。
余晚现在总觉得,一切不会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