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喜欢你?你们才认识几天,你就要和他在一起,我告诉你,我不许。”
“呵,你不许,你是谁呢?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又不是我娘。”
“呵,你...你这臭丫头反了你,是我们刘家把你捡回来的,那你当然要听我的,我让你嫁给谁就嫁给谁,你休想有别样的心思。”
“呵!捡回来又如何,我是感激你们收养我给我饭吃,但是我是我自己,我想做什么做什么,你们管不着。
我要回家,我要离开这里!”舒冬灵说着就往门外走。
“你,你这死丫头,给我站住,站住!”刘婆子面色狠厉,大吼,整个人有些魔怔了。
她听到舒冬灵说要离开这里,整个人都快疯了,这丫头怎么能离开?她还指望她嫁给自己儿子生个大胖小子呢。
就自己儿子那德性,村里没姑娘愿意嫁给他。
刘婆子上前大力拉扯她手臂,舒冬灵费力扒开,“你放开我!”
“我不放,我告诉你,你别想跑,你走到哪里,我们刘家人都会把你抓回来,这刘家村你出不去了。”
刘婆子说完,阴铡铡的扫了她一眼,随后将她推到柴房地上,然后反锁房门走了出去。
“你...放我出去!”
舒冬灵大吼,“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呵,想出去,下辈子吧!”刘婆子骂了一句,随后转身离开了。
舒冬灵气急了,猛地拍门,但是刘婆子已经走远了。
舒冬灵趴在黑乎乎房间的地上,整个人又冷又饿。
“爹,娘,你们在哪里啊?我要回家,要回家。”舒冬灵抱着双臂靠在床沿边,泪流了下来。
这里几乎全黑,只有屋顶的瓦片缝隙透出一丝丝光亮。
舒冬灵很害怕,害怕再也回不去了,看刘婆子那疯魔的样子,那么不喜欢自己和那谭秀才接触。
舒冬灵突然发现,自己能求助的人只有谭秀才一个人了。
刘婆子锁好门便去猪栏喂猪,刘小汉正叼着狗尾巴草回来。
他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娘,狗丫呢?”
“狗丫被我锁起来了。”
“什么?你锁她做什么?”
刘婆子想说谭秀才的事,又怕刘小汉介意,就没说,只道,“你别管她,她不听话。”
“她怎么不听话了,她平常不是挺听话的吗?”
刘婆子将一勺猪食倒在猪槽内。
“你别管,我且问你,这个月的月银发了没?”
“娘,哪有什么月银,这个月收获不好,好几波赖皮不还钱,我也没办法。”
“什么?银子没拿回来?那你还倒贴钱请他们吃饭?”
“娘,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吗?我是想先跟他们搞好关系,没准以后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呢。”
“什么帮的上忙,那些混混无赖能做什么大事?你别被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娘,我知道的,我哪有那么傻?”
“行,我不管你了,不过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下。”
“什么?”
“我打算让狗丫这个月月底就和你成亲。”
“什么?成亲?这么快?”
“怎么?你不喜欢她?”
“怎么不喜欢?她在咱这村里样貌是个顶个的,村里哪家姑娘都比不上她。”
“那不就结了。”
“是,是我有点紧张。”
“这有什么紧张的?”
“我倒是想,狗丫愿意吗?你不是说怕她家里人找来。”
刘婆子叹了一口气,“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早点儿把这事儿办了就好,以免夜长梦多。”
“那成,我一切听娘的安排。”
刘小汉得知这事儿,心里美滋滋的,过不久他就有个漂亮媳妇儿了。
舒冬灵此时站在柴房门内,柴房又冷又湿。
“开门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舒冬灵大声拍着门。
刘小汉经过那里听见,当即朝里喊道,“狗丫,你在里面吗?”
听到是刘小汉的声音,舒冬灵当即像抓到救命稻草般,“是我,小汉,救我,放我出去。”
“好,我这就放你,你等会儿。”
刘小汉说着就去拿钥匙,等他回来,便见刘婆子站在门口。
“娘,娘亲。”
“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别管她?”
“说过,可是也不能一直把她锁着吧,而且她一直叫,也吵人不是。”刘小汉用指甲挠了挠耳朵。
“好,那你把门打开。”
舒冬灵一听高兴极了,以为刘婆子要放她出去了。
谁曾想,门打开后,刘婆子就地拿了快抹布往舒冬灵嘴里一塞,又拿绳子将她捆了。
“这样你就听不见了。”
“娘,你这是...你...”
“锁上吧。”
“娘,你……”
“我叫你锁上!”
见刘婆子老着脸发那么大火,刘小汉也怕了,只好像个鹌鹑似的缩着头将门锁上了。
舒冬灵当即想跑出来,然而身体不能动弹。
这下自己想要求救就越发难了。
之后刘婆子和刘小汉走了出去。
舒冬灵则坐靠在床沿,嘴里呜呜呜的响。
直到晚上,舒冬灵饿的不行,刘婆子才端了一碗饭进来。
舒冬灵也顾不得跑了,抓起饭就塞嘴里。
刘婆子看了,很是得意:哼,让你跑,饿你几顿,看你老不老实。
之后舒冬灵吃完,刘婆子继续将她捆了,嘴巴塞住。
舒冬灵跌在地上,看着屋顶的点点光亮,泪水流了下来。
谭秀才,你在哪儿啊?快来救我啊!
这几日,谭秀才去了后山,一次也没见过狗丫,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狗丫会不会出事了。
他趁着夜晚翻进刘家院子去找,果然听到柴房传来的呜呜呜声。
“狗丫,狗丫。”
舒冬灵又冷又困,快睡着了,听到有人喊她,当即睁大眼睛。
“狗丫,是我,我是谭秀才。”舒冬灵听到这声音,当即反应过来是自己期待的那个人。
然而她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谭秀才知道,她这是被绑了,嘴里还塞了抹布,所以是这种声音。
谭秀才小声道,“你再等等,我会回来救你的。”
舒冬灵喜极而泣,呜呜呜的又唤了几声。
谭秀才看了看,这屋四面无窗,唯一可以突破的便是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