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对她真是无半分情意,皇甫问雁一闭眼,泪落了下来。
说完,皇甫书寻转身就要离开,皇甫问雁喊,“站住!”
皇甫书寻脚步顿了顿。
皇甫问雁转头看着皇甫书寻,“你...你从未将我放在心上对吗?”
皇甫书寻沉默。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小时候,我们那么要好,是从什么时候起,你...你心里就有了别人?”
皇甫书寻抬起步子,似乎不想听她说这些。
皇甫问雁猛地跑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的面颊,就要吻上去,皇甫书寻猛地后退,长剑出鞘,发出刺耳的“咻!”。
男人的长剑再次指向她的脖子,皇甫书寻眉眼冷冽,毫无感情。
“你....你爱她是吧!”
皇甫书寻收回长剑,随后转身大步离开。
皇甫问雁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月光照在她白嫩的小脸上,清冷又悲伤。
也不知道这样哭了多久,直到云绮露走来。
云绮露来到荣华殿,便见皇甫问雁坐在地上。
“你怎么了?”
“他...他根本不爱我。”
“不爱你,你就换个男人来爱。”
皇甫问雁一把抱住云绮露哭起来。
“可怜的孩子。”云绮露抱住她。
“我想好了,我死心了,我再也不会爱他。”
“好,你想通就好。”
云绮露把她拉起来,“走吧,咱们去喝酒。”
“喝酒?去哪里喝?”
“去赤锦烧烤。”
“那不是那女人的店铺吗?”
“是啊。咱去吃烧烤,忘记他。”
“我不,我不想去那个伤心的地方。”
“咱去喝酒,又不做别的,去吧,而且那里的烧烤真的很好吃,你不尝一尝太可惜了!”
云绮露带着皇甫问雁去了,姜知夏刚好有事不在,只有吴管家在柜台前。
点完一大桌烧烤,云绮露便开了一壶酒和皇甫问雁喝起来。
喝着喝着,姜知夏走了进来,皇甫问雁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在她身上,真羡慕啊,那个女人获得了书寻的宠爱。
皇甫问雁喝着酒,只觉得酒入愁肠,越来越苦。
为什么?她到底是哪里不如姜知夏?
下一秒,便见书寻也走了进来,看见他,皇甫问雁眸色一惊,没想到这男人还会来这女人的店里。
之后便见他和姜知夏交流着什么,男人的视线在姜知夏的手臂上流连,看来是那天自己刺伤她的事。
以为按这男人的性子会不闻不问,没想到他所有的温柔只给了那女人啊。
云绮露觉察到她的目光,“算了,别想了,他俩本是夫妻。你不该这样纠缠别人..”
皇甫问雁撇撇嘴。
之后眼光突然瞟到书寻的脖子,她记得他脖子那里有一颗黑痣的,怎的不见了?
因为那颗黑痣毫不起眼,要不是她爱慕他,认真观察他,她也不会发现。
她越看越狐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和书寻越来越不像了。
再想起他回来的一系列举动,皇甫问雁心里一惊,难道这男人根本不是皇甫书寻?
她被自己的这个发现惊到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还可以采取另外的行动,皇甫问雁勾了勾唇。
.............
几日后,姜知夏正在店里忙活,之前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今日回去再换一次药,过几日就能彻底好了。
她正拨着算盘呢,没想到走进来一个人,姜知夏一看,是苍香蕊。
“夏瑶母亲!”姜知夏对她笑,苍香蕊也对她笑。
“我今个儿来是来找你的,我家夏瑶尤其爱吃这烤茄子,不知道你是怎么烤的?”
姜知夏将她请到后厨去,“夫人请看。”
“你就不怕我学去了,偷学你的手艺。”
姜知夏摇摇头,她不怕,毕竟那些佐料可是她专有的,别人可是做不来。
姜知夏看见她手上提了个食盒,“这是什么?”
“为了感谢你,这是我做的酱菜,你可以尝一下。”说完,苍香蕊打开了一个小坛子。
姜知夏一闻,辛辣鲜香,闻着就很可口,她就着手中的筷子夹了一块,果然,香辣爽脆,很是开胃。
“怎么样?还不错吧。”
姜知夏点点头。
“这是宫廷小黄瓜。”
“怎么做的?”
“先把小黄瓜洗干净,用盐腌一刻钟,然后锅里放油,姜片,八角炒出香味。
之后放入酱油,醋,白糖,之后不断搅拌,用小火慢煨,起泡后再将火关掉,放凉就行了。
吃辣的话加点辣椒然后将酱汁加到黄瓜中拌匀,咸的话就少用一些汤汁....”
“好,有时间我试试。”
…………
这段时间姜知夏很久没有回清宁县了,她打算回去看看。
她照例女扮男装第一时间就去了药田,文溪村顾家的房子已经有几个月没人住,但里面被徐婶子打扫的非常干净。
当初他们走的时候给徐婶子留了些钱财,请她帮忙照看一下顾家,徐婶子也照做了。
药田一望无际,绿油油的草药蓬勃生长,枝繁叶茂,再过几个月就可以收获了。
姜知夏来到荆叔住的小木屋,发现有个女孩竟然也在这里,那女孩看到姜知夏当即有些惊异。
“这...这是?”
“奥,这是我远房的一表妹,来县里投靠我们,县里的房子没住人,就直接将她带到这里来了。”荆叔的儿子荆宏道。
姜知夏看了看,那女孩脸蛋儿红扑扑,穿的青色的褂子和坎肩儿,褂子洗的都很旧了,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孩子。
他们大概觉得房子不够住,又在旁边搭了一个小棚子。
姜知夏想了想,既然都有三口人了,索性把顾家的房子给他们住吧。
她直接开口道,“荆叔,要不你们去顾家住吧!顾家虽然也是泥巴房,但好歹宽敞一些,也是个遮风挡雨的地儿。
这里的房子虽然靠近药田,但要是刮风下雨,棚子少不得会漏雨,而且又来了个远方表妹,怎么住都不太方便。”
“那怎么使得?”荆叔道。
“没关系。”姜知夏当即给了他们钥匙,“屋子里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件儿,等我走后,你们搬进去就行。”
她想了下,她以后应该不会回来这里了,就当请个人照看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