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配了个蜜蜡黄折枝牡丹披风,加上镜花绫披帛。
小雪看呆了,这一套没有五十两拿不下来。
“这....”
“漂亮吧?”
小雪点点头。
“那送给你啦,别不好意思,你能回来可是我们舒家的大喜事。”舒秋月也高兴的不行。
“对,我也有东西送你。”舒秋月送完,严雪卉又送了她一个精致的细蓝玉镯子。
“既然都送了,那我也送一样吧。”舒宏盛搓搓手,命吴管家从阁楼拿了一样东西出来。
小雪一看,是一只纸鸢。
“这是我和你娘生前最爱玩儿的,小时候,她时常陪我一起去西山放纸鸢,那会儿我拉着绳子在前面跑,她跟在后面追我。
有时没风,她就大喊风还没来,我听着她的信号拉绳子,有一次纸鸢掉到水里,她二话不说跳进去捡起来,因为这是我最喜欢的纸鸢.....”
舒宏盛抚摸着已经辨别不清的纸鸢,眼里满是辛酸,如今看到姐姐的女儿回来了,眼里又充满欣慰。
就这样,舒家人一晚上吵吵闹闹过去了。
次日,舒家便派人送信给姜知夏。
姜知夏听完这个消息大吃一惊。
“你们是说小雪现在在你们那里?小雪是你们的侄女?”
严雪卉看着她点点头,“我们确定,而且她肩头确实有红色月牙胎记。”
姜知夏思索了会儿,确实有这么回事。
姜知夏立马赶往舒家。
舒秋月见到她,当即感觉有些面熟,但没多想。
小雪看到姜知夏,泪眼盈眶。
姜知夏握了握她的手,她了解她的不安。
“顾家你想回来可以随时回来,等你爹回来,我会告诉他,我看舒家人对你也挺好的,可以放心。”
小雪点点头,她有家人了,二叔二婶,堂妹,下人都对她很好。
此时赤锦城的顾厉霆也收到了这则消息,小雪认亲是好事,他放下心,总算完成一桩任务。
小雪是几年前他在边关打仗捡的,当时宁副将重伤身亡,他也受了伤,他带着不过两三岁的顾咏春去河边清理伤口。
满脸鲜血的他看到一个水面上飘来一个木盆,盆里有信物,里面提到红色月牙形胎记。
没想到小雪这么快回归舒家。
.......
上次姜知夏说要和陆光霁一起种草药,她打算将顾家原来荒芜的几亩田清理出来,不同药材对土壤潮湿程度的需求有所不同。
顾家村西边儿的那片田是砂质壤土,肥力强,保水疏松,可适应大多数中药材的生长。
姜知夏马上将那一片地清理出来,地找好了还得找人种,而且需要找一些了解草药种植的人。
姜知夏打算去县里药店问问,她路过一家保康堂,打算进去问问掌柜的。
刚走到门口,没想到遇到上次给蛋糕的老人。
姜知夏看着他,老人狐疑,姜知夏又对他笑了笑,“老人家,您不记得我了?”
老人家一看,还没反应过来。
姜知夏把头上的帽子拿下来,老人又看了看这才反应过来,“是姜掌柜啊!”
姜知夏点点头,“真巧啊。”
“你怎么这幅装扮?”老人问。
“扮成男人好办事。”
老人点点头,确实,男人的身份办事方便许多。
“您的老伴儿还好吗?”
老人听完叹了一口气,“她在几日前已经过世了。”
“啊!”姜知夏心里一紧,“可惜了,请节哀顺变!”
老人敛了敛不好的情绪,“你到药店来做什么?”
姜知夏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老人听完当即道,“丫头,这好办啊,我可以帮你,我就是专门种草药的。”
“您...您会?”
“可不是,我已经种了几十年了,各种草药的特性要说精通可能不够,但大部分我还是懂得。你那多少亩地,一个人够不够?”
姜知夏道,“应该要两个人。”
“那好办啊,找我儿子,我儿子也会。”
“您儿子也会?”
“可不是,我们一家都是种草药的,可惜了我老伴儿,我们研究了一辈子草药,我却没找到药救她。”
老人说着,又哀叹起来。
姜知夏一时不知怎么安慰。
“瞧我,说这做什么?地在哪儿?我去看看。”
之后姜知夏带他去看了顾家村西的那块地。
“这地不错,不太潮湿,也不干,到时灌排也容易。”
“那麻烦您了。”
之后姜知夏又邀请了陆光霁过来,几人一合计,协商了一番。
姜知夏打算给他和他儿子两百文一个月,先种罗汉果,罗汉果生长周期短,只要几个月,收获快。
罗汉果为多年生藤本植物果实,被人们称呼神仙果,喜湿,易种。
姜知夏打算先种一批看看,再看后续他们的需求。
...
这日,陆光霁隔着帘纱正在给程如萱治疗蝴蝶印记,没想到一个人飞身而入,那人一身黑衣,带着黑色面具。
陆光霁拿药的手一抖,药水洒落一地。
男人的箭矢如利刃飞来,陆光霁两指一夹,偏生那人剑锋凌厉,直刺他而来。
陆光霁一个飞身,飞出窗外,那人却不依不饶,箭矢直刺他的要害。
陆光霁左躲右闪,还是墨白递了他一把利箭,才得以逃脱。
“你是何人?我不记得和你结过何愁,为何兄台招招直刺要害?”
男人话也不说,如发泄怒意一般。
刀剑交错,银光闪烁之间,还是程如萱整理好衣服急急忙忙跑出来,怒吼了一句,“够了!”
男人这才将剑入鞘,飞身而去。
之后便见程如萱对陆光霁急急福了个身,“陆公子,打扰了,下次再来叨扰。”
不等陆光霁回答,她便急急出了门。
清宁县溪水旁。
一身黑衣的男人立于溪边,他右手持剑,左手自然垂立。
“你究竟想干什么?”程如萱看着他的背影质问,眉宇间有些怒意。
“你故意用此法逼我现身?”男人转过脸,剑眉星目,严肃冷毅,一张脸透着冷漠和疏离。
“为何不可?”
“你?”男人上前,左手猛地捏住她的下颌,怒极反笑,“好,很好。”
“你明明对我有意,为何不回来?”程如萱问道。
“程小姐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