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嫁人了,倒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正好姜老头近段时间病了。
姜婆子心下有了计策。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便见大门突然被一脚踢开,姜大宝正拎着一壶酒,歪歪斜斜从外面扭进来。
“钱呢,钱拿来。”姜大宝对着姜母伸手。
“儿啊!上次那钱都给你了,我手里哪里还有钱?”姜母一脸痛心。
“妹呢,拿钱来。”
“钱钱钱,你天天就知道钱!”姜雯雯看到姜大宝就来气。
见她们不给,姜大宝发飙了,“我告诉你们,你们计划害姜知夏的事儿我可是知道的,你们不给我,我就闹到顾家去,让全村人都看看,看看你们是哪样儿的人?”
“姜大宝,你是不是傻?我们这样做是为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还要揭发我们!是不是黄水把你脑子灌傻了!”
“你才傻!我怎么没把你们当亲人?有你们这样的亲人吗,对我见死不救。”
“你……”姜雯雯气得说不出话。
“娘,你那不是还有银钱吗,还有那玉佩镯子啥的,拿去当当,应该值不少。”
“不行,那是你妹妹的嫁妆。”姜母立马拒绝。
“什么嫁妆不嫁妆的,妹妹还小,不急,先拿出来,赶明儿我给她找个好人家。”
“什么好人家,你那些狐朋狗友,有什么好货色。”姜雯雯很不屑道。
姜大宝瞬间怒了,“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姜雯雯也不怕,直接一字一顿大声道,“我说你猪狗不如,不是东西!”
“你——”姜大宝气得一拳朝着姜雯雯的脸打过去。
“呀!”姜雯雯的脸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痛的她一下子翻在地上,鼻血奔涌而出。
她捂着脸,瞬间大哭起来,“你打我,你竟敢打我,我跟你没完。”姜雯雯说着起身就去扒拉姜大宝。
姜大宝又一把把她推到地上,姜雯雯又气又痛,起身反击,奈何力气太小,根本打不过姜大宝。
“儿啊,你这是何苦啊,她是你妹妹,你怎么敢打你妹妹?”姜母连忙去扯。
“你们到底拿不拿?”姜大宝推开纠缠的姜雯雯,红了眼。
“不行,钱必须留着。那可是你爹看病的钱啊。”姜母痛心至极。
“管是不是爹看病的钱,你给我就是!”姜大宝大吼。
姜母不动。
“你……你不拿是吧!好,你不拿!”姜大宝气得将酒瓶一下子砸在墙上,碎片掉了一地,酒水汩汩流出。
他拿出一块碎玻璃,直指姜母脖子,“你到底拿不拿,拿不拿?不拿我就……”
他睁着恶兽般通红的眼睛,碎片又往姜母脖子插进一分。
姜母怕的身子直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这么疯狂。
“你……你有胆子就杀了我!”姜母心一横。
“你以为我不敢是吗?”姜大宝手一颤,碎片将姜母脖子划出一排血珠。
见姜大宝杀红了眼,姜雯雯实在看不下去了,怕怕的对姜母道,“娘,你…你就给他吧,你看看,他都疯了。”姜雯雯眼里显出惊恐,没想到他的哥哥为了钱这样疯狂。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姜母瞪着血红的眼。
“啊!”姜大宝大叫一声,手准备用力,姜雯雯连忙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娘,你就给他吧,给他!”
姜母见姜大宝满眼通红,也开始怕了,只好去房里找出一个红麻布包,给了姜大宝。
姜大宝用手掂了掂,收获不错,脸色这才好起来。
“早点儿交出来就没事儿了嘛!”
姜大宝说完,拿着银子施施然离开。
“儿啊,别,别全用了,那可是你父亲拿来治病的啊!”姜母连滚带爬想去追,奈何姜大宝力气极大,几下就将姜母甩开。
姜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姜大宝的背影失声痛哭。
院子里,母女两个哭成一团。
“娘,不怕,不是还有姐姐吗?我不信她不给。”
姜母一听,瞬间有了信心,抹了抹泪儿,心情好起来。
.....
姜知夏回村。
便见丘大娘家门口围了一堆人。
“这是做什么?”
姜知夏走上前,便见大娘坐在屋里嚎哭,“我的儿啊,我的修文啊,天杀的山贼,把我亲儿杀了啊。”
一旁还站着个小娘子,也满脸泪痕,正拿着帕子不停拭泪。
姜知夏走近一看,便见那个大娘抱着一个尸体,那人面色青黑,嘴唇发紫,很明显已经死了有段时间了。
“咳,这山贼简直杀人不眨眼,为达目的誓不罢休。”
其中一个老人摇摇头叹道。
“你们如何得知是山贼所为?”
“你看他的布包被抢了,里面啥也没了,很明显图财。最近县里山贼肆虐,不是山贼还会有谁呢?”
“报官了没有?”
“报了,目前官府还没来人。”
“请问大娘,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又是在何处被杀的?”
“我是三月初三去县里探亲,初七回的。我一回家,便发现我儿这样了,之后我儿媳妇也回来了。我儿子是个读书人,每日都在看书,也不知是何人下如此重手?”
“哎,可怜啊,这丘大娘探个亲回来,今日便发现自己的儿子被杀害了,他媳妇儿听说去见了密友,回来也是见的这一幕啊,可怜啊,两个人还连个孩子都没得。”
“可不是,听说家里被翻得一塌糊涂,值钱的东西全被拿走了。”
姜知夏看了看伤口,尸体发青发黑,很明显死了有一段时间了,至少超过三日,也就是可能在初三或初四那日,这人已经遭遇毒手,没想到初七才发现。
“这是什么?”姜知夏翻到一本书,上面写着《徐简公案话本》。
“这是我儿子的书,他喜欢看这种话本。”
姜知夏翻了翻,发现这个话本有几页被撕掉了。
“你知道这话本是何时被撕掉的吗?”
“不知,他平时可真爱这本书了,碰都不让人碰。”
姜知夏点点头,如果是爱惜的话,为何撕掉几页,这撕掉的几页又去了哪里?
姜知夏又四处看了看,无果。